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摇尾乞怜的狗
年轻的身体处在发育期，总是充满了活力与用不完的蓬勃精力，这也造就了那覆盖了一层薄肌的躯体始终火热着。
隔着一层轻薄布料，温度源源不断传送给另一人。
容荼被捂得难受，总觉得自己好似发了汗，整个肩颈像是被水过了一样湿漉又泥泞。
过高的热气熏得人脑袋犯晕，像是快要缺氧了。
原本在腰际的大手不知何时无师自通地悄然滑入，紧贴着羊脂玉般的细腻皮肤，只觉得哪里都是软的，哪里都是滑的。
细瘦的脊背几乎就一掌之宽，从尾骨往上，游曳几下就能到达突出的蝴蝶骨，像快要振翅而飞的鸟，却被大掌无情地裹覆其上，翅膀便被人掌握，终日困在了那一小方天地。
严琛为这不经意的想象心脏狂跳起来。
他手下失了分寸，惊扰了浑浑噩噩的雀。
容荼开始手脚并用地推他，好像被他吓到了一般，而就在此时，大门毫无征兆被人推开，面无表情的关尚轩走到沙发前，语气像是淬了冰，他问：“你们在做什么呢？”
容荼终于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
起身时带起的一点丝线，从少年泛着光的锁骨凹陷处，连接在另一端，牵起一道不可分割的粘连弧度，最终被空气分隔开。
关尚轩将一切尽收眼底，从桌上的盒子中抽出纸巾，他将容荼从沙发上拉起来，偏着头帮他擦拭，动作小心又轻柔，而与之相反的，是他几乎快要突破临界点的骇人目光。
容荼看不见，觉得痒了还会抓上他的手，企图阻止他。
不过关尚轩并不受他影响，带着他的手依旧我行我素的动作着，一寸又一寸地擦过去，像是要将浸染进去的污秽也从一并清扫干净。
严琛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是之前搂着容荼时染上的颜色，而在关尚轩出现后，那热度逐步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蹙在眉间的厌恶。
尤其是在关尚轩一点一滴将他抹上去的痕迹完全擦除时，这厌恶又转变成了愤怒。
“哥哥我们回家吧。”关尚轩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对容荼道。
刚好容荼也有此意，于是他点了点头。
关尚轩看也没看严琛一眼，拉起容荼就准备往门外走，却在即将到门口时被拦住。
严琛的身体将门遮了个大半，只是本能地想阻止容荼离开，真正拦在人眼前了，却又说不出话来。
关尚轩似乎是笑了下，在这安静的空间内，显得突兀又让人心慌，他像是终于注意到了面前还站了个人，主人家一般分了点注意给过去，嘴角勾出一个嘲弄的弧度，“怎么，野狗偷腥，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你他妈！”严琛脖子上鼓起青筋，手臂抬起。
“野狗？！”容荼不可置信地出声。
剑拔弩张的气氛凝滞，两人纷纷朝他看过去。
有时候倒是真不能怪容荼不够敏感，他本就有些迟钝，唯一比较敏锐的感知也是那些针对自己的恶意，而像这种几乎都快赶上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岌岌可危场面，只要不是针对他的，他基本都没有那个本事看得多透彻。
严琛和关尚轩明里暗里你来我往好多回，容荼都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一样云里雾里，就好比关尚轩夹枪带棒的那句话，容荼只提取出了野狗这么个名词。
兔子他都还没缓过劲，又是哪里跑出来了野狗，严琛家里是什么动物聚集地吗？
见两个人都一脸疑惑求解答的目光看着自己，容荼更觉得奇怪了，不过他确实不太想继续逗留在严家，于是连忙道：“严琛，祝你生日快乐，今天确实比较晚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拍了拍严琛手臂，严琛下意识让开地方。
擦肩而过时，关尚轩斜着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真的在看什么摇尾乞怜的狗。
严琛站在原地，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目送二人离开。
容荼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平日里也没有玩手机的爱好，因此丝毫未发现这一点，而白天还时刻提醒着自己要记得和变态的约定，在参加了一场生日宴会后，这念头也就飞去了爪哇国。
回到家后，容荼觉得有些疲惫，和关尚轩互相道完晚安便回房洗漱，之后倒头睡下。
半夜时分，一场高热猝不及防席卷全身。
床上的少年面颊通红，高温烧得他头脑混沌，只因难受而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灼热的气体不住从口中呼出，像是内里已经全然变成蒸笼。
门便是在这时候缓缓打开的。
一道黑影披着廊道的光进入，黑色的影子在交界处逐步收缩，最后全又聚拢到身上，使得那身影看着也变成了暗色。
在床边站定，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晕红的面颊，似乎被上面传来的温度惊到，手掌停顿，就要收回，却在即将离开时被人伸手捉住。
黑影身躯僵硬一瞬。
温软无骨的双手抓住贴在面颊的大手，靠在手心的面颊像小动物示好一般小心蹭了蹭，冰凉的温度略微驱散了些闷热，少年便遵从本心舔了舔，没受到阻拦，小巧的尖便一路滑过去，最后含住食指指节。
超乎常人的温度将黑影烫了下，滑腻的触感包裹下，是几乎要将人灼烧的沸腾。
“你发烧了。”低沉的男声自黑影处响起。
少年恍若未觉，迷蒙着眼，像是找寻到了令他着迷的事物，牙齿轻轻打磨起来。
上面逐渐留下一点又一点的小巧牙印，却始终坚韧着没有出现少年所期许的东西。
&34;我带你去医院。&34;男人道，说着收回手。
而他没料到他的这个动作会直接让少年失控，拽着他的手，竟是直接将他拖到了床上。
少年跨在他身上，仍旧不放弃地努力啃啮着那根指节，呼噜声从喉咙发出，像是得不到满足的兽崽。
男人蹙眉看着，似有所感一般，他用了些力气将手抽出，将沾满津液的指节用犬齿咬破。
深色的血霎时弥散开来，即便违背常识，男人还是试探着将带血的部位伸过去。
一滴血珠滴落，在空气中散发出独属于它的气味，而这味道轻易被捕捉去，勾起了隐藏在最深处的食欲。
毫不犹豫地重新含住，半寐着的碧绿眼眸霎时变得混沌，分不清是是红是黑，从瞳孔位置起始，逐步扩散整个眼眸。
小小的身体整个都在颤抖，环抱住男人手臂，失去理智一般不住吮吸着，舔咬着，脸上的红越发透彻，像是发了瘾。
不知过了多久，那地方再出不来一点后，少年伸舌安慰性地舔了舔，又将脸颊凑上去亲昵地蹭了蹭。
男人自始至终冷静观看着，重新贴上来的面颊温度似乎降了些。
他搂着少年坐起身，低头凑到精致的耳廓旁，轻声道：“要再吃些吗？”
他兀自咬破舌尖，淋漓的血从嘴角溢出。
少年自他身上跪坐，扶着他双肩，小心地舔去流至下巴的血液，刺激在味蕾绽放，他顺着那轨迹逐步往上，沿着缝隙进去，与最初的流血地缠绕，去含那上面出来的。
他哆嗦着，身体软的快要跪不稳，男人适时伸手搂住他的腰，任他抱着自己脖颈忘情地渴求着。
渴求着鲜血，渴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