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兽医也是医生
“船长人数统计出来了。”
一个二五仔站在门口，弓着腰面带恭敬的朝赫司说道，这是个刚被赫司升职到队长的海贼，面对新老大自然而然就称呼船长了。
“克里克海贼团现存4229人，另有216人重伤。”
二五仔海贼名叫沙莱兹，长着一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是放在电视剧里就是主角背景板的货色。
为了能得到准确的数据，像那种只剩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死去的家伙，全部被他一刀送上路了。
毕竟他来汇报也需要时间，万一过程中死了几个，岂不是显得他数据不准。
而剩下的这些，哪怕是重伤，再撑个半天也不成问题。
“四千多人？不错不错，以后都跟着我混，有我一口肉吃绝对有大家一块骨头啃。”
赫司搓着手笑容满面，也不吝啬画饼，稳住人心他才能有钱赚呀。那可是四千人，奖金足足有个亿，这可是他穿越以来的最大一笔收入。
“重伤的还有两百多人？”
赫司搓着下巴陷入沉思，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没富起来可不能先养成铺张浪费的坏习惯。
“而且我身上还有个满级的兽医技能，对人类不至于一点用处没有吧？”
赫司有些心虚的想着。
自从抽到这个满级兽医技能后，他还从未使用过，倒是吃烤肉时，一眼就能认出所属部位，挑到最鲜美的一块。
海贼世界的科技与医疗水平很迷。
有些岛屿还处于原始时代，而有些地方却已经发展到未来水平，生物技术甚至可以改造人类、批量制造克隆人。
但这些海贼们，他们的医疗绝对是处于最底端。
若是对这些人放着不管，至少有一大半会死掉，那可就是一千多万啊。
只是想想赫司就感到无比心痛。
于是，赫司大手一挥，表示他要去慰问一下伤员，死人当活马医吧，兽医也是医生，能有的治就不错了，哪还轮得到他们挑三拣四。
沙莱兹完全就是个应声虫，领着赫司来到临时搭建的医院。
“船长，就是这里了，味道可能有点大，哎您小心台阶。”
沙莱兹极尽谄媚，恭敬的犹如某宫中的大太监。
掀开门帘，一排排伤员的哀嚎钻入耳中，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船医行走其中，给伤员们包扎换药。
在赫司出现的瞬间，那些伤员们顿时感到伤口不敢疼了、人也清醒了，齐刷刷的闭上嘴巴，强忍着疼痛。
受伤可能不会死，但在这位眼前蹦跶一定活不了。
“大人！我错了！我想活我想活啊！”
门口处克里克立即挣扎着翻下床，声泪俱下的匍匐在赫司脚边，肩胛骨上的两根长矛仍未被拔出，血液将纱布都完全浸透。
不断流失的生命终于让克里克崩溃了。
他从未想过，那种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感觉是如此的恐怖。
是他把自己的骨头想的太硬了，面对死亡，他也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大人，求您救救我，我愿意给您当狗，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克里克眼泪鼻涕混成一团，地面上的泥土糊满了整张脸，此时的他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在克里克海贼团，普通船员就是耗材，伤了死了再招募就是，凭他东海霸主的名号，从来不缺追随者。
克里克根本没有把这些海贼当人看，自然也就无需太多的医疗用具。
可现在他双腿尽断、肩胛骨被刺穿，克里克海贼团的船医完全束手无策，等待他的只能是成为废人，随后死去。
“呵呵，现在认清自己的地位了？”
赫司轻笑一声，将右脚踩在克里克的头上，随手拿下旁边的纱布，擦拭着鞋子上的泥土。
沙莱兹见状，立刻撕下一块干净的衣服，弓腰上前接着帮赫司擦鞋。
“我就是大人的一条狗，最忠诚的狗！”
整个头都被踩到泥土里的克里克完全不敢发作，声音有些闷沉，嘴里面灌满了泥土。
鞋子被擦得光亮如新，赫司也不说话，慢条斯理的换下左脚，沙莱兹继续擦拭着，仿佛在做什么荣耀无比的事情，满脸的与有荣焉。
待得左脚也擦拭干净，赫司握住克里克肩胛骨上的长枪，硬生生将其拔出。
克里克疼的浑身颤抖、汗出如浆，却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鲜血像是找到了出口，从两个贯穿伤中喷涌而出，片刻便在地上汇聚了一大滩血红颜色。
大量失血让克里克脸色苍白、意识逐渐丧失。
甚至看到死去多年的太奶正朝自己招手。
赫司低头看向克里克肩膀伤口，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兽医知识，血管分布、神经脉络犹如一张画纸在他眼前摊开，阉割、剥皮、剔骨种种手法都仿佛演练过千万遍。
“都是血肉之躯，兽医给人治病也很合理吧。”
赫司默默给自己打气，同时也对自己很有逼数，克里克就是他拿来练手的道具。
“止血、正骨、缝合。”
脑海中默念着步骤，赫司手掌散发出灼热高温，直接按在伤口上。
呲——！
像是把五花肉放在了在烤盘上，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伤口蛋白质迅速变性，血流减缓。
“嘿，果然这不挺简单的吗？”
眼看确实有效果，赫司顿时信心大增、如法炮制，直接把克里克身上流血的地方全部按了一遍。
听着克里克喉咙中那不似人类发出的哀嚎，周围的海贼们一个个眼皮疯狂跳动。
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还真是头一回。
“止血完成，接下来正骨！来几个人按住他，这治病呢怎么这么不配合。”
赫司面带不渝，立刻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海贼扑上来按住前船长。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今日只能苦一苦您嘞！
正骨手法完全与温柔沾不上边，硬生生将碎裂的骨骼一块块摆回原位。
怎么说都是满级的兽医技能，就是腿骨全成碎片，赫司都能将其拼好，这种程度连小试牛刀都算不上。
抓过大战枪熔成的长矛，赫司再次将其熔化，几根细长的钢钉出现在手中。
噗嗤噗嗤！
钢钉穿透皮肉，直接打进骨头之中，将碎裂的部分给固定起来。
“治好了，下一个！”
赫司擦了擦手，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他就知道兽医也能给人治病。
这是医学的一小步，也是人类的一大步，安心去吧克里克，医学大厦建成的那天，人类会铭记你的贡献。
瞄了眼再无声息的克里克，海贼们大惊失色。
区区致命伤，真的不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