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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全世界就她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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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场的尔虞我诈,使盛钦粤比一般人更加杀伐果断,每天有重要决策等着他最终拍板,成败与否,关乎着集团上下几万人的生存,他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和松懈。

    他给杜辛夷留了微乎其微的宽容:“我们是朋友不会变,如果你方便,依然欢迎你到家里来走动,老盛总很喜欢你。”

    盛夏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把游客眼里代表浪漫的梧桐树,强行添上一丝本不该属于它的聒噪。

    可你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突兀。

    同样是树,知了凭什么就不能呆在梧桐树上发出叫声。

    古往今来就从没有过这个道理,梧桐树和知了比起来,又高贵到哪里去呢?

    同样是生灵万物,共存于地球。

    武康路全长也才一公里多,从花园餐厅走到盛公馆不消五分钟。

    盛夏的夜仍是炎热难耐,杜辛夷觉得后背走出了薄汗,站在盛公馆紧闭的大门外,路灯将她的脸照得无所遁形。

    幸亏还是好看的,面不改色的。

    她笑着宽解盛钦粤:“放心吧,既然你说开了,我也就懂了。”

    盛钦粤说:“今天晚了,先让郑叔送你。你看你哪天有空,我们先把解约协议签了。”

    “明天下班。”

    “好,那你过来。”盛钦粤看似周到:“自己开车过来还是让郑叔接你下班?”

    “不麻烦郑叔了。”

    郑叔是盛云海的司机,能派他接送杜辛夷,是莫大的面子。

    但,光是盛云海单方面看中她没有用啊。

    “不过钦粤,该说不说,我怎么觉得橘子小姐不怎么喜欢和在意你呢。”

    盛钦粤表示赞同:“大概是的。”

    杜辛夷不想自取其辱的,却还是看似随口一提:“你是被烫伤那天,对她一见钟情的?”

    “不是。”

    杜辛夷恍然大悟:“难怪我想你怎么会把一个陌生异性留在屋内替你处理伤势。”

    “别猜了辛夷。”盛钦粤并不想与谁谈论他跟宁橙之间的关系。

    这段关系,他没有静下心来认真疏理过。

    说起来,宁橙是他三十三岁以后迎来的一场叛逆。

    “行吧。”杜辛夷杞人忧天道:“我只是担心,橘子小姐会不会影响你和阿诚之间的友谊。”

    盛钦粤没有回答。

    待杜辛夷走后,盛钦粤站在树下抽了根烟。

    月色下的影子被拉长放大,树上的知了还没歇息,而武康路已经静了下来。

    今天是礼拜三,理应是他和宁橙见面的日子。

    盛钦粤把烟夹在指尖,给宁橙拨了个电话过去。

    很直接的方式,也不管她此刻应该还和徐昊诚在一块儿。

    “喂?怎么啦?”软糯的声音从电波另一端传来,没有喊他名字,却比面对面坐着用餐时熟稔得多。

    她轻声细语说话的样子,总是腻腻的,带着股使人流连的念想。

    “还在喝酒?”盛钦粤问她。

    他和杜辛夷离开时,大堂已经从餐厅换成了酒吧的氛围,有驻唱歌手在台上唱情歌,底下人坐着听歌喝酒,低声闲谈。

    宁橙也从红酒换成了鸡尾酒,坐在卡座里听歌放松。

    “嗯呐,你还过来么?”宁橙不拘小节问他。

    盛钦粤只说:“我在门口等你。”

    助理楚洋将黄牌迈巴赫缓缓驶出盛公馆的大门,车身太长,进出这里是个麻烦事。

    盛钦粤盘算着,等盛云海病情稳定一些之后,就住回到自己的房子去。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在宁橙上次提出往后的见面可不可以不在酒店时,他没有第一时间松口。

    盛钦粤在车里等了几分钟,才看见宁橙拎着包推门出来。

    一眼看见马路对面,树影底下显眼的车,拉开门就坐了进去。

    楚洋年轻有为,跟在盛钦粤身边做事有五年了,可以说是左膀右臂,这会儿尽职尽责目视前方,不敢瞎注意后座的情形。

    宁橙一上车就将包扔在一旁,跟牛皮糖似的缠住盛钦粤,一颗小脑袋直往他身上蹭,双臂环住他劲瘦有力的窄腰,越箍越紧。

    盛钦粤轻皱眉心。

    不知何种心理作祟,他扳开了她的手,冷声道:“坐好。”

    宁橙不依,不管不顾抱住他,撒娇意味很重。

    落在盛钦粤眼里,这叫耍无赖。

    可也任凭她喜欢,不再将人往外推。

    自始至终,他没有问起晚餐桌上发生的一切,自然没有提到徐昊诚。

    宁橙喝了些酒,做好了他兴师问罪的准备,所以一上车就发挥了毕生所学,以为对男人服软就能从轻发配。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分明不在意。

    估计在盛钦粤眼里,她的行为,顶多算得小打小闹,根本不值得他为此上心。

    也是,炮友谈什么感情。

    心情有些低落,不过眨眼宁橙开始昏昏欲睡,之后一路安稳睡到了酒店。

    盛钦粤灰色衬衣的胸膛前,隐隐湿了一块。

    天呐!

    怎么没人告诉过她,她睡觉除了会打呼外,还会流口水!

    宁橙是被盛钦粤拍醒的,可当她看到那滩显而易见的深色时,一心只想装死。

    盛钦粤嫌弃得很明显,刚刷卡进房间就开始脱衬衣,然后洗澡。

    宁橙把自己扔进沙发,实在有点困,就也走进了浴室。

    盛钦粤见到她,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他兴致不高时,整个人从头冷到脚,根本没有和颜悦色这一说。

    宁橙脱了衣服,走进淋浴喷头底下,挤进他的怀里:“怎么了嘛,你一整晚都跟我作对。”

    全世界就她最委屈。

    盛钦粤见她一软,心情值上升了一小点,单手搂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掐了一把,但没做过分的事。

    宁橙却还在这儿酒后吐真言:“刚才杜医生一提到你被烫伤的腿,我就忍不住心疼。”

    这是真话,宁橙视线往下,看见一整条腿留下的深色疤痕,她心里不好受。

    她的头发和皮肤统统被淋湿,赤条条贴着盛钦粤,感受他身上被热水浇过以后更烫的体温。

    宁橙仰头,看他清冷的容颜,在灯光下英挺得夺人呼吸。

    回想起晚餐桌上,老盛总、盛钦粤和杜辛夷坐成一排,就好像一家三口的样子,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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