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牢笼
一阵阴冷的风灌入地牢,她被吹的打了个哆嗦,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攀升。似乎今天注定是走不出这方巨大的牢笼。
她一向悲观,要系统的话来说就是想好了一切最凄惨的结局。
猛男在她旁边,疏散人群。“在场的各位要是想要出去就只有跟着我们走,不想走的可以留下”。
她们从地牢之中出来,经过漫长的阶梯,之前到的时候乌云还没有那么重,阶梯之上是黑暗。他们还没出去就已经被围起来了。
“固固固……峥大人”毛石生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她叫毛往人群中央走,一遇到危险就进笼里面,笼里十分乱要找到人也需要不少时间。
莉莉丝沉住气,可就算她再怎么冷静,此时的大脑就是不听她自己的。思绪全被打断,乱成了一团乱麻。她该怎么办,眼前像大山一般的男的,死死拦住了她的去路。是叫她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了。
快啊,余行的手段是真的快。
今天就结束了,她的新生这么快就结束了。大概是绝望吧,涌上了她的心头,就在他们将要逃出牢笼的时候,固峥又把他们拖了回来。
高大威猛的固峥,穿着一袭黑色带着半边肩甲,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一看就是极为正经的,不像余行对上了还有迂回的方法。死路。
“将人抓回去,而闯入地牢的人,也成为祭品的一部分”。
醒来时,莉莉丝只感觉周围很冷,打了个喷嚏。
“睡睡睡,谁叫你睡的”。痩如干尸的女人将她赶起来,莉莉丝很疼,几乎是吃痛的从床上起来。
“你是谁”她的声音细若蚊虫,与之前带人闯入地牢时的姿态完全不同,在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就连眼神也是十分怯懦,不敢与这个打人的直视。
“给我干活去”
她从卧房被赶到,厨房内,厨房中正忙的不可开交,这里需要人,哪里也不闲着,就她站在这不知道干啥。
干尸叫她洗碗,瞧着模样尚可却是个笨架子,只会洗碗。不过灵魂在一开始什么记忆也没有。她干了一天,一点懒也没偷。手长时间被泡在水里已经发烂发肿。要不是拥有修士的皮糙肉厚就云心本身的身体素质而言,早就不行了。要是系统在这里肯定要耻笑,莉莉丝一番这种乖乖的摸样,只会被系统们吃干抹净,连灵魂也不会剩下。
一个姑娘将她洗过的盘子打碎,还脏在她身上。害的她又被毒打了一顿,那时她才知道姑娘叫凤。就在莉莉丝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先知道了别人的名字。不仅知道还记得很死。
她再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更是被赶了出来。没法只能去柴房这样的地方睡觉了,她的手被干尸打的通红通红的还留着刺痛的感觉。往自己怀中才摸到了两个字云心。她左右看着都觉得熟悉,还有另一个字是li。她能够看出来是什么字。
在暗淡的月光下,她的小眼睛盯着两个字。企图从中得到些什么,“云心,莉”用血写出来的字已经近乎于是模糊,洗碗不免会沾到水。
手指的疼痛和酸麻,让她久久不能聚精会神。眼睛很酸涩,可她怎么也是想知道答案的。她究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真的属于这里,又从何而来。为何这里的人又不喜欢她呢。
讨厌她,每当看到那些诧异的眼神,她都能记好久。让她很不舒服,又无可奈何。
手上唯一留下的线索似乎也就是这三个字,云心是她的名字?或者说莉是她要保护的人?又或者反过来。那她应该是叫云心的,她仔细想起来和干尸的互动。既然是藏在她的衣服中那一定是追杀她失忆了,而她自己又知道自己会失忆,在将要失忆的时候试图给自己传达消息。
是要她救一个名叫莉的女孩,而现在大概是被敌人洗脑,失去记忆成为俘虏。干苦力的。她又琢磨了一会,那个让她失去记忆的人,很强强到她在那人面前不过是个蝼蚁般的角色。
木枝在地上画着,关于酒楼的地图,她要从这里逃出去并救人并不容易。
其一是她要救的人在哪里?
她越画越困干脆睡着了,早晨又是叫凤的女孩领着一帮子人找云心的麻烦,不过她就是得忍这是在别人的领地,她被打的背上是伤,手腕上是淤青。总有一天会还回来的,即使一声不吭,她也知道自己对他们的恨意。
凤觉着没什么意思,就上了楼听说余行少爷中了情毒,她正好也想去看看那位少爷的俊美的模样。
只见两人拦在门外,“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固峥看着余行怀抱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被固峥速速遣散,抱着地上四散的衣服堪堪遮住倩影,就跑走了。
凤死死的盯着出来的两个女人,越想越气。
“怎么,大早上来看我的笑话”余行在自己的劲敌面前可没什么好脸色,特别是自己惨败于一个连筑基都没有的老鼠面前。
“日子近了,你可不要再出差池。”固峥动了动金属制的爪子。
“合着过来就是数落我的呗”余行双手抱头枕在床头,满不在意固峥的出言提醒。
精瘦有肉的腹肌上雪白一片,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吊儿郎当的人,但做出来的事总是让别人给他兜底。
“我只是不希望他太过担心”固峥抓着这个纨绔子弟的下巴,逐字逐句的说,手上的力道却像是随时就能将余行的骨头掐碎。瞳孔中更是闪着紫色的光芒,周围的乌云聚拢过来铺在固峥身后。
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向来遵守他的规矩,没有再内斗下去。
“亏你还是军师”
留下这句嘲讽的话就离开。余行揉着下巴,唉声叹息,蝎尾犬根本就是缩在墙角,打不过。余行把两只摇尾乞怜的狗一鞭子扇开,只是这样他的气也还没消。瓶瓶罐罐被砸碎,碎片散了一地。每一片都映出他狼狈的模样,昭示着他是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