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痞的本质
看着含恨离开的大头，众人大多都是面露微笑，只有两三个一脸担心，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乔森关了心眼：“走，到同福酒店吃饭去，今晚开始操练起来，最多两天我们要去办一件大事，这事要是办成了，我保大家顿顿有肉吃。”
大傻开心的笑了：“老乔，真的天天有肉吃。”
小刀打断了大傻：“别没规矩，要叫楼主。”又转头望向乔森：“楼主，你说这事，风险大吗？要不要我找王铁匠赶制几把趁手的兵刃？”
乔森苦笑着说：“现有的两柄砍刀够用了，棍棒就行。”
心想‘这就是帮派啊，一说到有事，第一个就想到要拼命，还有这金牙以前怎么混的，连武器都没配备齐了，有事还要现找铁匠。’
众人浩浩荡荡的从后门进入了同福酒店，柴房还没收拾出来，店里人手不多，估计是招呼客人去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乔森就指挥着帮众清扫了大半个柴房，几块破木板外加几根没劈开的干木头，吃饭的桌椅也就解决了。
一木桶的粥，小半盆的咸菜，还有一大锅的肉羹。
按高天赐的话说，第一天来了没点肉显得小气。乔森和大伙一块吃了大锅饭。最感动的是大傻，金牙帮吃饭就一个大碗，吃完就没了，这里不但吃到了肉，饭还随便吃，最主要的是味道比金牙帮的伙食好太多了。
吃完饭后乔森去了酒店二楼：“高老板够意思，这么大一锅肉。”
“小事，反正那肉便宜，多放两斤也值不了几个钱。”
“不会是瘟猪肉吧？”
“怎么可能，你可别污了我的清誉，那是香肉，集市里最便宜的肉了。”
“狗肉？”
“文雅些，那叫香肉。”
乔森懒得继续争辩：“晚上我做一顿火锅给你吃，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市场。”
“火锅？什么是火锅？”高天赐看着乔森问道。
“火锅就是在锅底下烧上火，等锅里的汤滚了后，把食材放进锅里烫着吃，吃肉的话一定切薄片。”
“我还以为什么新鲜玩意，不就是涮羊肉吗，城东好几个酒楼都有，城里人叫那玩意-铜鼎。”
乔森不乐意了：“清汤那是没有灵魂的，吃火锅必须是红汤。”
“红汤是什么玩意？”
“干辣椒，花椒，八角，桂皮，香叶和生姜，葱段，豆瓣酱，草果，沙仁，这些佐料放到牛油里面爆香，然后加上筒子骨熬汤，再配上小米辣蘸水，那才叫吃火锅。”
“听上去有点意思，可惜没有牛油，宰杀耕牛是要问罪的，用猪油可以吗？还有就是你说的几味佐料我没听过，豆瓣酱是大酱吗？”
“佐料怎么会没听说过？我去药铺都看到了，豆瓣酱不是大酱，大酱是不含辣椒的。不过大酱加上辣椒面也就差不多了。”
高天赐一副想吃的表情：“你弄一个出来，我们试试？骨头汤不用熬，厨房里有现成的高汤，猪骨、羊肉外加老母鸡熬的。比你说的猪大骨熬的还要鲜。”
“那行，我去准备材料，你去教那帮小子拳脚。”
高天赐来到后院，一群叽叽喳喳聊天的人都站了起来，一般师傅教徒弟的第一天都会露一手绝活，达到震慑效果，方便以后好管理。
可高天赐完全不用，眼前的每个人都被他打过，最尴尬的是小刀，被打不说，还在床上拉了一裤兜的屎，有大头在的时候还好点，毕竟多个伴，现在拉屎的就剩自己一个了。仗着自己个子小，躲在了大傻的背后。
大傻看着高天赐走过来也是非常紧张，平常觉得自己很能打，可那天脑门上挨了一拳就晕了，本来已经不疼了，可看见高天赐仿佛脑门又要裂了。
“我自己每天早上练半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明早你们卯时起床站桩半个时辰，我再教你们拳脚，今晚就不教了，院里烧火的木头不是太多了眼看天气越来越涼了，你们去城外樵夫那一人背一捆回来，记住了不许找车拉，半个时辰必须回来。超过时间的罚三棍子。”说完扬了扬手里的齐眉棍。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撒开腿跑了。
乔森在药铺买好了煮火锅的材料，知道同福厨房里其他材料都还齐备，就往回走，路过帮会驻地时被一个老头一把抓住。抬眼一看是曹管事的门房。
“曹老爷让我来找你，说是有急事，我都等好一会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走了。”
“出去吃饭了，曹大管事找我何事？”
“我做下人的哪能知道啊，你快跟我走。”
两人急匆匆的不一会就到了曹管事宅子里。
曹管事一脸的怒气：“你是怎么办事的？自己想死别拉着我。”
