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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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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执苦笑着把挽清风收入猪头空间,迈着轻快且帅气的步伐,走出门外。

    同样意气风发的小娃娃花不悔,一身宝蓝色窄袖锦缎长衫,腰间黑色捆神鞭,身背一柄三尺银剑,花茎还给他梳了个高马尾。

    好一个纵情江湖的潇洒少年郎,不愧是她弟弟。

    冷冷依旧是粉嫩粉嫩的轻纱罗裙,身后还背了个银白色的包袱。

    比花家姐弟少了几分江湖气,比花不执多了几分女孩子的娇俏,头上两个揪揪甩下长长发辫搭于胸前,愈发显得可爱俏皮。

    她就差再补上一句:‘代表月亮消灭你!’,绝对齐活了。

    三小只在家族长辈和哥哥们的关爱目光中,携同黑衣劲装半永久的墨火,一起走到帝都门口。

    城门口早已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花家一行愣是挤了半天才突出重围,二爷爷被人群挤得直喘粗气。

    原因无他,只因城门口站了两尊大佛。

    一袭白衣翩翩出尘的假谪仙禅仙羽,和一身素黑如地狱煞神的邪魅王爷即墨苍毓。

    在他们身后还有禅家的老老少少,也是全家总动员的架势。

    花不执的额间淌下冷汗。

    不就是小辈们出门历练,甚至可以称之为游玩。

    有必要搞那么大声势不?!

    花家差不多几十号人,禅家同样也是几十号人。再加上两位立于寒天顶点的人中‘龙龙’,及身后森寒肃穆的苍狼军小队。

    这是要出门打架的吧?!

    尤其是,当花不执到场后,百姓们第一时间便注意到这位绝色倾城的高挑女子,自动为她让出通路,还是通往即墨苍毓那边的。

    花不执很想高声咆哮一句,‘我可谢谢各位了!’

    绯闻男女主三人全部到场,周围人的视线愈发火热起来。

    空气中咆哮着无声的,‘瓜来了、瓜来了,她带着大瓜朝我们走来了’!

    “小执~”

    禅仙羽还是那个腹黑的假谪仙,端得一副清风朗月般温润的浅淡笑容,白衣翻飞间朝她缓步走来。

    完全无视掉即墨苍毓恨不得嚼了他的狠戾目光,和来自吃瓜群众直勾勾的‘死亡凝视’。

    花不执都恨不得能找个地缝扎进去。

    她已经隐约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少女谩骂声了。

    “就是那个花家小姐,跟战王爷有了夫妻之实不说,还跟南仙牵扯不清,真是不要脸!”

    “嗐~人家有那个资本,狐媚子也不是谁都当得的。”

    “不就是仗着那张脸和花家的地位嘛!也不知谁给她的自信,能狂妄到拒绝王爷不说,还勾搭着南仙公子……”

    “不要脸!战王殿下,您可要看清楚这个狐媚子啊!”

    人群中的污言秽语愈演愈烈,女人间的嫉妒心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就因为禅仙羽朝她走来,这一个简单的举动,身后人群中爆发出极大的妒意和不满。

    花不执本不欲理会,但她们越说越难听,甚至把花家全族祖宗十八代都卷了进去。

    这就不是她能忍得了的。

    花不执面色冰冷地缓慢扭头,目光直视其中一名没完没了辱骂她的女子,是个年轻却不貌美的平凡女子。

    粗布麻衣,证明了她的出身并不高贵。

    但她却凭一己之力,挑起了周围所有女人对她的怒火,始作俑者是也。

    “这位姑娘!你是爱慕战王殿下还是南仙公子?”花不执幽幽开口道,氤氲潋滟的眸子里,只有一片冷芒。

    她的冷,是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孤冷,阴恻恻的,眸子里古井无波,透着一股子死寂和虚无。

    她这个眼神,看在旁人眼中像是准备随时弄死人家一样,杀意满满,令那女子和周围百姓无端打了个激灵。

    这位花大小姐不是刚能修炼不足三个月吗,怎么会有这般恐怖慑人的气势?!

    难道这就是六大世家之首的花家小姐,该有的风范气度?!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检点,还不能让别人说了?”那女人梗着脖子硬撑气势,尖声刻薄地喊道。

    “花家长老,看看你家小姐都是什么做派?花家好教养,好一个花家嫡小姐!”

    特么的,花不执的脸愈发黑沉下来,本来挺开心的准备出行。爷爷们也以她们姐弟为傲的欢喜送行。

    怎么到这帮人口中,花家就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变成人们争相讨伐、羞辱的对象了?!

    说她可以,说花家不行,说爷爷们更不行。

    二爷爷被那女子所说之言气到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丫头呀,在外人口中竟变得这么不堪!

    “你!你们!只知道躲在人群中胡说八道,料定了我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是么?!”

    花不执倏地从空间里翻出邀月弓,杀意凌然于身,整个人周身缭绕喷薄出发绿的黄光。

    也是在此时,她暴露了自己金丹期四阶的实力,毫无顾忌,不再低调。

    是的,她又晋级了。

    幽寒森冷泛着银光的巨大邀月弓,被她轻松地攥在手中,灵力箭矢蓄势待发,箭在弦上直指那名女子。

    她并不会杀她,但这口恶气她不想再忍了!

    既然退无可退,她迎难直上,遇神杀神便是!

