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儿子不行考虑考虑我
孟南帆只是笑笑，看着四人的并肩离去的背影后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孟父站在孟南帆身后道：“我打听过了，这个季冬至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你找错人了。”
孟南帆一怔，“不可能，明明性格那么像的两个人，除了年龄姓名，每一点都很像。”
孟父道：“如果你说你要和她在一起，我可以不拦着，毕竟年少，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承诺可别乱序，你知道的承诺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是有多么珍贵的。
如果你选择她我不拦着，但是你们能走到最后的几率不大，如果你还想找当年一个院子的小姑娘，我帮你，当然条件是你现在和我回去，而且三年不能出来。”
孟南帆愣愣的道：“给我一天时间，我想确定一下。”
孟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道：“那你也得明天确定，先回酒店休息一晚。”
孟南帆跟在父亲身边，这件事除了季冬至几人走的早之外其他的校友倒是看到不少。
孟父搭着孟南帆的肩膀，“其实我觉得找不到那小姑娘也没什么，毕竟你现在也心有所属了不是，毕竟我儿子不能是渣男，想当年我渣的差点错过你妈妈。”
孟父像是在回味自己从前的感情史，即使已经年过40也不妨碍孟父的魅力。
孟南帆静静地不说话，孟父就在一旁侃侃而谈，来到酒店还说为了开导儿子，非要和儿子挤在一屋睡。
“爸，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还和我挤一屋干什么？”
孟父笑眯眯的，“爸爸和儿子睡一屋有毛病吗？”
“……”
孟父一翻身趴在床上看着儿子道：“我打听说你把人家姑娘的初吻抢走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爸！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孟父倒是不烦，“我打听过那个姑娘，9岁丧父丧母，被家族的人直接除去家族族谱，9岁就毫无接济，应是自己打工挣钱供自己上学，聪明机灵着呢，而且人还挺善良的，在学校风评挺好的，产业打理的也不错。
柔中带刚，在打官司的时候是她最难的时候，如果当时你不帮她，她肯定自己就去找那些人了，要知道她很可能人生将走向阴暗面。”
“你这么帮她，她不可能不对你动心。”
孟南帆垂下头，“可是她从未说过。”
孟父笑，“要是你俩现在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证你们以后会不会分道扬镳，至少现在可以尝试。
这么聪明的小姑娘，为父也很喜欢，即使你去不回来，等以后有机会为父也得招揽招揽。”
孟南帆忽而蹙眉凝视着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这么话痨？”
“好小子，嫌老子话痨，让你知道为父的厉害！”
一夜过后，季冬至再次披甲上场，“等运动会结束可得好好回家躺着。”
林凯笑，“我要回家请个心理医生，我从未见过各项拿满的人，我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季冬至含笑拍了拍林凯的肩膀，“没事只要进前三就有奖牌，当时打赌的时候直说是要奖牌个数，又没说金牌银牌还是铜牌，对吧。”
林凯这下忽然恍然顿悟，立马燃起了几分信心终于有一项和吴冕并列第一，立定跳远。
季冬至像是彩票中奖一样跑过来抱住林凯，“啊啊啊！出息了！”
