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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所谓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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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咱们暂时不能妄动。唉……怎么找一下小鱼鱼呢?”

    花不执被窗外一阵轻风,吹得脑袋清明了些,她痛快干了一杯酒,脸上升起一抹绯红,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可口香甜。

    眼中,却因强烈的辛辣入喉,呛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水雾涟涟,视线有片刻的模糊。

    她故作轻松地强转话题,不敢抬眸去看禅仙羽此时的表情。

    “呵~全天下也就你,会给他取这么个古怪的昵称,他还乐在其中。”

    禅仙羽自是看出了她的生硬,看出了她的‘无以为报’,更看出这丫头眼中轻浅的痛楚,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敛起眸子继续喝酒。

    烈酒穿肠过,如被火燎了五脏六腑一样,辛辣刺喉,却也温暖了他冰寒的内心。

    原来,这酒竟是该这么喝的!

    “说起来你俩还真是奇怪,我之前便想问了。不是不对盘么,怎么总感觉你比我更懂他呢?”花不执想将话题硬掰回正轨,故意调侃打趣道。

    她侧眸,悄悄偷瞄了他一眼。

    嗯,无恙,放心了!

    “呵呵~我俩相识于微时,那会儿都是小孩子,一路走来虽立场各有不同,但……目标还算一致,总比旁人多几分了解。”

    禅仙羽说得轻巧,但花不执还是听出他言语中的几许辛酸。

    他们俩的幼年时期,是很苦的吧?

    似乎这两人,谁都没提及过半分!

    一个大世家的天才公子,一个皇室子弟,怎会过得如此艰难?

    又怎会相遇相识一路同行?

    如今想来,她确实对小鱼鱼并不了解,更遑论禅仙羽了。

    思及此,花不执的心神一动,将施百草强塞的卷轴收入袖袋中。

    她该不该‘偷窥’一下小鱼鱼的过往呢?

    花不执其实心里也很矛盾……

    “禅良,明天你带上我的玉佩去趟军营吧?”

    花不执沉吟了片刻,决定把卷轴的事先往后放放,眼前更重要的是,见到即墨苍毓才行。

    “啊?我去么?……好吧!”

    禅良夹了一半的筷子含在嘴里,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

    “还是我去吧!”

    禅仙羽举杯,轻轻碰了下花不执放在桌上的酒杯,飞扬的剑眉微蹙,他难得痛快的一仰脖,果断灌下好大一口酒。

    白皙的皮肤瞬间就绯红了一片,比寻常的南仙公子,看上去多了不少‘人气儿’。

    “他那不是谁都能靠近的,我总会好一些。”

    “呃……也行,那麻烦你走上一遭了。”花不执悻悻道,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总觉得,她才是那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存在!

    “你手里不是有通讯玉吗?”禅良这个二愣子,纳闷儿地低声询问道。

    “我怕他万一在外面做什么重要的事,被通讯玉的声音打扰到,就不好了嘛!”

    花不执瞥了他一眼,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家伙。

    脑回路都属于偶尔在线的那种,时不时搭对了弦,才能像个正常的大家公子。

    就这?

    怎么追到冷冷啊!

    怕是自家大哥都无需出现,就能赢得妥妥的。

    “丫头,你们手中的通讯玉,究竟是什么东西?”君止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切入点,出声询问道。

    鬼知道他心里这会儿的憋屈,有多强烈。

    刚刚花不执和禅仙羽,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隐晦,但懂的都懂,连禅良都多少能听明白一些。

    君止意若是到这会儿,再看不出禅仙羽对她的情意之深沉,再看不出花不执和即墨苍毓之间感情坚定,那他得是多愚钝之人呐!

    连这位鼎鼎大名的南仙都介入不了分毫,更遑论他这个出现得最晚的人呢?

    不由得,他敛起眸中沉闷视线,专心致志地低头喝酒,半斤都下了肚,这两人还在那儿说着与旁人无关的话。

    搁谁谁心里舒坦?

    这不可算让他逮着突破口,连忙出声问起来。

    禅仙羽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偏头侧目看了过去,眸光深沉,意味不明。

    君止意被他看了个正着,无端红了脸颊,掩袖轻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像是恶作剧的小孩,被家长逮个正着了似的,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

    “哦,三师叔你出关的晚,不知道也正常。这是我偶然得来的灵器,滴血可添加联系人,以后就敲击玉佩便能直接联络了,无论多远的距离!”

    花不执说罢,从空间里又翻出一个玉佩,塞给君止意。

    本来陌尘弄来时就跟搞批发的一样,她丝毫不心疼。

    再说人家三师叔忙前跑后的,也是辛劳,总该送点小礼物才是。

    收到花不执的小礼物,君止意这才觉得,自己至少追上了些与禅仙羽之间的差距,心里舒坦多了,人也跟着放松许多。

    微醺的眸子里透着迷蒙,令这位固执己见,独断独行的‘老顽固’,终于有了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机勃勃。

    就是嘛,一个刚而立的年轻人,一天到晚端着副老学究的模样,看得旁人也心累。

    花不执觉得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便开始静下心来听曲儿,心里合计着,要不要等回了客栈打开卷轴看一下。

    像是根刺扎在心里似的,不上不下的,令她心里始终不踏实。

    “叮~”

    又一个凄厉的音节乍响,芙蓉那边一曲终了。

    花不执偏头看了过去,温和微笑道:“芙蓉姑娘好琴技,就是不知,你为何曲曲都在诉衷肠呢?”