    花不执无论自己被如何诋毁,她都可以一笑置之,装听不见。

    但她们口诛笔伐的是爷爷们,当着爷爷们的面儿,把自己羞辱得体无完肤。

    她本该是花家的骄傲!

    都是即墨苍毓和禅仙羽这两个杀千刀的!

    “你还想杀人怎么着?花家长老!这就是你们家嫡女,当街杀人!花家眼中可还有王法?还是说,花家仗着地位超凡,视我等平民百姓如蝼蚁?!战王殿下,您就任由她如此迫害寻常百姓吗?”那女子被花不执吓到了,刺耳的尖声嘶吼开来。

    毫无形象,毫无仪态,粗鄙女子一个。

    “我花不执行得正坐得端!与战王之事本就事出有因,却不想被你们以讹传讹愈演愈烈。我不开口说话,不代表这个委屈就活该咽下去。

    花家什么教养,花家嫡女又该如何行事?这些都不是尔等粗鄙之人可以置喙的!

    我花不执从不伤天害理,从不嚣张跋扈,更没有凭借身份仗势欺人过一名普通百姓!

    凭什么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胡乱造谣,我便活该变成这般不堪之人?

    我可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令你能毫无缘由地怨怼于我?就因他们两?”

    花不执说罢,‘欻’一声,脚跟不动,立定转身,箭矢指向禅仙羽和即墨苍毓。

    把他俩都给整不会了,这丫头咋就突然发狠儿了?!

    平日里不见她这么激动过、愤慨过。

    即墨苍毓垂眸,视线瞟过花不执,紧抿薄唇低头不语。

    他看到这丫头明明空灵生动的大眼中此刻水雾氤氲,她的脸上写满委屈、憋闷和不甘,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他和禅仙羽。

    即墨苍毓的心头突然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识揉了揉胸膛,不置可否地扯了抹苦笑,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墨金在后面跟着干着急。

    别说人家花小姐了,换了他,也得跟这两位爷拼命不成。

    人群中的女人不再言语什么,她们只是冷眼旁观着花不执的愤怒,仿佛当乐子瞧一般,但稍微少了很多戾气。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然而世间为难女子最多的,反倒都是女子……

    “他们二人!禅仙羽与我勉强算是好友,偶尔有些交集,同为世家出身,不为过吧?

    我从未主动与他示好,更恪守女子该有的礼仪教养。

    在你们眼中,被你们奉若神明的南仙公子,就是个被美色冲昏头的傻缺,不懂得明辨是非?

    还有战王!我二人如何,是婚嫁也好,是分道扬镳也罢,是我二人之事,与各位有何关系?

    他即墨苍毓许不了我要的未来,我不可以拒绝?这又是哪来的道理?!

    我家爷爷心疼我有何错?凭什么遭你们指摘,你们又自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污蔑我花家满门?!

    你们也许甘心情愿的自荐枕席,哪怕与他俩能共度良宵,便觉得这辈子值了,但我花不执不屑,更不愿因为一场错误而葬送自己的后半生!

    我家长辈怜惜我,愿我活得自在,这又有何错?

    即墨苍毓!你说,我花不执可曾对不起你过半分?

    禅仙羽!你说,我花不执可曾对你愈举半分?!”

    花不执大概两世加一块儿都没这么憋屈过,她不愿看到爷爷们为她的名声名节担心,更不忍看百岁老人们,因为她,而处于被世人唾骂的境地。

    她的花家该是永远快乐的,永远无忧的,永远立于六家之首的。

    而如今只因她一人,竟落得个教养不好,管教不严的口碑。

    她凭什么不能愤怒,凭什么不能恨,凭什么不能怨?!

    于是,花不执痛痛快快地冷声大喝了一段后,她再次转身,徒留冰冷决绝的背影给即墨苍毓,手指一松,那支灵力箭矢咆哮着,直朝那女子呼啸飞去。

    在她面前生生转了个弯,直挺挺插入她脚边石板中,瞬间炸裂,将石板炸成碎末。

    她不会杀了那女子,只因不愿继续被人抓住‘小辫子’,无休止的口诛笔伐。

    但不代表她没起杀心,她现在可以说是杀意滔天了。

    禅仙羽自她背后踱步而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花不执肩膀上,冷凝地环视了一圈四周,对所有被花不执震慑得说不出话的百姓,淡然开口道:

    “各位,管得有些宽了……”

    他说得极为精简,却能令所有人察觉——南仙,同样发怒了,哪怕他的声音平稳得毫无波澜。

    但空气里弥漫的滔天杀意,如附骨之疽般令所有人皮肤刺痛的阴冷感,还是令无知百姓真切认识到,这位花小姐,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在父母双亡后不得不偷偷前往附属小国,只为保命的废物花不执了。

    她实力强劲,天赋逆天,与南仙公子交情莫逆,而非人们口中的暧昧不明。

    禅仙羽的掌下传来阵阵轻颤,他知道这是花不执在发抖。

    没来由的,他蹙紧了眉头,整个人如被笼罩在一片混沌气雾中似的,愈发朦胧起来,令人看不真切。

    “咱们走吧……”

    半晌,禅仙羽又拍了拍她,唤醒了陷入自己执念中的花不执。

    在这一刻,她头一次以一种委屈得近乎要哭出来的湿漉漉目光,转头看向禅仙羽,眼中有隐隐的祈求,仿佛她在向他求助。

    向这个在此刻,唯一一个以清冷却温暖的声音,替自己说上一句话的男人,无声求助。

    花不执垂下头,闷闷地说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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