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风起云涌[24]
聂风被雄霸派去无双城,探查无双城消息，他自己也清楚，这是责罚，是两年前输了比试的责罚,也是让他戴罪立功。
他在当初寿诞比武上,不小心输给断浪,让天下会丢了颜面,也让师父很不满,当时师父虽没有让他去领罚，可也很不满,直到现在给他派出这个任务,临行之前还告诫，不可再感情用事。
聂风一口应下，并表示会尽全力探知无双城的消息。
聂风走后,就是秦霜。
风云霜，成为堂主，手底下也执掌这天下会的一方势力，另外还有分部。
秦霜的天霜堂,管理新弟子,新入门的弟子由天霜堂选拔,教授基本武功，训练教导对天下会的忠诚。
步惊云的飞云堂是监管惩戒弟子,但凡有弟子背叛天下会或者出错，都会交给飞云堂惩处执法。
聂风的神风堂则是掌管讯息，各个分堂之间,传递消息是由神风堂负责。
既然成为新堂主,秦霜被分派的任务就是去天下会势力范围去广招弟子,同时也可收几个有意加入天下会的帮派，这些帮派都是在参加雄霸寿诞之后没多久，派人前来表示自己有意归顺天下会。
雄霸自无不应的道理。
秦霜最是得他心，此事让秦霜去做，最为合适。
步惊云是被他派去追杀几名天下会的叛徒，也都是在这次寿诞后被查出来的，这是思央提出来的，原先天下会就像是筛子一样，一批批的杀手刺客一而再的，如出入无人之地一般，来刺杀她。
她一直没腾出手来处理，不是说她就轻轻放过，只是想等个时机，就等着雄霸的寿诞之后，天下会内的那些探子，暗标，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苗头，就是隐藏得再深的，她也有其他办法，等寿诞结束，她就一锅端的把这些人都清理干净。
有几个来头不小的人，武功也厉害，虽是逃脱天下会，可追杀是免不了的，这一点上，步惊云会做得让雄霸满意。
风云霜师兄三个都各自领命离开，思央也没闲着。
她的明玉堂，明面上是天下会的药堂，可实际上暗地里，雄霸就将天下会的暗部交给她，暗部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掌暗杀，另一部是掌消息。
暗部掌握的消息比聂风神风堂的消息要多得更多。
神风堂知道的消息，暗部也拥有，甚至比神风堂更早的知晓，神风堂没有的，暗部更有其他渠道得知，这才是天下会真正的讯息部。
暗部在思央没来之前就有雏形，只是雄霸太忙了，忙着建立天下会，忙着修炼武功，忙着四处找泥菩萨，暗部一直都半半拉拉的放着，想到了就搞搞，一直持续到思央过来后，她直接要求接手。
现在的暗部已经发展的逐渐完全，甚至连雄霸都不会知道，到底暗部的讯息网跨越的有多全面，这一点上他也发现暗部的重要性，可是知道又如何，更让他无奈的，他觉察出来的时候，暗部已经不受他控制。
这若是风云霜任何一人，雄霸早已起了杀心，甚至都直接动手，可这是暗部的管理与掌控者是自己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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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雄霸便就是那种多疑无情之人，也绝对不会对亲生女儿如何，甚至还有些……骄傲。
不愧是他雄霸的女儿，小小年纪，便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比他年轻时候要强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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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泥菩萨的消息了吗？”雄霸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当初给自己批命的泥菩萨。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1]
这是当年泥菩萨给雄霸的批命，他当初听到后，琢磨一番后，便收下聂风步惊云，一风一云，有他们二人辅助，就是他雄霸化龙之日。
雄霸表面上对江湖术士之言并非全信，可实际上他内心很在意这些，否则为何花费人力财力去各地寻找泥菩萨。
“爹是还想找泥菩萨给您批命。”思央站在雄霸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他轻轻揉捏着，在父女二人单独相处时候，她都是叫爹的，雄霸也很喜欢她改口。
“遥想当年，泥菩萨在走之前，在见到你后，说了两句话，你可还记得。”雄霸不答反问。
思央手中动作没有停歇，口中念出。
“爹说的是那句，蛟龙腾跃风云变，沧海明珠化神奇。”
口中回味这两句话，思央觉得这泥菩萨确实是有几分本事，也不怪江湖那么对人都在费尽心思地在寻找他，谁又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呢，雄霸都免不了俗。
