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像一个刚失身就被抛弃的小可怜
30像一个刚失身就被抛弃的小可怜
墨染怎么都想不明白夏子宁为何会那样想。
但他看出来了。
夏子宁现在生气的劲头和在血雾林要和他分道扬镳的时候一模一样。
墨染想了想,试探的问道:“那你还记得在天衍宗,你的寝室内发生的事吗?”
夏子宁这会的记忆确实处在血雾林和墨染赌气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所以他很生气的吼道:“什么天衍宗寝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子宁吼完,低头看到手腕上的红色绷带,将其刷刷两下解了下来塞给了墨染,说道:“还给你。还有衣服,我忘带了,回头我在还给你。”
墨染叹了口气,赶忙拉住夏子宁,将红色的绷带又绑回了他的手腕上,说道:“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而且,那件衣服不是被他们两个“玩”的时候撕坏了吗?
墨染的心情有点苦涩。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刚失身就被抛弃的小可怜。
夏子宁故意哼了一声,别扭的说道:“可别,我又不是正主,你还是留着等你的白月光回来了还给他吧!
或者说,你现在就想要我的心肝脾肺肾入药还是什么的?”
墨染被夏子宁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向老狐狸的他此刻也是蒙圈的。
但一直杵在一旁的司徒兰芳却听明白了,毕竟她也是看过很多很多版本的狗血文。
对于那些男主为救白月光挖女主的心肝脾肺肾入药,或者放血挖眼剁手啥的,可是门清!
她使劲的咳了两声,咳出了一口黑烟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夏怀瑾你们两口子没人性!”
夏子宁扭头望去,就看到变成一个花脸猫的马上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整个地宫都黑乎乎的。
墨染的幽冥地火可以说是将地宫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烧了一遍。
夏子宁被他护着自然没事,马上游直接被熏成了锅底灰!
夏子宁看着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安慰她说道:“别哭了,洗洗还是能看的。”
司徒兰芳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子使劲的擦了擦脸。
瞪了夏子宁一眼说道:“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司徒兰芳转头看向墨染,她觉得自己想要抱金大腿,那就得有投名状。
“诡帝陛下,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金大腿,有他保佑,还不横着走!】
司徒兰芳决定要靠墨染这座金靠山。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司徒兰芳很精简的将自己能举例的各种版本都讲给了墨染听,试图让他听明白夏子宁为何生气。
墨染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夏子宁以为自己接近他,奋不顾身的保护他,是因为他与自己所爱之人有关系罢了。
夏子宁认为自己把他当做了其他人的替身!
墨染很想告诉夏子宁: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何身份,只要是你,我都会奋不顾身的去保护。
哪怕要堕神入魔,扒皮碎骨他也是心甘情愿所致。
但是这件事墨染目前无法解释。
难道他要告诉夏子宁说你就是琉璃战神吗?
不不不,很显然不能。
他不愿让夏子宁陷入危险之中。
夏子宁自然知道墨染心中在乎的只有琉璃战神,他也很肯定自己可能真的就只是个替代品。
不过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
夏子宁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思,但他刚才就只气了一下下,这会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心里的那份别扭好像被什么给冲散了。
所以他也不想去计较什么替代不替代。
让一切顺其自然就是。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司徒兰芳讲的起劲,只是她慢慢的也发现了这种尴尬气氛,很明智的选择了转移话题。
指着下面的广场说道:“他们都被冰封住了,不会有事吧!”
墨染接过话道:“无碍。”
墨染抬手画了灵符,在司徒兰芳崇拜的星星眼前,将灵符打入了冰层。
灵符的光芒自四面八方散开,覆盖了整个广场,冰封的人群慢慢解封,一瞬间都活了过来。
天衍宗的弟子们急忙向夏子宁招手。
“师叔师叔,我们在这。”
夏子宁朝他们点了点头,告诉众人。
“抓你们来的黑影乃是黄杨村村民的恶灵在作祟,他们已经被诡帝诛灭消亡。
还请各位弟子能将不属于黄杨村人的物品交还给原本属于他们的主人。”
人群骚动后,有人说道:“凭什么,不是说这秘境内得到的宝物都属于所得者吗?为什么要归还。”
“就是,这可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凭什么?”
夏子宁知道,将到手的宝物再交出去这确实很难。
而且很多家族早就没落,即使找到他们的后人,他们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宝物。
司徒兰芳叉着腰说道:“就凭我们刚才救了你们!
要不是我们及时铲除这些邪祟,你们这会都被推进火坑献祭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夏子宁自然不允许别人冤枉墨染。
为了替墨染平冤,夏子宁对众人说道:“虽说诸位是要被献祭给诡帝,但这件事诡帝并不知晓,他也是受害者。
而且方才若不是诡帝出手相救,大家恐皆已遭遇不测。
我希望诸位出了秘境后,能够将这件事如实昭告天下,还他一个公道。”
修士们多的是贪婪之人,他们立马调转枪头,将事情指向了诡族。
“这是要将我们献祭给诡族的诡帝,我们应该将这件事告诉宗门,让宗门为我们主持公道!”
“对,主持公道。”
“诛灭诡帝,为死去的无辜之人讨公道个!”
夏子宁不曾想这些人为了宝物会如此扭曲事实,他沉着脸说道:“你们被献祭关诡帝什么事,更何况你们的命都是诡帝救的,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有人立马反驳道:“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但终归是将我等献祭给了诡帝,这笔账自然要找诡族算。”
司徒兰芳笑道:“我勒个去,你们这哪是在修道啊,我看你们是在修脸皮吧!
想私吞宝物就直说,何必污蔑他人长自己的气焰呢?
怎么都这么的不要脸呢?
我家那老祖宗修的城墙都没有你们的脸皮厚吧!”
不管夏子宁和司徒兰芳怎么说,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就是坚持自己说的没错。
当然,也有正义之士说道:“我会如实禀明掌门,至于这件事要怎么论,不是我等能做的了主的。”
“得。”司徒兰芳向夏子宁摊了摊手,说道:“又是个不确定的。”
夏子宁还想劝说他们,墨染在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他无需争辩。
“都是些身外之名,随他们去说,没必要和他们浪费口水。”
夏子宁气呼呼的对墨染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在乎。”
墨染的心再次被那句“我在乎”给狠狠地撞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