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是去挨打
众人神色肃穆又带些兴奋的看着乔森，毕竟都是贫民窟出身，对于衣食无忧这四个字可以说是零抵抗力。
“长风街是咱们宣城最繁华的街道，街上有七八家繁华的酒楼，我也想去开一家，我打听过了，三千两银子只够买哪里的铺面，还不用说什么桌椅板凳，隔雅间，布置小院。反正就是五千两才够开一家颇具规模的店。”
看着乔森手里的五钱碎银。众人不知道怎么接话，这已经不是差点钱的事了，理论上可以理解成，毛都没有一根。
“这里有五钱，我怀里还有六钱，加一块一两一。其中六钱还是你们刚收来的预缴月钱。如果再没进账，我们就等着饿死吧。”
众人都知道西楼穷，只是没想到这么穷。
“小刀，你拿这五钱碎银去换成铜元，给他们每人三个，安排他们去四季楼，分开进入每人坐一张桌子，不许坐一块，也不许相互聊天，最好假装不认识。只点一盘最便宜的清水黄豆，一颗一颗慢慢吃，吃不够两个时辰的，回来自己去高老板那里领十棍子。”
小刀伸手接过钱：“那可是恶虎帮的产业，楼主我们拼不过啊。”
“你只知道恶虎帮？你不知道恶虎帮的帮主李长峰，是断刀门总管李乐的侄子吧？四季楼有八成的股份是李乐的。”
乔森安排众人去捣乱，大伙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可一听到本就实力比自己这边强很多的恶虎帮还有这层关系，都傻了眼。
“楼主，这不是去送死吗？”
乔森看着大伙：“没叫你们火拼，记住以下两点，最多挨顿打。第一，客客气气，好言好语，记住你们是上门的客人，不是去闹事的。第二，如果对方翻了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在嘴里大声叫唤，店大欺客，有多响叫多响。”
众人不知道乔森到底要干什么，但知道如果按照乔森说的去做，一顿打是免不了的，不过可以肯定死不了，那里是繁华闹市，没谁会在哪当街杀人，毕竟断刀门再大也大不过城主府。
袁胖子低声对大傻说道：“你说楼主会不会故意让我们挨打，然后去讹四季楼的银子？”
大傻的性格不知道低声说话：“你是说，碰瓷？”
所有人都被碰瓷这两个字震住了，都在想‘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呢’
“大傻，住口，我还没那么无耻，要真无耻的话，我把你送去做鸭了。”
袁胖子接话道：“老女人还不怕，就怕大傻碰上兔儿爷，前后都不保。”
乔森没让话题扯远：“都住口，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饭点了，都去准备好，郎中那我已经联系好了，挨打了小刀就负责送过去，没有什么问题就散了。”
众人看乔森直接下了令，也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一个个哭丧着脸跟着小刀出门了。
众人刚走，乔森也匆匆出门直奔断刀门。
曹管事的厢房内。
“大头的事情你办的不错，我听门房说你进去不过十来息就料理干净了，没想到小小的金牙帮，还有你这么个猛将。”
“曹管事，那都是小事，今天来找你要办的事情才是大事呢。”
“哦，说来听听。”
“我有一笔大买卖，想曹管事帮忙啊。可不白帮！以后每月能孝敬曹管事五十两。”
曹管事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没听错吧？是每个月五十两？”
乔森贴近曹管事低声细语：“。。。。。。”
“这事可有十成把握？”
“曹管事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可是要得罪李乐李总管的，每月一百两，不然这事拉倒。”
事情谈妥后，乔森出了断刀门，心里直骂娘‘按老子的计划你有个屁的风险，狮子大开口，一个月又抢去五十两。
乔森在路边买了几个炊饼，胡乱吃了几口就赶去了医馆。可能乔森一贯的形象都是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被大头打过的郎中徒弟客气的把乔森让进了屋子。
“你是来看病的？”
“不是我，有几个兄弟受伤了，我来看看，怕老郎中不在医馆里给耽误了医治。”
“先生没出诊，在内院调配药剂呢。”
“没出去就好，那几位受伤的应该快来了。”
乔森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小刀背着跛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受伤但还能自己走路的帮众。
