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狩猎开始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苏沐和席城应对不暇，姜如愿轻瞥张敏慧，拿过一个话筒，对着直播间，声泪俱下道：“我并没有推姜如意，医院视频监控都已经清晰的说明我没有嫌疑。”
“我不清楚姜太太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还是那一句，我要是有问题请你举证。”
“我不接受空口无凭的脏水，针对姜如意发生的意外，有问题请你们找警方处理。”
说完，假模假样的抹掉两滴眼泪。张敏慧会卖惨，她就不会了？哪怕记者大多数都是张敏慧安排好的，直播间的千万网友也能替她作证。即便她没看直播间，从张敏慧的种种行为就能推断出来，这次较量，她大获全胜。趁张敏慧没反应过来之前，姜如愿离开现场。从侍者那儿要回手机，她发现手机屏幕显示着未接来电，是李默的。姜如愿回拨过去。“血检结果已经出来，配型一致。”
这个消息无疑让姜如愿心下大定。李默的声音徐徐传入耳中：“霍淮山派人试探过林墨，我询问过细节，许柔应该没有暴露。”
“下一步，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姜如愿想了想：“我需要找个合适的动手机会，才能准备后续事宜。”
李默深深吸了一口气，特意嘱咐道：“好的，有需要随时跟我打电话，可不要把我甩在脑后哦。“嗯。”
姜如愿淡淡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断后垂眸深思。……“这是李默的全部资料？”
霍淮山翻看装订好的打印资料。“是的，履历与过往人际关系都没有任何问题，但……”王特助抬头关注霍淮山的神色，惴惴不安。霍淮山冷眸微蹙：“说下去。”
“但她和姜如愿貌似有点关系，姜如愿自小跟外公生活，而姜如愿外公有位好友叫陆江天，而陆江天的徒弟正是李默。”
自那场大火后，姜如愿是不能在霍淮山面前提及的。王特助说完，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霍淮山深如寒潭的眸子，叫人瞧不出思绪，他翻文件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示意王特助继续。“为小小姐救治的那位医生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她貌似是个很寻常的医生，医术并没有达到如此精湛的地步。”
“这病连李默都拿它毫无办法，她却能救治小小姐，或许针对小小姐这类型病患，她另有研究？”
霍淮山纤长的手指点在许柔言笑晏晏的照片上，陷入回忆。那双眼睛和照片上的有细微差别，还有表情也很僵硬，没那么爱笑。“不，她有问题。”
霍淮山眸子忽明忽暗：“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话一出口，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二人罩住。半晌，霍淮山像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问道：“有没有一种手段，可以让一个人变换成他人的相貌？”
王特助立马搜查：“有，国内有大师会这门技术，称其为易容术。”
“技艺高深者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技艺不精者会有破绽，比如脸部僵硬，难以做表情。”
霍淮山眼底微凉：“你见到的许柔如何？”
王特助心里咯噔一下：“全程紧绷着脸，但不能排除小小姐生病当天情况紧急，在治疗病患状态下她就是这种表情。”
霍淮山皱眉：“既然不确定，那就引蛇出洞。”
“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当天的情况再现，并强烈要求这位女医生全程陪同诊治。”
“好。”
王特助点头应下，离开了办公室。霍淮山掏出手机，就看到有关‘cecilia的首次国内时装秀，大获成功’等新闻登上热搜。他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恭喜。”
短信附件是一个时装秀圆满成功的新闻链接。姜如愿轻嘲回复。“同喜，网上反响巨大，霍总功不可没。”
cecilia洗白的舆论视频和公关都是霍淮山一手促成。后续借着热度，霍氏集团在放出‘天才设计师cecilia将加入霍氏集团’的消息，他们霍氏又能低价营销了一把。果然，在利益面前，爱情什么也不是。张敏慧控诉她是‘杀人犯’的新闻，估计都被霍氏撤完了。她发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对面没再回复。她丝毫不在意。这时，邮箱弹出一条空白邮件。姜如愿插上卡，将备用手机开机：“怎么了？”
这是她和小茹特殊的交流方式。难以定位到的ip账号发出空白邮件，就代表着对方想要和她取得联系。他们每一步都很谨慎，连备用手机都安装了病毒和防追踪器。小茹甜丝丝的嗓音，从话筒传出：“姜如意醒了，我派人给她注射了一针麻醉针，时效三个小时。”
姜如愿“嗯”了一声，表示明白，随后便挂断电话往境外账户打了一笔钱。小茹是她在一次网络刺客交战中认识的。黑客无需见面，通过一根网线就能成为闺中密友。姜如愿同她认识多年，一起经历了很多，比现实生活里的真人还要信任。等备用机弹出一条“收到”的短信，姜如愿就将其关机，收拾妥当后，她便起身去找姜烁。小家伙听到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机灵的央求道：“妈咪，我想再玩会儿平板。”
姜如愿捏了一把他脸颊两侧软乎乎的肉，亲昵地说道：“只能玩一个小时哦，看好就要睡觉了。”
“好哒，谢谢妈咪。”
说完，姜烁朝她额头亲了一口。然后，背过身子，用小小的背影遮挡住姜如愿的视线。他将先前关闭的浏览网页点开，网页赫然跃出霍淮山的搜索词条。妈咪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霍淮山这个大坏蛋是妈咪的敌人，也就是他姜烁的敌人。他一定要找机会帮妈咪报仇！他握紧了粉嫩的小拳头。姜如愿算好时间，从姜烁小手里抽出平板。小家伙很懂事，也不闹人，到点就睡，根本不需要她哄睡。姜如愿很无奈。这个妈当的，也没谁了。她捏好姜烁的小被子，就脚步轻缓的合上房门。门合上的一瞬间，她眼底的温情不在，只剩下死一般的寒意。紧接着，她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又戴上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后，走出家门。今夜无星。姜如愿的一身打扮，完美融入黑夜。她像个觅食的野兽，溜达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