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相互羡慕
林溪有些不好意思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被舒橙瞧不起。
“橙子,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声音越说越小。
舒橙看向她,“谁说你做错了?你没错,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权利,你只不过在心里默默的喜欢,一来没有扰乱治安,二来没有给人造成困扰,你错在哪儿了?你不仅没错,还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因为你敢于承认。”
“可那是阿兄”
这一点也是一直困扰着她的。
“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来,你要相信人生若是有缘,哪怕上天让你们分开,那最后你们也都会重逢的。”
舒橙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这突然说出这样富有哲学性的话,还真是有些让人意外呢。
林溪没有过多的说明,但她觉得舒橙什么都知道了,她只是对她道了一句,“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舒橙爽快答应,“当然,你我是朋友,是姐妹,我自然为你保密,甚至是保驾护航。”
最后这一句她是挑着眉说的,林溪突然想起之前在小巷子里,她飞奔着救自己,三两下就将那群小混混给制服了。
这时候挑眉的她,和当天的神采很是相识。
林溪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我真是羡慕你,若我能如你一般,那该多好啊。”
人缺少的其实只是勇气,当你羡慕别人,你觉得你自己做不到的时候,只不过是你缺少踏出去的那一分勇气。
“小溪儿,你同样也可以,相同的,我也羡慕你,能在家人的庇护下快乐成长。”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在其位,难以理解,你羡慕别人的同时,别人说不定也在羡慕你。
她欣赏羡慕舒橙的洒脱,那是她和许安雅这样的女子无法实现的,甚至有时候想都不敢想。
但舒橙同样的他们可以家庭和睦的环境下成长成人。
没有人想要自己独自长大,独自强大,若是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谁会愿意自己准备雨伞呢。
许安雅下楼,林垚之已经和许逸阳换了一个桌子,此时正在对弈,林垚之见是许安雅回来,以为林溪有什么事儿。
“许小姐,可是溪儿”
“林公子莫要担心,溪儿很开心,正和舒小姐说话呢。”
有她这句话,他心里就放心了,眼神看向棋盘,自如的放下手指间的那颗黑漆。
许逸阳的退路瞬间就被他给挡住,许逸阳啧啧出声,“垚之兄,你这下手也太黑了,是一点后路都不给我啊。”
林垚之不以为意,甚至有些的骄傲在里面,“许兄棋艺还要再精进些。”
在好友面前他没有那么不易接近。
许逸阳感慨一句,“没法精进了,再如何的精进也赶不上你,我认输,甘愿认输。”
一场棋局,以许逸阳被杀得片甲不留,毫无后路结束,许安雅对于兄长输早就习惯,毕竟往常的他在家里一直都在研究棋术,不为别的,只求能胜了这林垚之一招半式的,那他就算是赢了。
只可惜这家中的棋谱众多,兄长看过了还是没有能赢下他。
“之前林公子交代的事情,有了些微的眉目了。”
林垚之收拾棋盘的手一顿,侧头看向许安雅,“许小姐所说可真?溪儿如何说的?”
许逸阳也一脸兴奋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心急的等着答案。
许安雅想了想,看向两人,“溪儿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两人的表情虽然不一样,但这眼神都看得出来,他们想要知道她心里之人是谁。
“不过她没说是谁,只说此人对她极好,与她相识已久了。”
林垚之手里搓着黑棋暗自的想着,溪儿心里有了喜欢的人,那到底是谁呢?
对她好的,且相识已久的,难道这人是青州人士?
他很早就出来求学了,平常在家里也没有与她多有往来,这要说起来,和她相识已久的人中,他还真的不知道都有谁。
许逸阳脸上的笑意在听到相识已久这四个字后,直接垮了下来。
许安雅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分的神色变化。
她在心里想心疼兄长一瞬,兄长没有得到溪儿的青睐,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单看溪儿说起那人的时候,满脸的羞涩,想来她一定是喜欢极了那人吧。
许安雅的任务完成了,一句话让本来还算活跃的氛围瞬间就变得安静,她只觉得在这房中有些压抑,还要一直端着,实在难受。
她随便找了理由就出去了。
没多大会儿,林垚之唤则安进来。
“公子,可是要回了?”
“回了,让小姐来扶我。”
则安刚伸出去的手立刻的收了回来,然后俯身,“是,小的这就去。”
林溪看着天色,心里惦记这阿兄的伤,也准备告辞了,刚一出门就见到了则安。
“则安,可是阿兄有什么事情?”
则安赶紧摇头,“小姐莫担心,公子没事,就是他让小的来唤您,说是让您扶着他回去了。”
“我正有此意,走吧。”
林溪回头和舒橙道,"既然你这几日都会在京城,那有空了就来找我说话,我回去就把你需要的手帕给做出来,让你先看效果。"
“不急,你莫要为了做那一块手帕熬坏眼睛。”
林溪一笑,没有说话,就是做一块手帕罢了,怎么会熬坏眼睛呢。
林垚之真的等着林溪前来扶着他,他才起身,然后将半边的身子都靠在溪儿的手臂上借力。
林溪有些担忧的问,“阿兄,可是伤痛了?要不找个大夫再瞧瞧?”
他离她很近很近,近到他说话时候的呼吸都好像洒在了耳畔之上。
“不用,回家躺躺就好了,我们走吧。”
林溪回头和许安雅打招呼,许逸阳就要上前来帮忙,林垚之却拒绝了,靠着溪儿就往楼下走。
舒橙站在三楼的窗边,一低头就刚好能看到林溪扶着她阿兄艰难的上马车,那林垚之几乎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看破林垚之的舒橙啐了一句,“老狐狸。”
“哎哟,有些小白兔可怜咯。”
侍女站在她身后,听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小姐,这是何意啊?”
舒橙摇头,“你不懂,这个啊,是那酸臭味十足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