林凯感动的几乎要哭了，吴冕笑，“不是，这么感动的吗？”
季冬至含泪道：“我们班的希望！”
林凯搀扶着季冬至，“我腿都在抖。”
季冬至含笑道：“没事，都比了，只等马上那边收集和颁发了，我服你坐一会儿去。”
林凯腿软道：“马上上台谁去啊？”
季冬至笑，“这份荣誉当然由班主任领着了。”
谷美被季冬至推至颁奖台下，“老师，这个时刻你还退缩吗？这多么荣耀的时刻！”
班里的其他同学都围着谷美老师上台。
“先开始报男女100米的名次，男生百米冲刺第一名，2班吴冕，第二名，1班林凯，第三名，7班郑公诚！请代表上台。
女子百米第一名，1班季冬至，3班方莉莉，16班王希。”
一时间除了1班和2班其他代表忽上忽下，1班的班主任和2班的班主任几乎就没下过台。
两个半都在暗自数着自己的奖牌数和对方的奖牌数。
2班女生少，因此女生项目几乎没怎么拿过奖，而这边1班的几乎把所有女生的项目全包了，即使无法第一，但是第二第三还睡觉不在话下的。
林凯虽然只拿了一个金牌，但是好在都是第二多，最少也是第三。
这下最后校长含笑走上台对谷美笑，“今年运动会厉害呀！以前都是普通班赚的盆满钵满，如今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谷美含笑，2班虽然也是非常优秀，身上挂满了金牌，但是数量上显然略逊一筹。
季冬至暗戳戳道：“你们班从放假来那天开始，抬水，抬一个月，愿赌服输！”
吴冕道：“我们金牌多啊！”
季冬至伸着手指摆了摆，“nonono，你当初说的是看哪个班领的奖牌多，又没说金牌银牌铜牌，对吧，所以啊！你们班输了。”季冬至和身后一堆同学愤慨万分，算是扬眉吐气了一会儿。
之前年级第一让2班抢了去就够抬不起头了，如今真是舒坦，随后2班愿赌服输的消息传开。
谷美老师道：“把这些奖牌回头挂在教室当装饰吧，你们的荣耀。”
大家感动的几乎要哭了，女生们也为了这次运动会或多或少的全都参与了进去，拉拉队的人也是你替我我替你，当曹菲一听跳高就季冬至自己一人时，自己硬是扛着大旗上阵了，好在本身是跳舞的没练过倒也拿了个第三名。
大家喜极而泣，校长看着1班如此团结，想到上届的学生，不禁也是欣慰的笑着。
2班的班长走上前道：“那我们约定下一场比赛，5月底的月考！如何？”
季冬至含笑道：“没问题，这次说清楚从哪方面比，要不然又该说我耍赖了。”
冯军：“年级第一和各科平均分和班级平均分！”
季冬至笑，“没问题，输得还是抬水如何？我暂时没想到什么更好的赌注。”
冯军伸出拳头，季冬至和冯军碰拳相约，“赛场见！”
孟南帆走过来抓住季冬至的手道：“可以可以约会了！”
季冬至当即一害羞踹了一脚孟南帆，孟南帆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着孟父季冬至道：“你和那位帅哥好像，我觉得他是你爸。”
孟南帆含笑道：“不管他，我们走。”
季冬至死不从，朝后拔着自己的手，“我不去！”
孟南帆拽着道：“去吧去吧，我明天就走了！那你说什么条件你肯去？”
季冬至看向身后的同学道：“大家刚比完赛，你请大家喝奶茶我就跟你去玩！”
孟南帆看向孟父，“没问题！”随后几十口人兴致盎然的等奶茶喝，孟父手笔也是很大直接叫人买来了100杯不同口味的有常温的有冰的，学生们排着队井然有序的从孟父手里接过奶茶。
孟父看着这群操场上挥汗如雨，脸上仍挂着笑脸的孩子们，感慨道：“真是青春啊！孩子们的思想就是单纯。”
一时间大家都坐在操场上挑挑拣拣，没成想最后让2班也混了不少。
老师也混了几杯。
大家在操场上坐着喝奶茶别提多幸福了，季冬至看着大家脸上的笑脸，自己也很是开心。
孟南帆递上一杯草莓芝士的给季冬至，“可以走了吗？”
季冬至嘿嘿一笑道：“没问题！既然你都要消失好久，那么我们去游乐场吧。”
季冬至抓着孟南帆招呼着同学道：“那我就先走了，过两天见！”
说着还带上孟父，“走叔叔，去游乐场，我买票！”
季冬至笑的没心没肺，来到伯城最大的游乐场，季冬至真的把每个人的门票都付了，孟南帆道：“他们只是我爸的保镖，这你也要？”
