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消息
次日早上落雪早早起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在他乡的宾馆里没有安全感不如早早起来。
收拾妥当流云带着落雪和庞云到大街上吃早饭。
“驴肉火烧,馄饨,包子,油条咱们吃什么?”流云对着庞云问。
“问你媳妇儿吃什么?女士优先!”
“我都行,我想吃包子和粥!你们吃什么啊?我不喜欢太油腻的!”落雪的喜好不一定适合他们。
“那就包子和粥吧,老板快一点儿!”
初冬的早上只有早点铺子开门,其他的估计都在睡觉,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寥寥无几。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个时间点儿没多少人能起来!这着急忙慌的,您们慢慢吃!这是咸菜。”老板的包子、清粥、咸菜看着挺好的,研制芥疙瘩切出丝来透亮晶莹,但是落雪血压高,不能吃咸的食物。
虽然做的很好,看着也不错,落雪只能瞅着,却不敢伸筷子。
想试试又犹豫,在犹豫着要不要动筷子时,流云瞟过来,“你这是干嘛呢?这表情跟就义差不多。”
“啊?什么?咸!……”
“你这是,咸菜不咸,那什么咸!”没等着落雪说完,就这样一句话堵住所有情绪。
“我是说我血压高,不能吃咸的!”落雪不想再搭理他,大男人永远是这个样子。
“那你先吃着,中午就能吃好吃的,到时候你再好好吃!先对付一下。”
在早点铺子停留大概有三十分钟,饭吃的有些磨叽,其实是故意拖延时间。
这个季节没有多少事儿的人都会起的晚,李远家刚添了二胎,是个女儿。找人办事到的太早不合适,影响家人休息还没有地方待着,卡着时间最好。
吃早点的越来越多,坐的时间太长影响店家生意,老板娘已经往落雪这桌看过四五次,看表情是想询问什么时候离开,但终究没开口。
最后落雪看到老板娘的表情,笑着点点头,觉得应该离开了,不能再让人家为难。
“吃完咱们就走吧,老板娘都着急了,你看这个点儿吃饭的多,别影响人家做生意。”落雪说完开始拎包起身。
“是,这个倒没注意!老板,谢谢啊!”打完招呼三人离开。
落雪选择坐后面,让庞云他们两个在前面,放下包落雪靠在座位上,感觉好累。
思量着应该去李远家还是在车上等,流云电话响起,“好的,我马上过去!”
李远的电话,准备早点去找人。
“媳妇儿,你在李远家等着?”
“我跟你一起吧,跟人家不熟,我觉得也不方便,而且不知道多长时间。我跟你一起不着急!”
“就是,你把你媳妇儿放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儿,我们跟你一起,让他开一个车,这样不就行了!办完事咱们就直接走!”庞云的话正合落雪心意,但事情不一定按他说的来。
七拐八绕的路程,总算是停下车,流云和李远一起离开。
“怎么考个驾驶本还要到这么远?”庞云觉得不可思议。“又不是不会开车,稍微用点儿心还考不过,这事儿整的这么麻烦。”
“我哪儿知道啊!有钱就是任性呗。说什么他都不听,也不是说不会就是不用心,这不科一考了很多次,没过就作废呗!”舍近求远的事儿落雪看不上,稍微用点儿心就能解决,偏要找麻烦。
花钱、找关系、高速费哪项不麻烦,来回折腾,晚上少玩儿半小时游戏就能解决,偏偏每天晚上斗地主。
“叫地主,”
“不要!”
“要不起!”
“等你等的我花儿都谢了!”
“王炸!”
流云是个游戏迷,每天晚上落雪看书,流云就双手捧着手机躺在床上,沉浸在斗地主的世界里。
“有那个时间你看会儿书!”落雪不明白有什么好玩儿的。
“不要用要求你的来要求我!我不喜欢那样!”然后就是翻过来翻过去的找最佳姿势。
“哎,他要有玩儿的精神早就考过了!哪儿至于这么麻烦!”落雪看不惯流云。
你以为的快其实并不快,寄希望于别人的时候也会有很大风险。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心里踏实的只有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会全力以赴。
别人让你希望落空怎么办?所以一开始就不要试图找捷径,太多时候原本没有捷径,只是人们习惯偷懒,误认为有捷径。
“哎,地主家的傻儿子!”落雪给流云起的外号。
等到晚上阅读结束,流云还在津津有味的玩着自己的游戏时,落雪就会凑到男人身边,脑袋正好贴着他的胸肌,仰头能看到他的喉结、下巴、嘴巴,还有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其实,简单点儿也挺好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落雪闭上眼睛,胳膊环着流云的腰睡去,这个时候大脑里没有其他,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就像催眠曲。
落雪喜欢这种感觉,男人的胸膛是最安全的港湾。
“哎,怎么脑子就不够使呢!”落雪等的着急大脑就开始放电影,顺带着小声嘀咕。
“哈哈,你说的是流云吧!每个人思维不一样!你得学会接纳和包容。男人有自己的不容易,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说得清楚!”庞云在开导落雪。
“没事儿,我就是觉得跑过来太远,有太多不方便!”
时间在落雪的焦急等待中过去,太阳已到中天,差不多该吃晌午饭,“咕噜噜”的叫声不合时宜响起,落雪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流云和李远正往这边走来。
“妈呀,终于办好了!”
“着急了吧?”流云边系安全带边询问。“那个办事儿的到的晚,拖延时间,我也挺着急!走,去吃饭!”流云发动车辆跟在李远后面。
不熟悉的地方总会给人很远的感觉,也许只是道路陌生。
跟着流云到达饭店,老板在室内装修投入不少精力,看着还不错:高端、大气。
在落座时并不是只有熟悉的人,还有一位光头大哥,他们叫他:朱子哥。
朱子哥的脑袋很大,有种大个冬瓜的感觉,没有头发,就是锃亮的光头。面部五官端正,只是搭在一起看不出和善,甚至有点儿凶。
落雪有点儿恐惧,时不时看看流云,再看看李远,更多的时候是低着头吃饭。
满满一桌子菜,落雪没有食欲,太辣。
菜辣,人说话也辣,弥散在空气里有些呛眼睛,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有人知道落雪难过的不是菜,而是自家男人面对别人为难时,那副谨小慎微,陪着笑脸的窘迫。
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为人知的事儿,都有不想暴露出来的伤疤。如果不是对方愿意吐露,不要轻易窥探。或许对方极力维护的是那份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