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章 徐岚打不得,小花花更打不得
张金奎是太子党的人,韩绍钊也是太子党的人。
京城哪一个人不知道徐炜烨虽然表面上跟韩绍钊是儿女亲家,可背地里两家却是冤家。
尤其是在太子韩泽君正妃去世后,韩绍钊和太子有意强强联合,而徐炜烨这门亲事便成了韩绍钊与太子联姻的绊脚石,这便更加深了两家的矛盾。
张金奎想事已至此,我今天不如便拿下徐岚,那太子和鲁江王岂不是承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到时候自己的官路岂不是青云直上。
想到这里,张金奎不禁喜上眉梢。真是意外收获呀!
张金奎神情肃穆,庄重的坐在大堂之上,随之惊堂木一拍,
“徐岚你虽是武安候的公子,可你身上却无功名,朝廷法度森严,你在衙堂上不仅不跪,还当众行凶,这藐视公堂之罪你岂能逃脱!”
张金奎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其它事情审理需要时间,相互扯皮很难短时间打击对方。
但这藐视公堂,当众行凶,你逃脱不了。不管怎地先给你来顿杀威棒,不愁你不乖乖就范。
徐岚哈哈大笑,笑声放肆,极尽桀骜。
张金奎被笑得一头雾水,这家伙之前是个疯子,怎地突然发笑,莫不是犯了疯病?,
这疯子的实力,自己刚才见过,这要是他突然发起疯来,可如何是好?,
张金奎不禁向旁边那条通往后堂的通道看了看。见通道无阻他提着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实在不行,那就三十六计跑为先。
“大胆徐岚,你不认罪,还敢在大堂上放肆,该当何罪?”
徐岚收住笑声,他不屑的摇了摇头,有些人真是自以为是。
“张知府,你怎知我没有功名在身?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说着,徐岚掏出皇宫行走的腰牌,举起来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我现任皇宫七品侍书,张大人你觉得我跪你合适吗?”
张金奎自然是认识皇宫腰牌的。那腰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只有几个内官和亲近的大臣有,没想到这徐岚竟然有一块。
张金奎看着那皇宫腰牌,惊得下巴几乎都掉了下来。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
皇宫侍书虽然只是七品官,但这个官职却是皇帝的近臣。侍书是陪同皇帝读书写字的,那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别说他是一个三品府台了,就是那一品二品大员,对皇帝身边的人都客客气气的。
“你,你,你,你不是没有考取功名吗?怎么突然是七品诗书了?”
张金奎的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和大大的失望。
徐岚潇洒的将腰牌收回怀中,然后,藐视的看着张金奎。
“我当然没有考取功名了,只是这功名是皇帝陛下亲封的。所以,大人怎么问,我便怎么答了,这有问题吗?
徐岚将“皇帝陛下亲封”四个字说的格外响亮,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张金奎这恨呐,你他妈早说你是徐炜烨的公子。还他妈是皇宫七品侍书,对了还他妈是皇帝陛下亲封的。老子不早就客客气气将你送你走了嘛。
看来你这是故意来找茬的!可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了他,那日后在官场还不让人笑死。不放,还没法审了,真是头疼啊!
想到此时的处境,张金奎狠狠的看向张仁广这个惹祸精。都是这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张仁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了武安侯府上。
自己没有功名,仗的全是叔父张金奎的势力,现在事情搞成这样,只怕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刚才,他见徐炜烨冲进大堂对着那些捕快衙差就是一顿乱踹,吓得他大气不敢出。
自己现在已经够惨了,万一再在被徐炜烨那四十八码的大脚踩上几下,估计自己就该凉凉了!
小花花敏锐的觉察出大堂上微妙的变化。它淘气的对着大堂上那脸如猪肝的张金奎便是呲牙一笑,然后,它抬着肥头骄傲的哼哼了几声。这家伙对痛打落水狗是深谙此道。
张金奎本来就窝了一肚子气,没想到现在竟被一头猪嘲笑起来,这叫他如何能忍?
“来,来,来人呀!将这头伤人的畜牲给我乱棍打死!”
哼,
张金奎想,我治不了你徐岚,老子我还治不了这头猪吗?
“大人打不得!”
徐岚看着张金奎那气成猪肝的脸,心中这个爽快呀!于是,他这句话竟然是笑着对张金奎说的。
“你本官打不得,这头猪本官如何打不得?”
张金奎气往上撞,看着徐岚那笑眯眯的脸。他感觉就像一个屁憋在肚子里,怎么放都放不出来!憋的那是相当难受啊!
“因为它受锦竹公主的保护,你若是打他,只怕是锦竹公主会不高兴,到时候只怕你会吃罪不起呀!”
张金奎一听徐岚说这头猪受锦竹公主的保护。顿时,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被噎死!
一头猪竟然受公主的保护,这还有天理吗?
“你胡说,公主殿下怎么会保护一头猪?你莫要戏弄本官!”
徐岚这也是拉虎皮做大旗,反正锦竹公主说过,“我罩着它”。那现在不如就此给小花花披上这层保护网。
“你若不信,现在可以去问锦竹公主殿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徐岚说的很笃定,不由张金奎不信,再说他也不能真去问呀!
现在怎么办?
人处置不了,猪他妈还处置不了!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啊!
没办法,只能从案件上入手了,想到这里,张金奎只好重新振作起来。
“徐岚你当街行凶,连伤五人,你可认罪?”
张金奎将小花花伤的那三人一并算到了徐岚的头上。
“我当然……不认罪了!…”
徐岚来了个大喘气,故意吊张金奎的胃口。
张金奎气的无处抓挠,真想冲上去给徐岚一个电炮,但他看了看自己这小身板便压下了这个想法。
“…这些人当街强抢我的丫鬟,还诬陷我是盗贼,我只是自卫还击。大人应该惩处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徐岚此时的心情很好,他笑呵呵的回答,只想气死张金奎。
徐炜烨听徐岚回答的有条不紊,又见张金奎被气的像是着了火的烟筒。不禁心情大爽,嘿嘿,我儿真是好口才。
张金奎压着怒气,一拍惊堂木。
“原告张仁广你将事情原委说出,不可隐瞒真像。”
本来徐岚和张仁广是一起带到府衙的,本来没有什么原告和被告。
但张金奎深知原告的分量,于是,便在不知不觉中将徐岚打成了被告。
这是他当官总结出来的经验,毕竟原告在情理上是让人同情的一方。
张仁广本来想装隐形人的,可现在被张金奎点了将,没办法便出来冒充苦主,毕竟,自己确实被打的很惨。
“呜呜呜,叔…”
他刚要叫叔叔,便被张金奎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仁广一见那凌厉的眼神,便深深的将叔父二字咽了下去。
“府台大人,小的前去收债,不想徐府公子横加阻拦。呜呜呜,…他把小人的牙全都打掉了。呜呜呜…,而且还将小人的一名家丁手臂打折。这头猪将小人的管家和两名家丁撞成重伤,呜呜呜,…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