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林柒儿的倾诉
苏玖睁开眼，经过一段时间的冥想，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记忆的状态。
此时，已至傍晚时分，夕阳斜照，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与苏玖身上的金色火焰遥相辉映。
苏玖收起【羲炎】，站起身来，向训练场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看到一道蓝衣的身影等在外面，夕阳将对方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柒儿么……”
他已经猜到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林柒儿转过身道：
“苏玖。”
苏玖看向少女，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眸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有个请求。”
林柒儿轻声道。
苏玖露出一丝微笑：
“请说吧。”
“关于我的力量，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林柒儿表情复杂地看着苏玖，那蓝色的双眸中透露着疑惑和落寞，她周身涌现出淡蓝色的气体。
“我的玄因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在我觉醒之后，我发现我可以吸收天地间的力量转入自身，并提炼出这种气一样的力量，我将它称之为灵气。灵气可以转变成不同的形态，也可以增强我的身体机能，这力量显然很强大。
可我发现没有任何人的玄因是依靠这种方式来增强的，反而与在有关记录中的神的力量有些相像，我一直觉得拥有这样力量的我是一个异类，因此我从不敢在人前显露灵气的真面目，而把它伪装成一个普通的玄因，最开始时，我甚至不愿意去接纳它，可我迫切地想要去杀掉神明证明我与祂们无关，所以我需要这股力量。
可……直到我遇见了你……苏玖。
当那天你走入会堂，我感应到你身上传来的那股与我的灵气相似的力量，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不一样的，林柒儿。
知道真相的苏玖在心中暗道。
你是新时代的希望，而我，不过是旧时代的残响。
“可是那时候失控的你掐着我的脖子对我说我是神的时候，我真的怕极了，是怕自己失去生命，更是怕失去这唯一的归属，苏玖，告诉我，我这力量的来源是什么，我们到底是不是一类人？”
“不是。”苏玖淡淡道。
林柒儿闻言，瞳孔骤缩，低垂着头往后连退了几步，可苏玖下一句话又让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林柒儿，你的力量确实是玄因，不过稍微特殊一些罢了，身为异类的只有我，我是魔族的转生。”
“这……”
“你应该知道，玄因是大道的单位，而大道是世界运转的法则这个说法吧。”
林柒儿点了点头道：
“这个当然知道。”
“好，那么神魔两族独有的力量，也并不是因为他们族群的特性，而是十万年前那条独有的大道，这条大道允许他们通过吸收天地之力来修炼，甚至修炼到一定地步后，可以吸收凝聚天地间其他的法则。
根据我目前的记忆，能够进行的修炼的不止神魔两族，练飞禽走兽也可以通过修炼成为妖兽，比如月兽……嗯，你好像并不知道它……总之，修炼天地之力并不是限于神魔两族，而是限于十万年前。”
而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苏玖在痕的记忆里看到魔族的诞生，魔族和神族本是一族，那么人类和神魔两族甚至都有可能是一种生物，不过他没有把这个太过惊世骇俗的猜测说出来。
“十万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天地大道崩溃，十万年间滋生无数诡异的同时，大道也在渐渐恢复，可或许是大道本源的自我保护意识，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代表着【修炼】的那条大道并没有恢复，导致现在的人类无法像十万年前的神魔两族一样修炼，可这条大道残存了一枚玄因，它在你的身上觉醒了。
你说之前你能感应到我身上的魔气，可我并不能感应到你身上的力量，只能感应到魔气的呼应，我就猜测你的力量很可能与魔气的来源有关。而且，你应该不能吸收天地法则吧。”
林柒儿点了点头。
“这也是因为你的力量是玄因而不是完整的大道，它只有吸收天地之力的部分。”
“原来……是这样么……”
林柒儿低下头，似乎是在庆幸，又似乎是在失落。
“当然。”
苏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以上都是我根据已有信息推论出来的结果，并不一定是真相。
但是……”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神情严肃地看着林柒儿。
“如果真是这样，你恐怕会成为神族最大的针对对象，优先级甚至有可能在我之上。不过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林柒儿闻言，心头一颤。
忽地，她道：
“苏玖，我还有一个请求。”
苏玖一愣。
“做我的男朋友吧。”
他看着在落日的余晖照耀下，少女那双闪闪发光的蓝色双眸含情注视着他，微红的脸颊旁的黑发在风中微微拂动，绝美的脸庞让苏玖内心微动。
这一瞬间的心动甚至盖过了两世的仇恨，让在沉重的记忆压迫下变得淡漠的苏玖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腼腆的打工少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