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了陈白雨？
秋辞点了点头道：“当然见过了。”
孙老没有惊讶，点了点头，又开口道：“我要是猜的不错，他现应该是在尝试凑齐一件天谴？”
少女“嗯”了一声，又开口道：“怎么了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被时间困住。”
老者带着无奈摇头，蓦然开口：“这个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以帮助他合成天谴。”
秋辞没有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应了一声：“嗯，好的。”但是却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尖声怪叫：“你说什么？！！！”
孙老很满意对方这个反应，刚开始看到对方毫无波澜倒是让他有些震惊了。
摆了摆手，老者故作姿态，然后悠然开口：“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让我先急。”
“嗯嗯，嗯？”少女眯起了眼睛注视对方，怎么总感觉这个老头子有些怪怪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之所以穿越回来，并且还被困在了时间里，就是要拯救人类。”
秋辞伸出手揉了揉头发，她已经有些麻木了，一个个的都说自己要拯救人类拯救世界，但是好像没有一个靠谱的。
王竞帆说要帮助陈白雨拯救人类，然后以一个躺平的状态天天度日，感觉要不是她每天在面前提上两句，他大概率会在躺椅上待到义肢都生锈。
还有一个陈白雨，也口口声声说自己要拯救人类，破坏ai大计，但是实际上在傻白甜的同时还要叠加上一个时不时上头的debuff，恐怕心里真真惦记的是他的妻子而已。
好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满嘴闲话十分不正经还喜欢叫一个妙龄少女奶奶的老头子！
这样三个人去拯救世界？拯救人类？秋辞表示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顾念愁没有被赋予使命，毕竟和这个家伙相处了这么久，总感觉他可能是四人组里面唯一一个智商在线的。
“阿嚏！”顾念愁揉了揉鼻子，“他俩不会在里面说我坏话呢吧。”然后想了想秋辞的行事风格，自言自语的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应该不能。”
不知道秋辞看到顾念愁这副样子会不会改变自己刚才的想法，不过她暂时出不来，自然而然不可能知道。
她在干什么？她在听这个怪老头的大业。
“经过我的推理分析，最终可以保证咱们人类文明不覆灭的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少女瞪大了眼睛，期待着对方精妙绝伦的计谋。
“那就是杀掉陈白雨。”
秋辞这回可能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带着脑子听得，在听到这个计划之后第一时间不是答应而是质疑：“嗯？”
老者见到少女好像有不理解的地方，于是停下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开口询问：“这很难理解？现在我都在想为什么要让顾爷爷停在时间外面。”
少女的关注点成功被带偏，还好，这个老头子平等给她的每一个同龄人增加年龄，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过至少两人的对话中对方没有触碰她的雷点一口一个奶奶。
“不是很难理解，我只是在想好像有些不合理，你刚才说了你是陈白雨的孙子，那如果我们杀了他，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这回轮到老者不理解少女的意思了。
“你的父亲的父亲都消失了那你不就是不存在的吗？”
秋辞皱眉：“你会死？”
老者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好像有些牵强，但是仍然挂在脸上，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
“当然”
长久的沉默。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仍是沉默。
“呃，你被我这为了人类的献身精神给感动了。”
少女摇了摇头，突然间问了一句和陈白雨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被时间困住多久了？”
老者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很久很久。”
秋辞再次沉默了一阵，然后才开口：“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初次进行时间穿越的时候是几岁？”
问到这里，孙老也渐渐地反应过来了，苦笑一声，声音好像已经哽咽了：“18岁。”
“你为什”
少女的话说了一半，已经被坐在他对面的人打断，音量已经不自觉的提高，语速比起刚才，快了不少。
“是的，没错，你想问我为什么对吗？我也不知道，我从时间的长河里待了这么久，我也很后悔，但是有时候一想起过去好像又不后悔了，你就当我是年少轻狂好吗？我也曾经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的梦想而努力过。”
孙老，不，应该叫这个容貌已老的少年情绪崩塌，连珠炮一般的说了很多话，可能还想再继续长篇大论，但是这次轮到秋辞把他给打断了。
“你想多了，我想问你的是你既然穿越之前18岁，那么现在真实年龄顶多也就20，你为什么要叫我奶奶。”
“你完成目标之后，不要忘啊啊？”
老者嘴里的话重新憋了回去，可能他也没想到这一破防好像把自己的恶趣味暴露出来了，但是好在对方没有和他过多计较，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继续你的计划，我们为什么要杀掉他，怎么杀掉他？”
再次开口，孙老也平复了情绪，不过或许不能叫他孙老了，应该叫孙少？
“我们必须要杀掉他，因为他才是让人类灭亡的罪魁祸首，至于怎么杀掉他，我也不知道，这应该是你们要想的问题了。”
少女没有回话，过了半晌，才试探性的开口：“你是说完了吗？”
谁料对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也就是说，你实际上也就是来和我说说空话，发泄发泄情绪，你根本就没有完整的计划，甚至没有有用的情报对吗？”
老者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貌似和废话差不了多少，有些弱弱的点了点头。
秋辞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下自己心头翻涌的情绪，然后再次开口：
“行，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你问。”
“你可不可以让我们离开天空城？”
