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谢小姐乖
这把大白兔奶糖,是陈昼川特意跑去买的。
小时候她吵着要的东西,这次他带来了。
谢杏看着那把大白兔奶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她最讨厌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了。
何况,她和陈昼川没关系。
谢杏继续往前走,这一次,陈昼川没有拦住她。
他目送着她走远。
后来还是放心不下,偷偷的跟了上去。
一直到看见她安全的上楼,他才松了一口气。
额头还有些刺疼,早上发病的时候撞的。
很晚了,他抬头看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北欧那边的月亮,没有这边的亮。
下午他没有过来谢杏这边,除了处理一些正事,还是因为怕她生气。
刚刚会遇见谢杏,确实是意外。
他只是去买烟。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谢杏会出门,还是去买烟。
她会抽烟吗?
陈昼川抬眼看着依旧黑暗的属于谢杏房间的窗户,周围安静的很。
他就这么抬眼看着,就觉得很美好了。
“谢杏。”
他呢喃了一次她的名字,带着缠绵。
内心全是躁动,他拆了烟。
月明星稀的时候,男人靠着树,深邃的眉眼带着西方特有的特点,瘦削的下巴,他的指尖捏着烟。
他仰头的那一刻,烟从他的口中吐出。
“谢杏,我叫陈昼川。”
她真的不记得了吗?
小时候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吗?
她还说过,以后长大要嫁给他的。
撒谎的女人!
陈昼川浅绿色的眸子没了神采,他的牙尖咬着烟,有些恶狠狠的。
可是没一会他又委屈的很,他的名字,是她给他命的。
耳东陈。
……
谢杏从街上回家,知道陈昼川没再跟着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浑浑噩噩的开了房门,又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她的胸膛在不断的鼓动着。
她的脑中乱乱的,她捂住自己的心口。
可是她的额头觉得怪怪的,仿佛还残存着男人手中的热气。
他的手很炙热滚烫,和她的不一样。
“谢小姐,烧退了就好。”
谢杏的脑中又闪过了男人弯腰和她平视说话的样子。
心口跳的越发的快了,她整个人都往被子里又缩了几分。
她可能是疯了。
只是没一会,她的脑中又是厉荆墨给她发的恶心消息。
“谢杏,你那么缺男人吗”
他字字句句的都是毒。
谢杏在噩梦中漂浮,指尖紧紧的攥着被子。
她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往窗口去,在黑暗中找不到救赎,她试图去看月亮。
可是,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谢杏抬眸看了看,眼圈带着水润。
原来月亮也不想照着她了。
在街上的时候,她明明瞧见了的,月亮西沉,但是还在的。
现在不在了。
谢杏心又凉了几分,她蜷缩在了角落。
就在她心尖闷,在找烟的时候,她瞥见了窗外树下走远的身影。
那就是陈昼川。
高大的背影,特有的白t,他总是这样。
谢杏的眉头直皱,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不关她的事情。
只是……他在她的楼下做什么?
谢杏低头,拿到了打火机。
黑暗中,打火机“啪嗒”了好几声都没开。
很烂,像是买到了差的。
谢杏的心口越发的烦躁,后来点着的时候,火光照亮她的脸。
她到底是不会抽,抽一次,咳了好久。
可是谢杏还是抽完了一支。
那晚的谢杏,真的堕落了。
……
陈昼川是到了隔天才知道厉荆墨给谢杏发过消息的。
还是因为撒格。
“滚进来。”
陈昼川昨晚就没有睡好,额间青筋凸凸的跳。
一大早又知道了这件事。
撒格从房门口进来,看见陈昼川身边的路德的时候,他就知道完蛋了。
这个大嘴巴路德。
“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昼川暴怒,站在窗边,不怒自威。
撒格居然将谢杏和他的那晚订房记录泄露给了厉荆墨。
他知道那会对谢杏造成什么伤害吗?
“伯爵,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
撒格低头,半跪在了地上,他这次是鬼迷心窍了。
他只是想帮一下伯爵。
伯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不领情?
他就想着,将订房记录泄露给她的前夫,她的前夫肯定会恼怒的。
这样伯爵就更有机会了。
陈昼川知道撒格打的什么主意,是为了帮他。
但是,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插手了?
“她不是你们这些人。”
“她和你们不一样。”
外国人相对奔放了一些,可是谢杏不是。
她会在乎这些。
就算她不在乎,女孩子的名声和名节,很重要。
陈昼川一直都知道,尊重女孩子的隐私。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让厉荆墨知道这些私密事情。
即使他真的很想让厉荆墨生气暴怒一次。
陈昼川不用查都知道厉荆墨会对谢杏说什么了,肯定是侮辱性的话语。
此刻的男人处于暴怒中,看着撒格,想弄死他。
陈昼川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上去,撒格瞬间闷哼一声,但是他不敢起来。
他对这个处罚,也绝对没有意议。
“滚回去,以后也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谢杏是他的底线。
拿她开玩笑,不行。
撒格抬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真的没有听错?
伯爵不要他了?
因为一个女人, 他不要他了?
撒格还想说什么,只是陈昼川已经出门了。
路德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撒格,我已经学会中文了。”
“以后就我跟着伯爵了。”
他们是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这次撒格真栽了。
撒格低头,只是又追了出去:“伯爵,那最新款的助听器,我已经买好了。”
他期待伯爵会停下脚步。
让他欣喜的是,陈昼川真的停下脚步了。
只是没一会,他又觉得完了。
伯爵这么在意那个女人,他更加不可能回来了。
陈昼川拿过了装在盒子的助听器,紧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
这是第二次,他给谢杏送助听器。
第一次是那年,他十六岁那年。
谢杏她一定会好的。
陈昼川到底是走了,什么都没说。
九月中旬的天,又突然变成了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