第97章 被抓了
许安雅明白林溪的意思,她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林溪看了一眼被打得比较重,连走都走不了的安慰,开口问,“你们几步谋财也不害命,为何要抓我?图一乐?”
前面人的人哈哈一笑,“对,就是图一乐,哥几个反正没事儿做,就当练练手了。”
林溪想了一瞬,“那你要带我们去何处?这可是京城,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你们还抓了许家的人呢。”
许家在京城是什么样的权势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不是最为尊贵的存在,但在京城也是需要忌惮一二的。
那人想了半晌,身边的人又小声的与他说了些什么,他回头看向许安雅,“把这人带走。”
他得到的任务是劫走林家小姐一个人,可没有说跟着的人也要带走,他带走还要承担许家的追查,他还没有钱,这样不仅费力不讨好,还有可能被许家查到,这样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手下人问,“带去哪儿?”
领头人蹙起来眉头,抬起脚就是一脚,正好踢中那人的心口,那人刺痛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领头人咬着后槽牙道,“把人放了就行,还要老子教你做事?”
那人连连点头,然后就要伸手去拉许安雅,许安雅想要反抗,但看到了林溪的眼神。
她瞬间明白林溪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了,如果他们全部都被抓了,那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更不知道是谁所为,恐怕等到发现的是偶,他们都被带出京城了。
但林溪刚才的举动无疑就是在给她们自己留后路,让许安雅离开,只烧火她能去报官,去搬救兵。
许安雅强忍着恶心到将人甩开的冲动,任由那人制住自己的手臂带着出了这巷子。
而林溪一路上并未反抗,一直都听话的往前走,他们让上马车,她就乖乖上去,让蒙上黑布,她也如数的做了。
只是在几人没有发现的时候,小心谨慎的将自己的梅花簪以及香囊掉落在地。
她心里很害怕,不过比起没有性命而言,她现在最要做的就是自救,她心里如打鼓一般,这一次虽然身边有则安和兰儿,但她还是很担心。
马车缓缓行起来,速度很快,她甚至听到了车夫抽打马背的声音,而耳朵边从人声鼎沸逐渐的变得没有声音。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若是这些人将她带出了城,那就算是许安雅也救不了她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黑暗总是会让人将内心深处的某些情绪无限放大,她心底的害怕被放大,想念也被放大。
这种时候,她好怀念有阿兄在的地方,一如之前遇到山匪一般,只要有阿兄在,即便是身后山匪,她也能自如的呼吸,不像现在,她慌乱间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想到阿兄,她心里更是焦急,她不见了,阿兄一定很是焦急,这群人是什么的企图她都不知道,阿兄怎么找到她啊,这越想越急,一急就呼吸不畅。
她的手本是绑在身后的,但她心口憋闷难受,她咬着下唇,直接倒在马车中。
这辆马车只有她一个人乘坐,所以就算是心口慌乱得晕倒车夫和坐在车辕上的男人也没有察觉。
在林溪昏倒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下,男人递出了文牒,守城的士兵看了一眼文牒,确认没有问题,直接摆手放行。
春闱结束,代表着这一次的千万考生的所有努力即将有个结果,经历了三次的考试,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承受了很大的考验。
当考场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等在门口的众家属都在翘首以盼,希望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家人。
每个从里面出来的学子,都一脸的轻松,不管结局如何,总算是将这一次难关过了。
林垚之脸色苍白了些,提着考篮出来,在人群里寻找着则安的身影。
之前他叮嘱过则安,考场人多,溪儿下马车会很危险,他来接就好,而她就在马车上等着。
所以他一出考场大门,就到处的寻找则安的身影,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则安的身影。
许逸阳从后面跑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垚之兄,觉得如何?”
他不想提及考试的事情,他觉得如何?他自然是你觉得自己回答得很好,只不过这评审的资格他又没有,这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都要等朝廷的颁布。
见他兴趣不在这上面,他明白他在寻找家人,许逸阳笑着开口,“林小姐多半是个安雅在一块儿的,我之前叮嘱过安雅的,让她一定要照顾好林小姐,两个女子多半是在外围等着呢。”
林垚之觉得也是,两个女子也挤不进来,更何况这马车都是停在路边呢。
两人一起往外走,可这都到了马车停放的路边了,不仅没有看到林溪的马车,连许家的马车也没有见到。
许逸阳都有些纳闷了,“难道这两人是不想来接我们了?”
林垚之摇头,溪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食言,更何况她之前一直都想要来接自己,是他担心她累着才没有答应的。
这一次来接也是说了好几遍他才允许的,所以溪儿是不会不来的。
林垚之垫着脚张望,这突然抬起头的瞬间,他只觉得心口一痛,那种痛得站不直身子的痛意突然袭来。
许逸阳嘴角打趣的笑还在呢,就见好友痛得直不起腰来,这考试时间久,又是吃食不干净的,考场有不少人都闹肚子呢。
他以为林垚之也是,赶紧询问,“可是闹肚子了?”
林垚之抬起手,“不是,心口疼。”
许逸阳一顿,“你以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的就心口疼,莫不是考试累着了吧。”
林垚之是个好学的性格,不像他,能过且过,所以他也是极有可能会被学习给累着的。
就在他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许家的小厮焦急跑来,声音都结巴了,“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许逸阳脸色一沉,“能出什么大事?没看到垚之兄难受吗?赶紧跟我送他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