“曹大管事，你先别急，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的手下你都管不好还问我怎么了。一个叫大头的跑到我这里来揭发你杀金牙的事。幸亏是到我这里，要是跑到断刀门去捅出来，我给你檫屁股的事，叫我怎么向门主交代！要是被总管知道还不被他往死里整。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乔森知道这种以下犯上的事不说则罢了，一旦上了台面必死无疑，哪怕金牙不受重视，毕竟也算是有腰牌的外围人员，断刀门为了面子也要有人来偿命。怪自己对这事不够重视。
“曹大管事，那孙子在哪，我会处理好的。”
“这事我不好调动门里的人。我家里也没有能干这营生的人，只是叫了两个下人盯着的。幸亏是傍晚了，我回答他明早一定去抓你，他才安心回去的。”
“曹管事您放心，我去办事了。”
门房老头领着乔森出了门，一路上顺着曹府下人留下的暗记行走，转眼又回到了贫民窟。在一排低矮的茅草屋前看到了曹府下人。
“人在哪？”
“就在前面第四间屋里，巷子另一头我们也有人看着的，绝对在里面。”
“打听过那房子里还有什么人吗？”
“问过了，是一个窑姐。”
“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了。”
乔森听见一个多时辰，心想有这么厉害吗。
“我刚还从门口走了一趟，两人在里面喝酒。”
乔森知道了大概情况后：“你老先回去，叫两小哥帮我守在门外以防万一，我进去就行了。”
“我先不回去，曹老爷还等我回话呢。”
乔森转身来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
“谁啊？现在不方便。”
“我在门口捡到小半袋米，想问问看是不是忘记拿进屋里了，别给老鼠祸害了。”
屋里传来了低语声，接着一阵脚步渐渐靠近。
屋门刚开一条缝，乔森用力推开，一把抓住那女人拖了出来交给盯梢的两人。闪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屋里拿着酒杯的大头看见乔森，双眼充满了恐惧。就起身往窗户跑去。
乔森心里默念“黑甲，弄死他。”
一阵白雾化成了黑甲，大头没跑两步，一柄漆黑的长矛已经由后心穿透前胸。只传出了半声惨叫。
黑甲收回长矛：“还有敌人吗？”
“没了。”乔森喃喃低语。
“我是继续留下，还是回去了？下次再叫我需要六个时辰了。”
“回去吧，没事了。”
黑甲化作一团白雾消失了。
乔森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已经完事了。”
门房把头凑进门里看了一眼：“我先回去给曹老爷回话了，外面这女人要不要。。。。。。”
“不用，你让两位小哥带着她去找我的手下小刀，告诉他留两个人看守这女人，其他的都来这里，带上两个大麻袋。哦，对了，如果人不在驻地，就去同福酒店找。我在这里守着。”
门房交代了几句后走了，乔森也关上了房门：“黑甲，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式啊，我看都看不清楚。”
“想学吗？拜师我就教你。”黑甲得意的声音传到了乔森的脑海里。
“哎，不对啊，按理说我可能成为灵犀塔的主人，也就是你的主人。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啊。”
“等你成了再说，话又说回来，就算你是主人了，办事的时候我叫你主上，学艺的时候你叫我师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也对哈，那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今晚我进去拜师。”
黑甲心里得意，管你是什么天才妖孽。还不都是我徒弟。
过了一会，大傻、小刀等人在曹府下人的带领下进入了房屋，看着地上的尸体，带路小哥借口屋子小太挤，就告辞离开了。
“大伙都来了，看见没这就是乱嚼舌头的下场，金牙死的时候我就说过，金牙贪墨月供奉命处死，可大头却说是我贪图帮主之位谋害了金牙，这不就传到了曹大管事的耳朵里。也不知道哪来的高手，一枪就捅死了。”
乔森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就是想让众人误会是断刀门派高手来做的。从而坐实了自己杀金牙是奉命行事，断刀门派人来杀了大头就是有力的佐证，就算有聪明的知道自己是私自杀的金牙，可看见断刀门力挺自己后，也就断绝了去告密的可能。
“小刀，你带人装袋沉塘，身上值钱的东西别忘了拿。关着的那个女人，好好的开导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算是苦命人，别太为难了。”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