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苍白之誓
雾气弥散开来，莫宁推了推眼镜，感觉洞察之镜的部分效果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在他的视野内，全知视角居然直接缩减到了一平方公里！
“苍白之誓因为原力波动爆炸了？难道说这一块脑髓碎片活化了？”
莫宁脸色有些凝重，瞬间想出了很多猜测。
这是系统的道具效果首次被削弱和屏蔽！也就是说，这些雾气绝对是非同小可！
透过自己的感知，莫宁锁定了雾气最浓郁的方向。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地方就是苍白之誓的核心了。
精神抗性点满的他还能保持镇定，但在其他人的视角中，仓库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秦云，看着自己无数次感到耻辱不堪回首的画面，痛苦的捂起了头。
他看到莫宁搂着尧婷婷和叶晴晴，在宽广的浴池里洗澡，里面撒满玫瑰。
他看到自己的妹妹秦柔光着身躯，被莫宁折磨地痛不欲生，在昏迷前叫喊着他的名字。
他看到自己曾经得到的利器和剑柄被莫宁用来斩下自己的头颅，被挂在墙上被人指指点点。
午夜梦回，无数次他不想面对的事实都涌上了心头，让他痛苦难堪！
仓库里群魔乱舞。
有人往身上不停的在加自己的衣服，在仓库中狂奔，疯狂向外跑去。
她们的眼中，所有人都变成了一直在迫害自己的巴戟。
没有四肢的男人和女人正在不停的互相打着对方的嘴巴子，他们有的甚至用脚拿刀，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扎穿了自己的眼球。
人们都以为自己在狂欢，但其实是在坠入深渊。
现场已经变成了精神病人们的集会。
曾水死死地抱住莫宁，她的内心恐惧越来越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她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死死扣住了。
一只看不见的蝴蝶正在撩拨着她的心绪，她的恐惧越深，这种难以抑制的情欲也越重。
在恐惧的压迫下，她的呼吸逐渐粗重，全身都挂在了莫宁的身上。在他的脸上和脖颈留下了许多难以擦去的印痕。
莫宁看着主动在他的腰间摩擦，想要把裙子的系带蹭下来的曾水，叹了口气。
现在太危险了。他承担着带她回去的责任。
如果连他自己都沦落到了雾气之中，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变成尸体。
在末世之中，失去自己的自主意识就意味着接近死神。
他将面前的少女拍晕，又给她套了一套自己厚厚的冬装。
在做完这些之后，他抱着曾水，面无表情地走向雾气的最深处。
秦云的眼睛忽然恢复了清明，只是他的眼睛和平时完全不同，变成了淡淡的血色瞳孔。
他从地上捡起了一顶帽子，向着莫宁离开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然后闲庭信步地跟了上去。
莫宁缓缓地走向雾气深处，在他的感知域内，从最初的一平方公里变成了几百平方米，最后再缩小成了几十平方米。
他刚走进深处的雾区，曾水再次从梦中醒来，又是抱着他一阵狂吻。这次是在他的手背留下了唇印。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莫宁再次面无表情地用剑背拍晕了她，让她倒在了自己怀里。
来来回回几次，莫宁的手法逐渐开始变得娴熟起来，在她刚起身的时候就能恰到好处地将她拍晕。
即使如此，他的这身衣服上还是印满了她留下来的印记和唾液。
“看来回去要换个衣服，洗次澡了。”他用纸巾擦了擦，摇了摇头。
在雾气的最深处，莫宁停下了。
他看到了一块海绵状的脑髓正在不停地向外散播着雾气。
初始的雾气并不是白色的，而是一种灰雾状的气体。只是散播稀释之后变成了奶白色的雾气。
莫宁走上前去，想要抚摸那块脑髓。
一阵足以让七阶半神失神的精神波动传来，直接刺向了他的意识。
“这只虚空巨兽位格还不低嘛”他暗自腹诽道，然后拿下了那块脑髓。
雾气逐渐失去了源头，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在撤去苍白之誓的那一瞬，洞察之镜的感知范围逐渐恢复。
莫宁感知到了背后接近的秦云，身形不由得一滞。
他居然在鼓掌！不停地鼓掌！
“把虚空巨兽的脑髓再拿出来吧，这样我们的谈话时间可以更久一点。”
“你好，姑苏的眷者。我是修罗神。”
秦云走到莫宁的旁边，平视着他。
莫宁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秦云”，他惊讶地发现秦云的好感度和恶意已经完全变成了正数！
也就是说，现在操控这具身体的真的是修罗神的一缕意识。
他想了想，还是拿出了苍白之誓，将它摆回原地。
“姑苏的眷者还真是不错，能够抗下这种程度的精神腐蚀。”
“秦云”不急不缓地从他的空间中掏出了一些茶具，给莫宁倒了一壶茶。
“可惜我选的这个眷者就有点烂泥扶不上墙了，唉，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莫宁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秦云变成了中学校门口等待学生的家长，而自己是别人家的孩子！
“告诉我，姑苏给你了多少我修罗给你双倍！”
一说完，莫宁看到眼前的秦云好感度再次飙升到了负数。
显然，是秦云醒了，在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差不多得了！不过就是一勉强送过来的意识，就你这还想骑驴找马？”
“够了，你算什么东西？我在和姑苏的眷者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秦云”又一次掌握了身体，低头道:“抱歉，让你见笑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可以谈点别的。”
“比如？”
“比如群星之宴的十个使用节点。我可以付出代价，比如”
说着，他直接将秦云自身的原力调出，然后动用空间能力不停地洗涤刷去秦云身上能晶的杂质，让它焕然一新！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三块完美的能晶放在了手里，说道:“比如这个，能够百分之百吸收星力的纯净能晶。”
“不要怀疑神的能力，即使是一缕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