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章
【纯属虚构,请不用上升朝代,也不要当真。谢谢。】
春日正好,公主府花园的百花初绽,尚有花苞待放,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绚丽多姿。风一吹,迎风摆动,另有一番滋味。
亭子中有位少女,着一身月白银丝云纹底裙,裙上山月纹样若隐若现。她端坐石凳,明明年岁不过十六,周身气势却是冷冽寒意。
恰在此时,些年闪身出现在虞尧身边,手上还拎着一个厚厚的白狐裘,于愣神的片刻披在她身上:“春寒料峭,殿下仔细身体。”
虞尧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些年一眼,这个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侍,一袭素衣,腰边佩一把短剑,金鞘还镶嵌着骚气的宝石,剑柄尾部挂着一枚白金渐变色流苏剑穗。
许是常年习武,导致她身形比同龄女孩大很大,身形高挑配合那斜飞的英挺剑眉,有少年将军的英姿。
有脚步声自远处传来,挪过身子看去,只见走来一道明黄身影,上绣五爪金龙,头戴冕旒。明显刚刚下朝,尚未换常服。久坐高台养出浓重的帝王之气,一举一动都蕴藏天子威仪。
此时春风乍起,吹落一些盛开的花瓣落在亭中的虞尧肩头,添上一抹亮色。
“祖父。”虞尧正欲起身行礼,被一双大手压下,顺着力道虞尧坐在石凳上。
景帝拂袍,坐在虞尧身侧,手指微动,他身后的屠公公会意带着些年离开,独留二人。
“瞧阿尧心不在焉,不喜祖父?”
此话过耳,饶是虞尧再受宠也不敢端坐,她起身跪景帝身前,冰凉的地面让她浑身一紧,凉气上攀似要入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祖父是大虞国君,百忙之际来看望孙儿,御宸自是欣喜。岂敢不喜祖父?祖父莫要折煞孙儿。”
景帝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盯着她,手上不停的捻着帝王翡翠绿手串,十八颗,颗颗饱满,铭刻佛家金刚经。
玉石碰撞声响在虞尧耳边,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膝盖隐隐发痛,冷汗流过她的脸颊,滑向地面,不多时形成涟漪。
景帝也不着急让她起来,目光转向腊梅树,其枝上点点朱红,煞是好看。
不过,景帝的目光却停留在发芽不久的嫩枝上,缀三两点红,亦有含苞待放。
虞尧知道,昨日春猎擅退带两名稚奴回府的事,景帝知道。但他没有询问,也没有问责,他今日登门是等自己主动跟他提。
这事若是让御史台的其他人知道也就罢了,可昨日随行的是御史台左谏议大夫——左直,出名的刚正不阿。怕是明日要参她一本。可是景帝将这事压下,没有放在明面上,哪怕他们知道也只能忍着这口气,无处发泄,但是左直不同,怕是要时刻盯着御宸公主。毕竟,御史台的左谏议大夫左直,眼中容不得沙子。
虞尧半年前行及笄礼,景帝封她为御宸公主享亲王食邑,赐公主府一座,亲笔题字府匾——御宸公主府,且下旨于今年六月正式上朝议政。
如今已是靖安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一。离上朝不过两个月余。
“可知错?”
“御宸知错。”
景帝自斟一杯凉茶饮下,带走些许火气,将一枚镂空龙形白玉放在桌上,“朕听闻上官家嫡长子上官锦文武双全,才貌无双。将他带回来见朕。”
上官锦,寒衣关守将,宁远侯府的世子。自幼聪慧,熟读百书,优善骑射,幼年拜于大儒萧瀚宇门下。论起来,算是虞尧的师兄,只不过下山的时日早,从未谋面。不过,先生口中经常提及,赞赏有加。
那日,先生给虞尧、江江和封南礼授课,讲起兵书上以少胜多的战役时,就曾提起过这位师兄的成名战——冼城之战,这一战让他成功挤入四大名将。先生给了很高的评价:文能定邦,武可安国。
虞尧知道,此事达成,祖父不会再计较那两个稚奴,而自己亦会提前上朝,“是,御宸遵命。”
“朕等你归来。”
“是。”虞尧知道,祖父没有唤她起来是还没有原谅,觉得她行事有些鲁莽,只得再次开口:“御宸在外,恐无法护佑稚奴,请祖父庇护。”
景帝微微愣神,不过片刻他就知道虞尧误会他了,但是他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点头:“好。”
待的时间不短,景帝又将手串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虞尧的头顶,抚下虞尧肩头花瓣,声音也慈祥了些:“平安归来。”也不等虞尧反应就离开了。
些年急匆匆赶来,欲扶起有些踉跄的虞尧,被虞尧的手拨开,声音些许冷:“把稚奴带来见我。”
些年领命亲自去厢房,虞尧手中捏着祖父留下的玉,扫了一眼怀内的手串。她早在些年赶到之前将它收了起来,她也不知道,祖父为何将手串交给她,毕竟祖父常年佩戴,不曾取下。
她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恰好此时些年带着稚奴赶来。
稚奴经过洗浴,容貌尽显。两人亲昵,似是兄妹,容貌也相似的紧。
为兄的稚奴,不过十之一二,容貌精致,鼻梁高挺,充满异域风情,其身形挺拔。与妹妹的浅蓝不同,那双眼眸深蓝。
兄妹握拳摆至胸前,垂首:“见过殿下。”
虞尧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膝盖,也没有计较他们的无礼,“其他人都退下。”
府兵:“是。”
些年退至虞尧身侧,跪在她身前轻轻揉着膝盖上的伤。疼痛得到缓解,虞尧将目光落在年长的少年身上,“嗯。坐。”
二人起身,立在虞尧面前,并没有坐下,少年也没有客气直接反问道:“殿下想要我们兄妹二人做什么?”
“你们能给孤什么呢?”
“我…可以替殿下解蛊…只要殿下…”
虞尧打断少年的话,声音冷冽:“恩未还前,孤希望你们…老实些…”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伸手将少年拉至身前,拿白皙纤长的手指用力的按了一下又肩上的肩上,目光凌厉:“不要试图逃出去,否则孤不介意…”说着她还扫了一眼少年身后的小女孩。
“你…”这时的少年还不具日后风姿,只恶狠狠的应了句:“好。”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一路打来,他的目光自青玉面具越过兄妹二人,直直的望向虞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