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01女娲
眼见当康奄奄一息，再无反抗之力，程祥上前掏出手机打开相机，
空闲的另一手做出拇指按压食指背的掰指手势放到镜头前，
快门闪动将手势与当康一同拍下。
“你在做什么？”安然抱着大狙也跑到跟前来，一边用枪口戳着当康的肚子一边问道。
“拍个证据加个中二群而已，”程祥手机中是一个名为“升格”的群聊的申请页面，他拍完照便直接与入群申请一起发了过去，
“他们自称群内有最详细的实事情报，所以我就加加看。”
“哦，”安然显然没什么兴趣，
她两腿夹住枪身，抱住用脸颊陶醉地在枪管上蹭啊蹭，宛如突发恶疾，“那你加进去问问最近的降临体在哪呗，我真的好想找个目标射一射啊。”
堂堂s级道具，就不能用来好好提防着点突发事件？怎么放这人手里就成玩具了呢？
“不准射，之后有的是机会，但现在给我憋住。”
而且体力耗尽不会还想着指望我把你搬回来吧，哪来的好事，到时候就自己爬回来吧。
安然如同附近所有被吸干的草木一样，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开始用无助可怜的目光给程祥施以压力，
不过程祥自然是不为所动。
他将视线放回到当康身上，先前事关紧急他也就没有刻意去想，
为何仅仅时隔一天，附近竟又诞生了一只降临体，
难道降临就没有什么规律或规则的吗？
“老马我问你个事，你们防卫局应该是建成已久了吧。”他想从查探当康状态的马武那里问出点消息。
马武沉吟片刻，便不再做遮掩，“一般情况下，大家就算能猜出来，防卫局其实也不会主动透露相关消息的，不过因为是你，我这边还是能自作主张回答一些的。”
“你说的没错，防卫局其实早在上世纪中叶就已经建立了，”察觉到当康终于断了气，马武静等片刻便将析出的掉落物捡起，
起身后他也不看是什么，直接将掉落物塞到程祥手里，示意他自己收着，
“其实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中原一带的一个小山村里，第一次降临诞生了，在官方察觉到事态不对并赶到时，只留下了被血染的田垄与房屋。
除此之外还有立于山巅的那个人，或者说是那只降临体……”
纵使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
但在查阅资料时，只凭记载中首页的第一个序列代号，就让马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001女娲’。”
“什么？”
马武点起根烟，就地坐在路牙石上，语气有些惆怅，
“就是那个女娲，而根据记录，这个代号并不是过后考证给出的，所有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会在脑海中凭空出现这个名字，
001则代表着这是世界上首次发现的s级也是就高位降临体。
她并没有对支援的人们出手，只是随手将脚下的山变为泥石巨人后便消失不见，不过也幸亏是这样，那个时候的人哪有可能是她的对手。
s级啊，放在当时恐怕只需要一只就能黎平这个世界啊。”
“那石巨人呢，放在没有道具的时候应该也是无法击败的吧。”
“这也是另一个幸运之处了，由自然界中的事物所直接构成的武器生物是可以正常受到热武器的伤害的，
由山体构筑的数百米高的巨人完全被颠覆了官方的认知，为确保民生安全不扩大化事态，我们果断投用了最高规格的核子武器，
并且相当不符合当下常理的，石巨人被就此击败并掉落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道具。但001女娲却就此销声匿迹，好像从没来过世间一样。哦稍等一下……”
马武顿了顿，这才想起还要通知局里派后勤来收拾尸体，连忙掏出手机发送了讯息，然后又接着讲起来，
“而后防卫局就这么建立起来了，调动道具消灭偶尔诞生的降临体，并一直小心地处理着世界暗面的痕迹，只是谁曾想这一夜之间，过去所做的一切便被轻易推倒了……”
一旁程祥皱眉，他突然反应过来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之处，“那时候你们没有面板这东西吗？”
“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说的，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面板，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
局内给出了两种可能性：一是这是某种高级文明所为，甚至包括降临都可能出自他们之手，另一种可能则是，这面板或许也是一只降临体……”
这两种猜测不论哪个，细想下去都会令人失去抵抗的信念，因此防卫局内部也对此事进行了严格的保密，
但这也架不住民间想象力更丰富的传言，就连官方是幕后黑手这种阴谋论都出现了，
不过只要官方不松口给予定性，人们终究会抱以希望抵抗下去，这就足够了。
“总之最好还是不要过于依赖。”
“另外，我会将这次的事报告上去，我觉得还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马武卖完人情，开始打探起口风来，
说到底他原本的任务就只是寻人而已啊，怎么就又莫名其妙的遇上了降临事件，
他也就是个普通的调查员，战斗相关的不在他的职责内啊。
要不是中午接到任务时据理力争地申请到了a级的「道符」，只凭自己开箱子开出的d级「保温盒」，今晚怕是不知道要增添多少伤亡，
他瞥了眼程祥，
不过好像也用不着自己……
“你随便啊，我无所谓的，甚至要我帮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付报酬就行。”这种事肯定瞒不了多久，不如出点力赚点外快增强实力，
当然，要是打不过的话肯定是会第一时间跑路的。
听着这话，马武也是放下心来，起码程祥的态度是友善的，这对防卫局来说就足够了，
当下乱世，不知多少人拿到了足以翻天覆地的力量，
这种纯粹的随机导致了社会的极为不可控，一旦有人受恶念驱使，所造成的伤害一定是不亚于降临体的。
中午回市里做述职报告时就听说，有不少城市的监狱已经失守，
普通的作奸犯科之辈或许还存有良心，不会趁火打劫，
但多数重刑案的囚犯早已失去了人性，现在又得到了拥有各式力量的道具，出事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想到这些马武就头大，或许也该感谢程祥提前除掉了李哥吧，不然之后要面对他的可能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