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屠村
姜海不知所以，继续挖苦说道：“我不懂什么玄铁大门，我就看到你们大门只是木栅栏，还不及普通村民的院墙，诺大个玄武宗，宗主独臂，木头大门，我也是开了眼了。”
杵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百年前，玄武宗祖师百日炼化的天外玄铁制作的大门，就在前几日，被何其打碎了。”
姜海皱眉继续说道：“那是你们内部的事儿，跟我有何关系？”
“我要说的是，何其已经不在玄武宗了，他欺师灭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所以，姜大人这次来找何其，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哼，我不管，如果你们不给我把这小子绑来，我定会禀告朱帝，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嘴黑了。”
杵玄急忙说道：“啊，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在寻找何其，只是他的确不在玄武宗啊，您看，我有一妙计，不知当讲否。”
“你说吧。”
“何其神出鬼没的，咱们主动寻找恐怕很难，但是他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太重情义了，咱们只要拿下他身边的人，我就不信他不出现。”
“他身边的人！他的父母？”
“啊，不在了，他现在应该没有亲人了！”
姜海一拍桌子起身怒呵：“杵玄！你这是在逗我吗？”
杵玄也起身，一只手按了按姜海的肩膀，一股威压落在姜海的肩头。
姜海感觉这手似是铅块儿一般，直接把自己压的坐了下去。
姜海清楚，自己虽背靠大山，但毕竟是普通人，虎入蛇穴还要谨慎呢，更别说自己只是个被拔了牙的虎。
杵玄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呢，姜大人切莫激动。”
“我说过，何其的致命弱点是太重情义，所以并不需要只能在他死去的父母身上找机会。”
姜海眼睛一亮问道：“你什么意思？”
杵玄想了想还是不好开口，只是点拨说道：“何其自小就生长在由家村，他对那个村子的百姓是有感情的。”
姜海眼神黯淡，可能是身体所有的精气神都集中在了思考上。
片刻后，突然眼神一亮说道：“屠村真的合适么？”
杵玄奉承说：“赤月星域3600余村，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患？再说了，姜大人背靠朱帝，您想想，对于朱帝来说，像姜大人这样的权倾能臣也只有300个，朱帝能为了一个村子罪惩姜大人么？最关键的是，错并不在我方啊！”
姜海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突然一点点的理性提醒自己，眼神怪异的看着杵玄追问：“这种事为何是我干？而不是你呢！”
杵玄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开口说道：“姜大人，我的伴生兽凤灵被何其打死了，还有我的半条胳膊你也看到了，这都是何其所为，对于我们玄门来说，何其的确厉害。”
杵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对于您和背靠的朱帝就完全不一样了，您代表的是帝王皇权，他纵使在厉害，还能跟帝王对着干么？到时候朱帝一声号令，唐家，长鹤宗，我们玄武宗都会共同讨伐何其，等到了那时，就一个小小的何其不足为虑。”
姜海想了想问道：“我的号令可以代表朱帝？”
“那是当然，姜大人此次去由家村税捐，如果不能代表朱帝，为何高坐于帝王龛之上？”
姜海心中得意，事实确实是这样，大不了一推六二五，都是朱帝干的，跟我有啥关系，我只是命令的执行者，再说了，亲自去杀人的也不是我，左思右想，自己都没啥风险。败了责任给朱帝，成了功绩全都是自己的，一旦自己的霸名传出去，岂不是一人之下三百谋士之上了！
姜海攥了攥拳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吐出两个字：“干了！”
由家村，朦胧的夜色下，微风吹拂着黄树叶，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地面，他们似是在嬉闹玩耍，互相纠缠追逐，当飘到沟壑或是某个避风的地方，就不再动了，仿佛刚刚还生机勃勃的生命，一下就停止了。
20双眼睛，领头的一个亲卫眼里带着丝丝痛苦，他就是欺负夏良孙女的那个亲卫，每一口呼吸，肺里致命般的刺痛传遍全身。
“兄弟们，咱们代表着的是帝王皇权，屠了这个村子，这就是我们现在必须接受的命令，咱们尽情的杀戮吧。”
一片片棉絮白云飘过由家村，不时的遮挡住月色，仿佛在掩盖这里的罪恶。
数个时辰之后，全村百姓210户，700余人无一幸免，全都死在20名亲卫的刀下。
一个亲卫说道：“终于完事儿了，一身的血腥气，真是晦气。”
村子里还有几条老狗在叫，一声声刺耳的犬吠。
“咱们要不要把那几个老狗找出来宰了？”
“算了吧，姜大人让我们杀人也没让我们杀狗，它爱叫就叫，叫累了就不叫了。”
“杀人真是个累差事，一连杀700多人，真的够不容易的！”一个亲卫调侃着说道。
清晨，道空观的所有人吃了早饭，何其被道空叫到速修室。
道空坐在何其对面，缓缓说道：“平天罗汉印，你可以召唤出多少罗汉了？”
“七尊！”何其恭敬的说道。
“嗯，还不错！”
道空捋了捋胡须，在怀里掏出一本书，缓缓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你可听说过剑道？”
提起剑道，何其长这么大还没接触过，只是在前些天领略过长鹤宗七长老常文殊的剑以及他们师祖张秋剑的剑。
很明显，常文殊的剑法跟张秋剑的没法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常文殊的剑是自己被灵气威压镇住的时候砍断了自己的脚筋，而张秋剑的剑，则是在自己集中精力迎战的时候，被砍断了手筋。
提起剑道，何其想起了张秋剑，又想起了张秋剑见到倾灵和倾灵手里拿着的那根灵杖上的表情。
何其话题一转问道：“师父，你可否认得长鹤宗的师祖，张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