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帝君他偏宠怀崽小狐妖6
至于天界那帮家伙,对于帝君不见踪迹的事情,急的团团转,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了。
……
祁淮帝君醒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周身漫漫而来的寒意,不至于冷入骨髓,反而是带点儿舒爽性的凉和寒。
就连呼吸间,都泛着冷。
他顿了顿。
坐直身体,晃着脑袋打量周围,才发现自己眼睛被柔软的薄纱缚住,看不见周遭。
也想起来了,自己眼睛被魔君座下的炎火蛇的焰火灼伤,当时一阵刺痛。
现在,已经是失明状态。
即便是菱纱里双目睁开,也是漆黑一片。
他手挨着寒玉床,触手皆是寒凉,想起来,那时候和魔君他们混战一番,他们仓皇而逃。
他则是脑中一闪,想起来这个地方,便撑着最后一口气,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精神记忆。
来到这。
狐狸洞!
那时候也没想过,一定能够精准到这。
没想到,身下这张,就是那寒玉床。
之前,躺过的。
他有印象,祁淮指腹摩挲了一下床沿。
自己身上也清爽,有伤痛,但不限制行动,看来是有人给他包扎,清理过。
祁淮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张娇俏的脸来,不太确定的想,会是她吗?
且,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隐隐都有听到一个女子温柔似水的声音,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似乎,还亲自为他运功疗伤。
祁淮小心的往床下走去,耳朵注意着室内的动静。
非常安静。
没有声音。
应该是,没人在。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张桌子旁边,伸手确认了桌椅的位置,摸索着坐下来。
也不着急离开。
而是心中隐隐含着期待。
这里,有一种让他觉得心安的清香,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来了这儿。
祁淮心里怪异居多。
可也克制性的压下那些想法。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一动不动,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
屋外有了声响。
是隔着墙还是隔着门传进来。
兔子精冬迷问:“梨梨姐,这些草药都需要煎熬了吗?”
“先洗干净,再等等。”
“这一小筐,你且帮我研磨成药泥。”
一男一女的声音。
祁淮失去了视力,现在其他感觉尤其是听力最为灵敏。
男声微厚实温润。
女声倒是有点儿熟悉,清清凌凌的。
祁淮放在桌上的手禁不住握紧,心口有点紧张,期待他们进来。
又想,那女子发现自己醒来还起身后的反应。
一道推门而入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轻巧的脚步声。
“你醒了?”
果然,是少女艳俏又沾点惊喜的声音。
祁淮松了口气,微微颔首。
陆梨梨也只当不知道他的身份,继续靠近,“太好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醒了就好,我为你检查一下伤势。”
说完,就凑近了真要检查。
可他的伤,都在衣里。
陆梨梨一时心急,上手扒人衣服,祁淮帝君一愣,条件反射的抬手挡了一下,微微侧身。
有些不适应。
陆梨梨这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动作一顿,手也抓住了祁淮帝君的衣领。
她如同被烫了手似的一下松开,退了两步,脸色飞上两抹艳色云霞。
即便他看不到,也慌里慌张的红着脸为自己解释,语气带着微微歉意。
“啊,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实在有点担心,忘了男女有别。”
“前时,偶然见着公子受伤,我略懂岐黄之术,有且只有医者仁心的想法,未得允许擅自做主为公子清理了身子,处理伤口,实乃情急之下的举措。”
“正好冬迷回来了,以后,便叫他为你上药,换衣物。”
少女的声音真挚切然,又说的光明磊落。
这一番话说着,既无意透露了前面因为冬迷不在都是她给换的衣服处理的伤口,后有说明了自己是担心他伤势,才这么冒犯。
最后,又再一次开门见山表明,以后会由男人替他做这些事情。
陆梨梨这么坦然说出来,也不管祁淮帝君什么反应。
反正做都做了。
难不成还能瞎着眼儿“看清”她表情,或者是跑起来打她?
不可能。
所以,随便扯。
祁淮帝君仍坐于原位,沉默稍许,嗓音有点干冽,“多谢姑娘。”
其他的,并未多说。
陆梨梨瞧着他唇畔微干,便又踏步靠近,为祁淮帝君到了一杯水。
安静的推到他手边,“喝点水,润润嗓。”
“既然你醒过来了,那也可以喝汤药,我这就让冬迷煮去。”
说完,陆梨梨走出去了。
祁淮帝君沉默的握了桌上的杯,放到口中喝完。
确实,从醒来到现在,他滴水未沾,有点口渴。
他此时看不见,脑海中依稀能记起来少女明媚晏晏的模样。
几乎是陆梨梨刚才靠近时,就确定了是她。
上一次,不小心误了她清白的那只逃跑的小狐妖。
祁淮把空了的茶杯放置在桌上,发出清响,自己都没发现,好看的薄唇唇角微微弯起。
陆梨梨叮嘱了冬迷煎药,自己则是接过了药杵自己捣药。
一边想着,接下来都做些什么。
等所有草药捣成汁液,陆梨梨又备齐了纱布那些。
这几天恶补了医术法典,换药用药那些,已经算得上“得心印手”了。
她端着托盘,扣了内室的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才进去。
“冬迷不识药理,还是我为你换药吧。”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这会儿观察祁淮帝君的反应,见他默声点头,认真扮演“医者”,替他换了药。
陆梨梨也有点小心机,身上提前擦了点香,也没想别的,就让他多闻闻,记住这味儿。
冬迷熬药好了,她又端来给他服下。
喝药的时候偷看帝君的反应,一边暗自咂舌,这么苦又浓稠的药汁,他是怎么面无表情喝下去的。
陆梨梨闻着都皱着鼻子,满脸嫌弃。
心想,还好不是自己喝。
“公子如何称呼?”陆梨梨收拾东西,随意的闲聊。
“祁淮。”他没有隐瞒。
陆梨梨亮了亮眼,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待她端着东西离去时,昏暗的室内,面容如雪,气华清俊的男人口中轻声喃呢着那三个字。
陆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