几人进屋看见乔森也在，都齐声叫道：“见过楼主”
“还有的人呢？怎么没见大傻。”
小刀放下跛子：“大傻跑得快，不过现场太乱跑散了，应该快来了吧，说好在医馆集合的。”
“把事情经过详细说给我听。”
小刀把事情说了一遍。和乔森推演的差不多，四季楼毕竟是大店，虽然一眼就看出进去的十一个人是来捣乱的，可也一直客客气气的，只是在客人实在没桌可坐的情况，请几位只点了水煮黄豆的客人拼桌，几人胡搅蛮缠的推诿，大傻嫌弃跛子脚臭，跛子嫌弃袁胖子长相丑恶影响食欲。。。。。。最后跛子率先叫出了’四季楼店大欺客，强迫客人换桌子。瞧不起点菜少的客人等等。众人也就都开始大声宣扬，一场预料中的争斗就开始了。
乔森事先交代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本来还担心众人直接和酒楼的伙计开打，可没想到的是，当时恶虎帮李长峰正带着手下在二楼雅间吃饭，听闻楼下闹了起来，带人下楼就是一顿胖揍。
众人本就不知道乔森打的什么主意，只知道不能动手，一看恶虎帮帮主出面，那武力值差得太远，于是也没谁敢动武，一窝蜂的逃了。
不一会大傻和余下的几人也来到了医馆，看上去颇为狼狈，但却没受伤。
大傻一进门看见郎中正给受伤最重的跛子医治，就开口大笑：“小子，平常看你焉不拉叽的，没想你嗓门最大，杀猪似的的嚎叫。”
躺在病床上的跛子，斜眼看了大傻一眼，装睡了。
乔森和郎中徒弟抱着六七个担架来到郎中面前，指着几个受伤的人对着郎中吩咐起来。
四个被绷带绑成木乃伊的帮众躺在担架上，本来计划做六个木乃伊的，可惜人手不够，没人抬担架了。余下八人两人抬一副担架，浩浩荡荡的向着四季楼进军。
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吃瓜人群围观，不少闲着没事的热心群众，自发的跟上了队伍，来到四季楼门口时，一眼望去估摸着至少三四百人，把四季楼前门围得水泄不通。
四季楼守在门口的小二连忙通知了掌柜，掌柜又打发人去通知帮主，才带着四季楼所有人在门口和乔森等人对峙。
“诸位父老乡亲，四季楼仗着人多店大，持强临弱把上门的客人都快打死了。我来这里就是要讨个说法。”
吃瓜一：“四季楼伙计很客气的啊，怎么会打客人。”
“四季楼看不起穷人，就因为躺着的这几位点了最便宜的菜，就被强行拼桌子，那有店家强行要求客人拼桌的道理？不同意拼桌就开打，那有这么霸道的生意人，莫不是仗着自己有恶虎帮撑腰就这么狗胆包天。”小刀嘴里大声的叫着，手里高举着乔森的腰牌。
“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西楼也是在为断刀门做事的。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吃瓜二：“是啊，我们穷人走哪都被人看不起，上次一位官爷骑马撞了我，不道歉不说，还给了我一鞭子，说我挡他的道了。。。。。。
吃瓜三：“老刘，你说这是来闹事的？还是真来讨公道的？”
吃瓜老刘：“管他的，反正有热闹看就行了。不过我看躺着那几位包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要断气了？”
掌柜本想带人把这伙闹事的人给全部打走，一来是吃瓜群众太多，二来是小刀手里的腰牌他认识，恶虎帮这样的腰牌有两块，正副帮主都有。
掌柜走到小刀面前：“不管你要什么说法，能不能到院里说，在这堵门那可是要结仇的！”
“反正这仇已经结下了。怎么，还要把我们骗进去全杀了不成？”小刀故意把声音开满。又引来了大片的议论声。
掌柜看威胁不成就换了笑脸：“我是说，有话进去好好说，要多少银子你开口，我认识位好郎中，这几位也赶紧的送过去好生医治。”
“人是你们打的，现在开始装好人了？看郎中的钱我还付的起，我就是要个说法，要个公道。。。。。。”
李长峰带着二十多名手下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四季楼，接到小二报信后，李长峰就有了杀人的心，午饭时打跑的人只以为是一群小混混，可没想到才两个时辰不到居然又回来了，还竟敢堵自己的门，简直是打恶虎帮的脸，是打他李长峰的脸。
“都散开，什么人敢到四季楼闹事，不知道这里每个月都给我恶虎帮交着月钱的吗。？
李长峰不敢明说四季楼是自己开的，毕竟恶虎帮名声不好，怕影响了生意。
二十多名手下都抽出了腰刀，围观群众一开来势汹汹的恶虎帮，哗的散开了，不过都没走远，隔着几十米远远看着。
“断刀门下属‘西楼’楼主乔森见过李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