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键转折点
想到这里，少年心下一狠，再次把意识流接入进天空城的信息链，然后就再次看到了那成百上千的合成元素。
顾念愁被吓得一激灵，就要再次退出来，但是好歹是有了前车之鉴，在即将退出去的时候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应该是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的信念叫停了他自己的身体吧。
死亡并没有到来，顾念愁的胆子也大了很多，强装着淡定去观察那些合成元素。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刚才只是虚惊一场，什么成百上千的戒严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
合成元素的数量确实有那么多，但是和戒严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到这一点他也有点心惊，急忙退出看向旁边的秋辞。
对比起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顾念愁此时多少有些颓废在里面。
身旁的少女刚才看见他留下的那滴眼泪就感觉不太对劲，于是便一直盯着少年防止出什么意外。
刚好顾念愁退出转头看向她，视线碰撞，两人居然刚刚好好的对视。
“怎么了？”秋辞率先开口问道。
顾念愁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答到：“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少女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我在这关心你，结果你问我想听的消息的好坏。
虽然如此，秋辞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了起来，犹豫了片刻，选择先听好消息。
顾念愁点点头，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好消息就是我利用天谴确实可以接入天空城的信息链里面。”
秋辞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那坏消息呢？”
说实话，在问出这句话之前秋辞是非常担心的，因为这个好消息对于眼下的这个情况来看真的是太好了，但是这么好的前提条件下仍然有坏消息，那该是多坏的消息。
“天空城虽然是天谴，但是却并不是戒严组成的。”
“什么？？！”秋辞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世界观崩塌了的样子。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这个世界的科技等级，在大部分人看来拥有戒严就已经是最尖端的科技了，剩下一小部分人是知道天谴的存在的，知道在戒严之上还有一级，那才是含金量最高的科技。
在这些所有知道天谴存在的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天谴是由戒严按照一定的组合合成的。
天谴实际上就是戒严的合成版本，几件特定的戒严中所藏有的密钥可以互相激活，然后合成天谴。
但是现在顾念愁告诉他有一件天谴，已经合成出来了，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但是并不是由戒严合成的，这怎么可能呢？
秋辞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难道说并不一定是戒严，只要是特定的科技就可以合成天谴？”
顾念愁摇了摇头，带着些遗憾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应该是批量制造天谴吧，遗憾的告诉你，这里面有成千上百个合成元素。”
秋辞有些震惊，但是也没有过分的展现出来，实际上是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稍微推测也可以得出这个结论，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咱们现在要想的不是可不可以批量制造，而应该是你可不可以把他们分解开，只有分解了，咱们才可以离开天空城。”
顾念愁正准备开始尝试，突然停下了动作，面色凝重，“要是我把合成元素之间的信息链斩断不就把他们分解了吗？”
“是的。”秋辞点点头，肯定了对方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少女真不觉得这个问题会是顾念愁问出来的。
“这个不难，即使现在合成元素很多也就是费点时间而已，我需要知道的是，如果我把天空城分解掉了，他是会直接消失吗？”
秋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比我更先接触天谴，不应该是你比我更了解一点吗？”
顾念愁摊了摊手，开口道：“我确实比你早接触天谴，但是我只是合成了一件天谴，并没有分解过，所以分解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秋辞伸手扶住额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既然已经拥有一件天谴了，那你把这件天谴分解了不就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了吗？”
顾念愁的嘴角多了几缕笑容，等的就是她那句话，“我倒是可以把天谴分解了，但是你也知道，{无理}好像对比某些戒严来讲都很弱吧？”
少女看着脸上浮现出笑容的少年，心中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想要离开天空城还要靠着对方，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问话：“{无理}弱不弱我又不知道，再说就算我现在知道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少年脸上的笑意彻底隐藏不住，“{无理}之所以比别的天谴弱甚至连一些戒严都比不过的原因很简单，不只是因为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均衡，更多的原因是合成他的戒严并不完整。”
话都说到这里了秋辞当然也知道了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伸出两条胳膊在胸前笔画了个叉号。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我这半把阿尔法嘛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顾念愁看对方坚决，到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得转移了话题：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天空城被分解了，这座城市的原住民会不会直接掉下去。”
秋辞有些抓狂，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婆婆妈妈的顾念愁，明明成功就在眼前，可以说是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他却非要学习龟兔赛跑里那只可怜的兔子，就是不迈出那一步。
“拜托，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是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纠结这座城市里其他人的生死呢？”
顾念愁愣了愣，一时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秋辞见状再次开口，给燃烧的火焰上浇了一泼油。
“你真当自己是拯救世界拯救人类的英雄了？咱们从一开始帮助陈白雨那个家伙不也是因为如果ai暴乱，咱们也很难独善其身吗？咱们从始至终不都是为了自己吗？”
顾念愁的眼里混杂着迷茫和坚定两种矛盾的情绪，他现在已经有些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真的想要拯救人类，还是想要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