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探阳光孤儿院
入夜，街道寂静一片。
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阳光孤儿院的后门。
白酥酥四处张望，最终来到门前随意捣鼓两下。
咔擦——
后门成功被打开。
朱岁安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刺激感伴随好公民血脉觉醒。
他傻不愣登的悄声询问：“老大，我们这算不算入室盗窃啊？”
“什么？”
白酥酥诧异的转头。
“朱岁安同志，你怎么可以随意的诽谤江城热心好市民？”
“在能力允许的范围下，我们这叫主动帮助警方调查可疑机构。”
因为背后灵事件，白酥酥她们向警方打听了最近失踪的孩童，得知近期江城没有孩子报失踪，于是将怀疑的目光放到孤儿院内。
孤儿院的孩子多，假如内外联合，悄无声息弄走几个孩子并不困难。
白酥酥利用朱家给出的报酬，转化为慈善物资，凭借捐赠的机会混入江城的各家孤儿院展开调查。
其中阳光孤儿院非常可疑。
她们在阳光孤儿院调查的时候，意外遇到个名为凡凡的小朋友。
七天前凡凡的亲妹妹真真被人领养，随即失去消息。
几日后小家伙突然梦到妹妹被人订在棺材里，再联想到两人曾经偷偷立下的那个约定，凡凡非常担心。
她恳求白酥酥给真真带封信，帮她看看妹妹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奇怪的是，从凡凡的面相上白酥酥发现她已无血缘亲人在世。再联想凡凡的梦境，真真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测。
有些人天生血缘羁绊强悍，在亲人离世的时候会做预知梦。
凡凡梦到妹妹被封在棺材里，背后灵的制作同样需要将人封入棺材。
白酥酥起了疑心，怀疑阳光孤儿院与暗中谋害赵楚楚的背后团伙有联系。
在探院长口风无果后，她迅速制定夜探孤儿院计划，准备去档案室得到真真被领养的相关档案。
朱岁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很快迸发新的疑惑：“老大，为什么同样是搞玄学你却不能掐指算出目的地？”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白酥酥向朱·十万个为什么·好奇宝宝·岁安比了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她是人，不是神，玄学的尽头没说让她取代神明。推演位置她确实学过，但她只能得到大致方位。
总不能叫她报警声称自己掐指算出某某山有人正在实施犯罪吧？
如果真那么干，要么被人当疯子，要么被扣上扰乱治安罪进去蹲局子。
顺白日里记好的路线，三人顺利来到堪比小型图书馆的档案室内。
档案与各种文件繁多，正当她们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走廊传来声响。
“薛院长，你上回送来的货色差极了，一个成功的货色都没有。”
“立即再想办法送一批过去！”
冷漠的声音在训斥薛院长，白酥酥忙指挥程知屹跟朱岁安紧急避险。
“可这个月孤儿院的领养指标已经超额，再继续领养……”院长有些犹豫，对面打断他的话语，强势要求道：“这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周院长，想想你的妻儿，你总不想让讨债的人去打扰她们吧？”
明亮的灯光驱散室内的黑暗，白酥酥三人蹲着身子，躲在档案室最里层的书架后面大气不敢出。
男人四下张望，锁定目标。
伴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嘎吱声异常清晰。
怎么办？
朱岁安瞎比划，胸膛一颗心怦怦乱跳，怕被人杀人灭口。
天地良心，他们躲藏的附近除盆栽什么都没有，怎么反击？
白酥酥示意朱岁安别动，平静的面上丝毫看不出内心正在波涛汹涌。
【啊啊啊，早知道不带朱岁安来了，不求小弟多有出息，但求这家伙正经点，别帮倒忙！】
【还是大金团子好，冷静又靠谱，这才是队友的样子啊！】
终于，男人停下脚步，站在最里侧的书架前漫不经心点燃一支烟。
“我记得这几个孩子八字不错。”
男人随意抽出几本档案，光线顺着缝隙投影在墙壁上。
白酥酥往里缩缩。
男人被黑色大袍遮挡深夜，帽兜下面的脸在灯光与阴影下忽隐忽现。
“上回有个叫真真的，八字什么的还不错，但性格太怯懦不堪大用。”
“不是我说你啊周院长，你好歹抓一下孤儿院孩子的心理素质……”
男人站在原地不动，徐徐抽烟，烟味弥漫在小角落里呛人得很。
程知屹身前挤着白酥酥，鼻翼间满是白酥酥好闻的洗发水味。
他默默递给白酥酥一条帕子。
烟味太呛，还是捂捂比较好。
朱岁安单手捂住口鼻，扯了扯程知屹的帕子，满眼期待。
外套的一只袖子被递过去。
朱岁安敢怒不敢言，努力把头凑到绿油油的盆栽那儿。
周院长走至，伸手比了个五。
“五百万五个小孩，附加条件是你们不许去打扰我的妻儿。”
“你认真的？”男人看着周院长隐忍的神情，掐掉手中的烟扔在地上。
烟草被他无情用脚碾压，男人冷漠的比起一个数字八。
“最多五个。”
“我院里的情况你们也清楚，近年来丢弃小孩的人越来越少了。”
“你刚才不是说上回的真真不错吗？我记得那孩子还有个姐姐。”
“姐姐的性格比妹妹强势，我想天师那边应该会满意的。”
送的再多不如送个有潜力的。
既然性子软弱的真真能被夸奖，身为姐姐的凡凡岂能是凡品？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把真真的姐姐送来，如果能成功，天师那边绝对不会亏待你。”
听着两人将孤儿院的小孩当成商品，白酥酥强压怒火。
很快两人离去，档案室重归黑暗。
微亮的灯光亮起，是程知屹。
他非常冷静的在书架上摸了摸，很快凭借优异的记忆力从中抽出记有真真的那份档案袋递给白酥酥。
他知道她的愤怒，他亦然。
朱岁安从盆栽中把头移出来，“老大，这家孤儿院果然有问题。”
“咱们现在要不然直接报警吧？证据我刚刚都采集下来了！”
“等他们再交易的时候，我们就带警方冲过去将人拿下，再叫那男人带我们去找什么天师，一举捣毁犯罪窝点。”
朱岁安摊开手，录音笔出现。
白酥酥摇摇头，目光落在男人吐在地上的烟头上，眸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