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立誓跟随

    曦瑶手中化出一条短鞭，递给云归荑，“若是想要报仇，就打吧”尖利的叫声响起，“你敢，我可是你母亲”看着云归荑不为所动，对着云逸哭道：“将军，您管管归荑吧，她仗着有人撑腰，要打死我啊，我平日里可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疼啊……”看着梨花带雨的柳如絮，云逸心中拂过不忍，对着云归荑吼道：“逆女，你母亲不过是疏忽，一个下人而已，你至于如此”

    “呵，不过是娘亲身边的婢女而已，有什么资格做我母亲，还有，云将军怕不是忘了我方才已说过，从今往后，我与云家，再无分毫关系……”“啪”声音落下，一鞭子抽在了的柳如絮身上，似火烧一般的痛让她凄厉的惨叫回响在整个将军府，过路的下人捂住耳朵远远躲着，曦瑶衣袍一挥，叶家的两兄妹被罩在光圈中，隔绝了那片血腥。一鞭接着一鞭，“这是你欠奶娘的”半晌，曦瑶收回了鞭子，看了双眼通红的云归荑一眼，“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趴在地上的女人早已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脸上满是狰狞的血痕，鲜血染红了白衣，蔓延一片。闭了闭眼，奶娘，虽然我没法杀了她，但也算替你报仇了，你开心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离开了将军府，曦瑶的威压散去，云逸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站在一旁垂首的下人喊到：“还不去找大夫”

    抬手摸了摸云归荑的头，对这个同行了几日的小姑娘，曦瑶终是生出一丝不忍。看着她悲痛的模样，仿佛回想起了师尊，疼痛让心中猛的一缩，抬手捂住心口，就算有一天能够为师尊报仇，那个风光霁月的人也永远无法回来了，消散在这三界之中，一缕魂魄都不曾留下。作为凡人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亲人，可是神仙有时也同样无能为力……

    还未因为这近距离的接触而高兴，却看见了曦瑶眼中的复杂情绪“溪公子？”少女担忧的望着她，“可是身体不适？”“无事”曦瑶瑶摇了摇头，眼里的痛转瞬即逝。

    神尊这定是又想起离祭神尊了，十万年过去了，神尊还是没能走出来，凤芜有些出神。“归荑，同我回太傅府吧，父亲母亲定会很欢喜”“归荑姐姐，要不然你来我家好不好”叶疏桐拉着她的手撒娇，云归荑低眉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既然这样，你便早些回家去吧，我们就此作别吧”曦瑶说罢，转身便欲离开。

    “公子”心下着急，想要留住他，就算是片刻也好，这些时日的相处，云归荑心中已经猜到曦瑶和凤芜都不是普通人，只觉这次若是一别，怕终生都无法再见了。“溪公子……你们是要回去了吗？”“嗯，最多三日，解决了这里的魔族，便会回去”“不会……再回来了吗？”归荑声音轻的几乎不可闻。“或许吧”曦瑶淡淡开口。

    “凤芜，走吧”刚一转身，粉色裙衫的少女迅速拦在了身前，曦瑶眉角微微一挑，“何事？”“我，我知公子不是寻常人，也知道自己没有跟随在公子身边的资格，可是，若是公子愿意，归荑愿终身追随公子身旁”“归荑，你在说什么？”舒涵一脸不可置信，同样吃惊的还有凤芜：“云姑娘，公子他若是回去是不能带着你的，这里的任何一人都不能”曦瑶没有出声，算是认同了凤芜的话。

    云归荑并没有放弃，“公子，我从前只一味忍让，可换来的却是奶娘的死，我不想再如此了，我不想再依附他人而活下去了，我想要向凤芜一般，能够守护自己在意的人，请公子给我一个机会”

    看着少女倔强的脸庞，曦瑶犹豫了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你同我来”二人来到一处无人小巷，曦瑶问道：“你可知我们是何人？”云归荑摇了摇头“我本是神界神尊，而凤芜乃是我的神兽，此次下界也只为铲除魔族而来，不日我们便会返回神界，你如何能够随我一同”云归荑一脸震惊，原来自己还是没能猜到他的身份，原来他是神仙啊，难怪……见她不说话，曦瑶又补充道：“仙凡殊途，凡人寿数不过百年，而百年对我们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

    “我知道了”云归荑急急的打断了她，“不要再说了”忍住眼泪哽咽道：“好，我会去外祖父家”凤芜亦是震惊神尊竟将真实身份告诉了云归荑，回过神，急忙开口提醒：“关于我们身份的事，还望你能保守秘密”

    少女背过身去，留下一句”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然后提起裙摆，快速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