沧海明珠，这一句和上一句的风云化龙，其实并不相对，雄霸还记得当初，泥菩萨说过，他只给他批了半生命，后面这句说是给他也不是给他的，那是在见到他的幽若后赠送的。
那么就可以确定，他还有半生的命在泥菩萨口中，雄霸有种感觉，若是这上联和原本的下联对起来，得出的结果，恐怕不是他想要的，但，横加出来的两句话，他的沧海明珠，就是能让他逆天改命的关键。
所以，他就更想知道，泥菩萨后面的半条批命。
雄霸道:“你是爹的掌上明珠，爹是腾跃飞空的蛟龙。”
飞龙在天，明珠才是重中之重。
“爹，既已看透就无须再忧心，您既然对泥菩萨上半条批文信在心中，那就应该也相信这一条，至于那下半条，好与不好又怎样。”思央转过身来，对雄霸正色道:“有句话，女儿一直想对爹说。”
雄霸背脊微微靠后，姿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女儿:“你说。”
思央凝眉想了下后，微扬起唇角:“爹，您若信命的话，又何必找泥菩萨批命。”
“信命，那今生的命就早已注定，您找术士批命也不过就是提前知道自己的结局罢了。”
随着思央的话，雄霸的面色缓缓沉下来。
这道理他如何不知，可就是因为信命，才更想知道他的命如何，若是有人阻扰，他便先下手为强，将一切都扼杀于最开始。
所以说，思央觉得雄霸不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而是成败都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若非是他提早找到批命关乎风云，他就不会做出一系列事情，绝了他和风云的师徒情，风云都与他有大仇，可是风云心
中留有善念，都不会想着去真正找他报仇，只是他雄霸一再逼迫，才让风云步入绝境，只能反抗。
得来，风云际会，雄霸灭亡。
“爹，无论你是信命，还是不信，终究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思央转身背对雄霸:“信也好，不信也罢，泥菩萨下半条命不好，爹还是要争霸江湖，信命不如信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她回过头来，对着雄霸抿唇一笑，目光却锋锐起来。
“那就逆天改命。”
雄霸掌心沉沉的拍在靠椅扶手上，就像是坚定了某个决心。
他起身来，双手轻轻握住思央的肩膀，朗声一笑:“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你说的对，下半条批命爹就算知道后，也只有一条路可走，若真是成败由命，这么多年来我又何必苦做这些。”
见雄霸似乎打消了找泥菩萨的心，思央道:“爹，我知道泥菩萨在哪，我不想让爹找他，只是觉得，爹知道那下半条批命，不一定是好事，可能会让爹走上岔路，泥菩萨是神相，也摆脱不了术士的通病，三弊五缺是他的天谴，当年为爹，还有我批的命，已经让他丢了大半条命，甚至家破人亡，我们既然得了他批命，结个善缘，他若再为爹你批命，只有死路一条，术士天生拥有通天术法，逼死他对我们没有好处。”
泥菩萨的一条命而已，雄霸何时把人命放在眼中，死在他手上的无辜者，不知有多少。
可思央的话，他还是听进心中，他既然信泥菩萨的批命，也知道神相泥菩萨有通天之术。
“爹，你的半条批命，得了云师兄和风师兄，他们虽然一个心怀仇恨，一个心性淡薄，都不算是忠心辅助爹成就霸业之人，可只要好生运用，风云之力就是爹腾空飞跃的助力。”
“你说得有道理。”其实这些年，雄霸有空就琢磨那批命上的风云，风云是自己的徒弟，有他们相助，便可化龙，若是没有呢……
生性多疑，反复多变的雄霸对风云一直都存有芥蒂，即便思央劝说，他也没有完全释怀。
思央也不多强求，只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你去做吧，爹要开始闭关。”
雄霸的三分归元气还要再上一层，思央算过，独孤一方顶多算是后天高手，雄霸现在早已是先天高手，依他的武功自是不怕独孤一方，可不是还有个独孤剑圣，唯有三分归元气大成，成为宗师高手，才能和剑圣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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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院落的路上，思央遇到了孔慈。
孔慈，这个天下会的婢女，本应该和风云霜青梅竹马长大，而后因雄霸让她和风云霜陷入感情纠葛，不，或许没有雄霸，他们四个人也是一团乱麻。
在思央插手，直接让孔慈从小选择，在她选择服侍聂风后，就没有给她多少接触秦霜步惊云的机会，以至于现在来看，秦霜和步惊云对她都没有感情萌芽的迹象，聂风更不用说，他从来只当孔慈是妹妹。
只是思央觉得，孔慈的一些行为举动，让她觉得这丫头，也不是属于那种心性单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