孙老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在秋辞那杀人的目光中点了下头，用着跟自己之前形象完全不符合的语气开口：
“应该能吧。”
少女以手抚额，感觉自己的心是真的累，突然有些理解之前顾念愁面对不思考的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此时站在外面吹风的顾念愁又打了个喷嚏，带着有些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天空，然后又把视线移动到自己的脚尖，最后移回两人谈话的屋子，嘴里有些无奈的嘟囔：
“怎么还没完事，这么长时间”
秋辞看着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小老头，呵呵一笑，只听得“咔塔”一声，义肢中已然弹出一把光刃，“我劝你最好选择组织一下自己的措辞，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能不能一刀砍了你。”
说实话，秋辞其实一直就是大姐大的性格，和顾念愁这种熟人间相处张口闭口就是姐罩着你，她可以耐着性子听一个怪老头在这里磨叽这么久的废话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了。
要不是对方说的话里面还有些信息是有价值的，可能早就已经一发能量炮帮对方开个脑洞，让对方的思维灵活一点点。
事实证明，威逼利诱这个词语讲究一个缺一不可，光有利和诱不行，还得有威和逼，这不，在死亡的威胁下，这个18多岁的老人思维敏捷了不少。
“这天空城只能说和我有点关系，但是你能不能出去还是得有条件的，这个是我也改变不了的。”
“真的改变不了？”秋辞表面可能显露不出什么，但是胳膊已经散发出了荧荧光亮，上面的光刃好像更加凝实了。
老者愣了一下，然后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我保证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方法送你们两个直接出去，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点信息。”
秋辞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什么提供点信息，你当我们是闯关的游戏角色，你是npc在这里发布任务呢？”
老者见到这样说了对方还是不同意，干脆直接摆烂，“既然这样也不行，那我不管了，信息我也不告诉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少女愣了愣，看对方的神情不似作伪，但是还是追问了一句：“那你说的有关系是哪里有关系，你别告诉我你站在天空城上。”
老者摇了摇头，神色突然落寞了下来，“当然不是，其实说起来，下一届天空城的城主就是我。”
“什么？”
秋辞突然有些震惊，然后转而又想起之前对方所说的陈白雨才是大反派言论，于是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爷爷把天空城打下来了？”
孙老摇了摇头，少女刚要松下一口气，但是没想到对方给出了一个比之她刚才所问的问题还要让人震惊的答案。
“不不不，这天空城就是我们家造的，第一任天空城城主是我爸。”
秋辞手里的光刃何时消失的都没有去注意，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我没太弄明白。”
老者笑了笑，脸上有种扳回一城的狡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天空城也待在正常时间线里？这个城市和我自身的时间线永远是同一时间。”
秋辞这才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好像很多事情都说的通了，管理者制定的规则，所有人都能吃得上饭，能量棒反而成为了稀奇的物件。
但是仔细想了想，好像又有哪里是不对的，“你不是说人类快要灭亡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能吃的好喝的好？而且他们这里的人为什么能量棒都不知道？”
老者眼眸中藏了几分悲凉，但是并没有过于表现出来，语气依旧是平平：“因为人类这个时候已经灭亡了，天空城实际上是一件天谴而已，这里的人们就像是被圈养的一样。
我爷爷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就知道什么，我爷爷没有说过，那么他们就不知道能量棒。”
秋辞感觉信息量有些大，再聊下去的结果可能就是脑袋因为接收了过多的信息直接爆掉。
“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怎么才可以离开这鬼地方。”
当得知了这里是未来用来圈养人类的时候，秋辞那种在清道夫实验基地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呼吸都有些不畅快，差点直接翻倒在地。
孙老虽然不知道面前少女的状态为什么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说出了信息。
“太具体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想要离开天空城，必须要用到天谴，因为这天空城本身就是一件天谴，至于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秋辞没有回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见到少女好像有些不舒服，孙老也没有自讨没趣，转身离开了。
门口的顾念愁感觉要是再过一会儿，可能义肢都要锈死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在谈论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
想法刚刚划过，屋子的门就打开了，孙老急步离开，看见顾念愁蹲在门的不远处也没有管，只是自顾自的走了。
少年又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秋辞出来，忙进屋寻找，却发现少女躺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顾念愁心头一惊，忙上前搀扶，同时开口询问：“你怎么了？刚才那个老头子对你动手了？”
被少年的动作惊醒，秋辞的脸色煞白，刚才想到清道夫的实验基地，竟然心头一悸，虽然强撑了半晌，但最后还是没有挺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其实很怪，清道夫被覆灭，除了那些余孽，活下来的试验品一共有四人，按照常理来讲这四个人应该是里面最强的。
事实上也差不多，除了冯平算是个例外，而实力在清道夫可以代表一切，所以四人在实验基地的记忆应该不是多么的黑暗，顾念愁和王竞帆都没有表现出来有所惧怕，倒是大姐大秋辞每每想起，都是心头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