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覆灭天河会
林星凡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宛如变了个人，甚至说到气喘。
他不再面无表情，不再木讷，一双眸子不再麻木，亮地出奇，直勾勾地盯着女孩。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女孩流泪喃喃道。
“我我们真的能去上层区吗？”
“对，带着你弟弟一起，只要你说愿意。”
“只是为什么，我真的可以你没有骗我吗？”
“是真的，因为这是有意义的。”
炎黄会的理念最终是消除所谓的下层区，让第十区的人与其他区的人享受到正常，相同的权益。
既然如此，何必要如帮会那般要他做这件事有益于人，做那件事有益于理想呢？
等实现的那天太久了，林星凡也没有看见任何成效现在。
秉承着林星凡最初的想法，他一个一个地帮又如何？
至少他看到了成效了。
是啊！这件事无疑是有意义的。
说不清林星凡是为了这件事有意义，或者只是单纯地因为是女孩才这么做的。
但突然做出这番决定后，林星凡心中暗藏着的莫名阴翳仿佛逐渐消散，一直以来心中所迷茫地事情好像就快有了答案。
“我愿意，我愿意！谢谢你，我愿意，谢谢你林星凡！”女孩哭着，想要拥向林星凡。
林星凡张开双手，也看清了女孩眼中的希望，期盼，与憧憬。
那是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期待，那是生命爆发出地绚烂光彩。
老师，你可能错了，生命不一定只有在死亡时才会爆发光芒，我再一次看到了生命的光，只不过这一次，我不会让这朵花枯萎，我会把她带离泥沼，栽向天空。
在这一刻，李凡的心态，心理，乃至想法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改变。
他甚至否定了自己最敬重的老师。
“等我，很快，明天晚上，不，明天，不，等天亮，不，等我这个任务结束，我就带上你弟弟来接你！”
“你会有事吗？”
女孩却这么说。
“我不会！”林星凡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与女孩拥别。
或许，这个女孩对他来说真的是不一样的，所以他的心才如此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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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昏暗，没有一丝亮光的街道上，急促的，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却没有踩起任何一个水花。
林星凡手握着一个金属盒子，每一次打开，都会窜起一个火花瞬间照亮周围的区域，继而熄灭，他就借此凭记忆在街道中穿梭着。
两个小时后，已经奔走了十数个街道的他来到了一个突兀的平地前。
平地建着一个大宅，尽管是那般的简陋，抽象，还是由土墙搭建起的，却已经与周遭的破烂木屋天差地别了。
这是天河会帮主的住所。
堂主跟他说，天河会在管辖的街道上惹得天怒人怨，是该杀之人，而这之后天河会群人无首，炎黄会能抢占先机吞并并壮大己身，到时候就有更多的能力拯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也能减少更多死在天河会手下的人。
可现在，林星凡想着却并不是之后能救多少人的事，他控制不住地幻想着任务完成后，将女孩带到上层区，到时候她会露出怎样的喜悦呢？
啊，对了，他怎么忘记问女孩的名字了！
算了。
林星凡摇摇头，反正马上就能问了。
他今晚的思绪莫名的活跃，心中不知为何涌现了各种想法，他自觉自己的变化之大，甚至给他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却又说不上什么，林星凡只觉得自己是太兴奋了。
院内中央装着一个灯光装置，幽蓝暗淡的灯光堪堪照亮大院，五个天河会的帮派成员打着哈切靠墙跟站在各角的躲雨处，一副昏昏欲睡地样子，甚至无心闲谈。
这些都被趴在围墙上的林星凡听个真切。
他随意捡起一个石子用力丢出，石子径直向灯光射去，接着就静按不动。
雨声很好地掩盖了他动作的声响。
“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然后灯光瞬间暗去，大院内被漆黑涌入。
“谁！”
一人猛地惊醒，大喝一声，其余人都被惊醒，然后房屋内过了许久才有灯光亮起。
分不清谁是天河会帮主，有几人陆续走了出来。
都端着小灯。
“什么情况？”一人打着哈欠不耐道。
众人左顾右盼也不见有什么发生，站岗的帮派成员才道：“好像只是灯坏了？”
一群人围了上去，看清爆了一地玻璃碎渣的灯，碎石块在积水中也根本不起眼，且也遍地都是，没有任何起疑。
最后有人嘴里骂骂咧咧着：“草！垃圾佬卖的没一个好东西，他吗的还会爆炸，明天找他退货赔钱，睡觉睡觉！”
“灯给你们，每人一个，继续守。”
出来的人不愿再淋雨，就招呼着四下解散。
众人转身离去，站岗地站岗，回房睡觉的睡觉，似乎没人发现人群中多了一人。
站岗的六人把小灯放在了脚下，接着又开始了打不完的哈欠。
时间又过去了良久
就到房间开始不断传出鼾声，久到站岗的另外五人睡眼朦胧，频频点头。
这时，其中一人困得不行，却看到另一个人端着灯径直向他走来。
小灯被他端在胸前，稀薄的灯光将脸照的十分模糊。
再加上他太困了，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就更模糊了。
“喂，干嘛？”他有气无力道。
可来的人却没回应，距离近后又弯下腰将灯放在他跟前后才慢慢抬头。
两盏灯光一下子刺激着他微微眯眼。
下一瞬间，一张陌生好看的脸与他四目相对，当下睡意全无，心中一惊，面色一变，就要大喊。
林星凡脚猛地向前一踏，身体挡住后面四人的视线，然后反手将一柄短刀从这人的下巴没入，直入脑干。
快，狠，准！
瞬间，这个人没了反应。
短刀抽出，鲜血疯狂地流下，染透了衣衫。
雨水却很好的止住了血腥味的蔓延。
林星凡将身体贴近尸体，头凑上前，在地上灯光的照射下，就好像一副窃窃私语的样子。
可他实际上却是轻轻挪动尸体，让其靠着墙不会滑倒，一副站立的样子。
最后，林星凡轻轻拍了拍尸体的肩膀，又不紧不慢地捡起了放下的灯，向另一人走去。
灯太小，也太暗了，尤其是放在脚下，就只能照亮腿部的位置，但如果细细看去，还是能看到林星凡身后之人的胯下有水滴不断滴落的。
可谁又能透过雨水看出？
剩下四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星凡身上，思想着林星凡想要与他们交代什么。
疲惫让他们的大脑开始懈怠，竟然无一人察觉多了一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