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坏的没边
苏倾脑子懵了一下，觉得这就是一个网络神棍。
为了得到更多网友的点子，她又连续发了三条帖子才收手。
这时，小月来敲门：“少夫人，您的睡前牛奶。”
苏倾打开门，小月端着东西站在外面，苏倾看了一眼，并不是她常用的牛奶杯子，而是一个古瓷碗。
“不是牛奶？”
“有牛奶的。”
小月将盘子凑近一些给她看，“家主说您晚上睡眠不好，特意让在牛奶里面加了燕窝，您看，都是最最上等的洞燕燕窝，可以改善睡眠、养颜排毒呢，家主说以后都换成这个呢。”
苏倾愣了下：他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
她也没多想，“放桌上吧。”
等小月进来，她一把将门关上并且上了锁，小月不明所以，“少夫人，您这是？”
苏倾让她小声点，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小月，问你点事。”
小月被拉扯着屁股还没挨着床单赶紧弹跳起来，“少夫人，我可不敢坐，我就站着吧，有什么事您直管问。”
家主有洁癖，他和少夫人用的东西是绝对不让外人碰的，就比如少夫人房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家主大半夜让她把床上的被子床单枕头里里外外全都扔了换成了新的。
她不坐，苏倾便由着她，做贼一样压低声音说：“就问你点家常的事，你别紧张哈。”
小月咧嘴：我也没紧张啊，倒是夫人您像做贼一样呢。
苏倾正了正色，继续小声说：“我问你，你是从小在凌家老宅长大的是不是？”
仲小月想了想，说：“可以这么说吧，我爷爷是老宅的管家，我每逢寒暑假都会去我爷爷那里，所以说也算是在那里长大的吧。”
苏倾眉头染上喜色，看来套出凌无渡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不难，不由脱口而出：“那你跟我说说凌无渡小时候的事呗。”
小月又被问懵了，有点天然呆地反问：“少爷的什么事啊？”
“就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比如嗯……他小时候有什么玩伴啊，爱好什么啊，他和家人的关系啊，有什么特殊经历啊这些。”
小月皱眉想了好半天，有点懊恼，“少夫人，其实我对家主小时候的事也没多少记忆，我只知道家主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家主跟先生吵了很大一架，之后家主就被先生当成继承人严格培养，我们这样身份的下人根本接近不了他。”
“他妈妈也不在了？”苏倾有些震惊。
“嗯。”小月点点头。
“好，我问完了，你出去吧。”苏倾明白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利的信息了。
“少夫人，你想知道家主的事可以去问问我爷爷，他是看着家主长大的，应该什么都知道。”
“嗯，好的。”苏倾答是这样答，不过她暂时还不想跟老宅扯上关系。
小月爷爷既然是待在老宅几十年的老管家，知道的秘密肯定不是一般的多，如果唐突去问势必会引来凌家其他人的注意，若是被凌无渡发现她在查他，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跟小月补充了句：“我今天问你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凌无渡，知道吗？”
“知道了，少夫人。”小月乖巧退了出去。
苏倾坐在床边，有些愣神，原来凌无渡也没有妈妈了，这应该就是那个威尔逊神棍说的原生家庭安全感的缺失导致后天性格的改变吧？
可她觉得这些应该不足以改变性格，她也没有妈妈，她就没有变态不是吗？
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暗经历改变了凌无渡，一定是。
她端起床头的牛奶燕窝，小勺搅了搅。
灯光下的燕窝晶莹剔透，凑近能闻到非常清香的蛋清味，用小勺挑起时非常软糯顺滑，再尝一口，入口即化，吃完还有一种回甘、口齿生津的感觉。
果然是品相极佳的上等燕窝，苏倾自己都没想到被凌无渡娇养了一年多，连燕窝品质都能分辨地门清了。
不得不说，凌无渡对她生活品质这一块真的极为用心，她使用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一手操办，精挑细选。他说她皮肤很嫩，贴身穿戴的内衣包括浴室使用的浴巾都是专门定做的，就连床单被罩，考虑到她会裸睡或者方便滚床单都换成了最最柔软亲肤的面料，而且每天都要换洗。
钻进被窝里，苏倾突然心情有些郁结。
她不是不懂冷暖的人。
她做不到一边享受着凌无渡给她提供的好处，一边又去指责他性格上的弱点。
虽然他坏起来真的坏的没边了。
但无论如何，试着拉他一把，到时候大家好聚好散。
这样想着，眼皮越来越打架，不知不觉睡着了，手机还抓在手里。
—
深夜，房门无声打开。
“凌无渡，你个……变态。”苏倾嘟囔说了句梦话，嘴唇嘟着，眉角皱起，梦里被亲了很生气。
走进来的人猛然顿住脚步，眸色瞬间沉冷下去。
她连梦里都是对他满满的抵触，可见在她心里有多么厌恶他。
是啊，他这样的疯子、变态，就应该待在漆黑阴冷的角落里慢慢腐烂发臭，一个人静静享受孤独寂寞，他怎么能奢望苏倾乖乖待在他身边，奢望苏倾爱他？
他忍着心里揪心的痛，走到床边，俯下身贪恋地望着她沉睡的脸庞。
她睡的很不安稳，时而痛苦地皱一下眉，时而骄矜地嘟一下嘴，时而低低地哼哼两声。
“你不要、不要碰我。”
她又呓语一声。
突然翻过身去，丝质睡裙掀起一角，露出一截莹白大腿。
男人凤眸骤然紧缩。
舌尖狠狠抵着后槽牙，灼热呼吸喷薄在她颈窝，声音沙哑地不像话，“你知不知道勾我的后果？”
床上的女人无意识地“嗯～”了一声，恰好跟他的话形成一问一答。
“你个小坏蛋。”
男人不自觉勾唇一笑，在她小屁股上轻拍一下，克制住心头激荡起伏，伸手替她拉下裙摆盖好。
“既然你想跟我拉开距离，我便如你所愿。”
转而站定看着她，思绪挣扎许久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