    “公子说笑了,芙蓉不过一些微末技艺,只习得些靡靡之音而已。”

    芙蓉起身朝花不执福了福身行礼,继续坐回位子上,擦拭着琴弦准备下一首曲子。

    “芙蓉姑娘心中郁结难消,对身体终是不好的,还需开怀才是~”花不执好整以暇地笑道。

    屋子里陪侍在侧的那名小丫头,低垂着的头终于抬起,看向芙蓉的眼里水汽盈盈,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花不执不是个好事儿的人,但事出眼前,总还想问个明白。

    “公子误会了,芙蓉自幼体弱多病。”芙蓉惨然一笑,手缩进袖子中紧紧交握,不愿旁人看出什么似的。

    “姑娘知书达理,又精通音律,怎就沦落到这儿了?”花不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回公子,奴家……”

    芙蓉顿了顿,被花不执问得一时语塞,像是有不算美好的记忆翻涌而出似的,她的眸子里闪过伤痛和悲愤,泪光点点却倔强地不愿落下。

    唉~是个有故事的女子啊!

    “诸位公子,二丫求你们救救姐姐。诸位都是好人,二丫愿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您能救姐姐于水深火热啊!”

    花不执身侧始终沉默不语的小丫头,一猛子重重跪倒在地上,小脑袋瓜‘砰砰砰’的磕得巨响。

    没多会儿,就把额头磕得红肿一片。

    “这是干嘛啊~你先起来!”禅良是这屋里唯一动弹的。

    他上前一步把那丫头搀扶起来,环视了一圈那三位,顿时就呆愣了。

    啥情况?

    无动于衷么……

    花不执的手指捻着酒杯壁,但笑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芙蓉。

    好人吗?

    她们三可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撑死了就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比较正义而已。

    对这一个两个的可怜人,她们帮不过来,也不想多掺和。

    “你先说说啥情况吧……”花不执口气清冷,红唇轻启。

    “回公子,我与姐姐曾是青州上任城主艾家的闺女。我爹被奸人所害,被诬陷与萧邕国暗自勾结,毓王殿下赐我们一家女子充为官妓,男子流放漠北凤牺地。

    是我姐姐拼死不从,才能做了这个淸官儿。二丫年纪小,暂时还算安全。可是姐姐……是真的生病了。嬷嬷不给请大夫,这么下去我姐姐很快就会病死的!”

    小丫头声泪俱下地说了半天,抬头一看,这几位俊美如仙的男子却完全无动于衷,跟看戏似的,看着她磕成傻子,哭成泪人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不执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敷衍地说了一句:“倒是可怜呢~”

    她不介意这小丫头找上自己等人,因为刚刚屋内发生的一切,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她们几人来历不凡。

    想要对付旁边屋子那两位所谓的大人,找上她们是最快捷的办法。

    但她不喜欢对自己抖机灵的人,尤其是小孩,一点儿都不天真可爱。

    当然了,花不执也知道,在她们姐妹那种处境,要是还能培养出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来,那就是真的蠢了。

    既然有胆子找上她们,在不明确花不执究竟是谁的前提下,说明这丫头还算有魄力。

    只是一码归一码,眼下这就是一场交易,花不执可没见到等价的报酬。

    又不是什么烂好人!

    她就淡淡的笑着,笑意丝毫不及眼底。

    “你怎么说?当姐姐的,总不能看着妹子,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吧?”

    花不执睨了眼芙蓉,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袖子,心下了然。

    敢情这位也没那么平静~

    倒是装得很像样子!

    “公子,哦不,应该称呼您一声花大小姐吧?”

    芙蓉起身,屈膝侧身福至花不执身侧,半天不起来,倔强地弯着腿,双腿剧烈颤抖起来。

    花不执看她故作倔强姿态,自然不能拂了人家一番心意不是,便也始终不开口劝她起身。

    “嗯~好眼力,继续……”花不执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道。

    “芙蓉自知没什么可报答花小姐的。家父生前曾收集过刘銮和王江,暗地里私相授受的罪证,家父被捕前藏于小女手中,您大可交给毓王殿下,请他来定夺。

    这些年,刘銮和王江利用军职便利,私下征收商户赋税,强抢民女进行买卖,压榨百姓,大家都苦不堪言。

    如今更是愈演愈烈,与帝都那边做交易,换得的是庸平宗的灵器、灵宝等。

    他们私底下通过押镖运输,将银钱转移到不知何处,再贿赂给帝都的部分官员打通关系。

    王爷不能亲力亲为,做到事事面面俱到,但眼皮子底下,他们还敢如此行事,若非自以为有依仗,怎敢如此啊?”芙蓉泫然欲涕地哭诉道。

    花不执下意识瞟了眼君止意,三师叔那么通透的人,立刻明白她所想的,瞬间消失于屋内,去旁边屋子探查。

    她始终不太确定,那屋子里的人是否都走了,这边聊得如此通透是她所没想到的,自然还是警惕些好。

    很快,屋内烛火摇曳了一瞬,三师叔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淡淡地摇了摇头,花不执的心这才放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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