季冬至手指放在嘴唇上含笑道：“那你说叔叔和我们一起玩，保镖站在地下看着也不好吧，一起一起，尽管我现在穷的叮当响，但是你们刚刚请客了啊！你们已经变成客人了！”
季冬至摆着手，很开心的指挥带领着众人去娱乐，保镖一时都围在了季冬至身后，孟父苦笑，“我感觉保镖似乎不是来保护我的，而是保护她的。”
孟南帆看着季冬至的笑脸，季冬至总是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似乎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耀眼。
“哥哥们！我们坐过山车好不好？”
“好！”
一时间有点像是军训的感觉。
季冬至看着孟家父子在后面像是被冷落了似的，走过去拉着二人的手，“难得出来玩嘛！别这么严肃，既然叔叔没走，就说明你可能忙，但是你还是留下了，来吧来吧！重返18！”
一时间整个游乐场在季冬至的指挥下游遍各个项目。
天已经很晚，季冬至不知疲倦的照顾着众人，似乎他们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本来孟父还想说什么的，可是最后季冬至含笑道：“嘘！叔叔不用操心，放轻松。”
一晚上众人都玩嗨了，最后直升机降落在广场上，“玩的开心吧。”
“谢谢招待。”
季冬至看着众人列在一旁，孟南帆走到季冬至身边道：“我会回来找你的。”
季冬至一巴掌拍过去，“傻啊！我可不会等你！我要是遇到喜欢的就没你什么事了！你自求多福吧。”
孟南帆一怔，“可是你的初吻都给我了。”
季冬至笑道：“呵呵，你以为这样我就被你束缚住了？我要是想，我早可以弃你而去，你若弃我，我也会弃你而去，咱们要拿的起放得下啊……”
孟父在后面笑着看着季冬至训人，心想如果当时他也选择了她会是怎么样的？可他已经和孟果在一起了。
往事如烟，回不去了。
孟父拽着孟南帆的后脖领道：“走啦！回去好好挣钱养家！不然你女朋友可不要你了。”
孟父含笑走到季冬至面前道：“我儿子不行考虑考虑我。”
孟南帆反抓着孟父道：“好一个情敌，走！现在就走！”
一时间人都上了机，季冬至看着直升机和私人飞机飞起，微长的头发和衣角被吹起，“后会有期。”
季冬至眼角似乎有泪光，孟父道：“不挥个手？”
孟南帆轻声道：“那样我就别想走了。”
孟父静默了一会儿后随后道：“考虑的如何？”
孟南帆道：“挣钱养家还能怎么样？”
孟父道：“那李霜降还要找吗？”
孟南帆轻声道：“不用了。”
季冬至看着远去的飞机没入夜色中，随后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休息，她的小腿肌肉一直在抽搐着，上午的八百米和立定跳远就够让季冬至难受了，下午这运动量，季冬至不由得嗤笑，“好累……”
季冬至坐在椅子上坐到了半夜三更，随后才走到一家宾馆睡了一夜。
飞机上，孟南帆闭目休息，孟父心中纠结，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儿子，爸想和你说个事。”
“你说。”
“我刚刚其实发现你女朋友似乎在瞒着我们。”孟南帆缓缓睁眼。
“她的腿一直在抖，昨天跑完1000米和100米，今天上午又跑了800和立定跳远各项活动，我觉得她今天陪我们一下午和一晚上真的太勉强了。但是她却一直不说，累了也只是撑着围栏休息几秒。
她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让你错过她。”孟南帆怔怔的看着父亲的脸，这个脸上似乎写满了故事。
“我会的。”孟父或许觉得只有让自己的儿子不错过，这样才能弥补自己的遗憾。
周六，周日季冬至回家了，回到家，村民们都带着笑脸的，似乎心情不错，感觉粮豆长势不错。
可来到家，就有一个人来找季冬至，季冬至出门一看，此人正是季封的大儿子季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