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传奇之歌
“是啊，他们的确在看我们。”
艾伦的身体微微抖了抖，声音较为沙哑，他清楚，杰克斯口中的娃娃们，究竟是谁。
“我的父亲，是一位上校，受他的影响，我从小就喜欢战机，坦克之类的东西，用我父亲的话说，这些，才是一个男人应该热爱的。”
嘴角的褶皱内透露出回忆，杰克斯隐隐浅笑：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斯坦福，但我没去报到，因为我选择当兵，说起来，当时很多人都说我脑子抽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却被我像是垃圾一样丢掉之类的话。”
“可只有我的父亲，他在支持我，后来，我考上了西点，毕业之后，被授衔少尉军衔，于是，我被编入141军团，指挥官是一个叫做弗朗斯西的男人。”
这个年近六十，却还是像不良少年一样染了个黄发的男人，看着天空，回忆着自己的过往：
“你知道吗艾伦，这个男人是个传奇，我当时见到他时，激动的就像见到了奥特曼的孩子。”
“‘嘿伙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加入我的团队’？这是他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我说‘因为我是你的粉丝，先生’”
“我原以为我的回答会让他高兴，可没想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难道不喜欢这个回答？”艾伦问。
“我不知道。”杰克斯摇头：“一周后，弗朗斯西派出的一个连队在海湾被袭击，全队死亡，调查之后才发现，是一帮替中情局卖命的家伙，他们袭击连队的原因，居然是看错了服装。”
“说谎！”艾伦咬牙切齿。
“是的，我们知道是在说谎，可没办法，那群家伙还有用处，上面不让我们实施报复，当时，整个成员都去找过弗朗西斯，可他却只说服从命令。”
说到这里，杰克斯原本微眯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激动：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所有人都在骂他是懦夫，软蛋，可没想到，这个时候中情局的人就来了，他们说弗朗斯西违抗上头命令，要带走他。”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家伙在得知连队出事后，孤身一人去端了那群家伙的老巢，袭击连队的人，没有一个活着。”
艾伦略微有点震撼。
“我当时的表情也和你一样艾伦，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时间，这个男人就成为了整个世界最大的秘密，我们每个人都想揭开。”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我偷偷去找了他，想要得知一切。”
“我问他，‘长官，既然你选择了报复，可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之间的任何人’”
“他说‘作为一个战士，服从命令是天职，如果带上你们，就是违抗命令’
艾伦问：“可他自己却违抗命令了，不是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他当时摇摇头说‘不带上你们，是因为我是指挥官，我不能违抗上头的命令，而同样，我是一位父亲，每个战士，都是把性命交给我的孩子，既然我的孩子被杀了，我就应该复仇，对于复仇者而言，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栓住他们。’”
听到这句话，艾伦忽然想见见这个颇有魅力的男人。
“弗朗西斯死了，在一场特殊行动中，他用身体将炸弹压在身下，被炸死了。”杰克斯轻叹口气：“他的追悼会，我以141军团新一任指挥员的身份参与。”
“死了”艾伦面露一丝惋惜。
“所以，他那天为什么要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得知。”杰克斯说：“后来，末日爆发，我组建了【北落师门】，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统帅。”
艾伦沉默的看着杰克斯。
“但也有时在想，同样作为指挥官，我做的，会不会比弗朗西斯差劲？如果换作他，得知海江市战役，你们被偷袭后，他会怎么做？”
艾伦不语。
“每个战士，其实都是指挥官麾下的孩子，作为指挥官，我其实不愿和死神组织开战，但作为‘父亲’”杰克斯轻声低喃，似乎在做某种选择：“这一次，轮到我做复仇者了，虽然老，但是哼，别轻视老人的力量啊。”
“不，统帅，你不是那个复仇者，我才是，是我亲手将他们送到了地狱，所以，这个复仇者，必须是我。”
艾伦捏紧双拳，一字一句道。
杰克斯深深地看了眼艾伦，抬手，拍了拍艾伦的肩头：
“艾伦，放手去做，把那些反对我们的，对抗我们的人，全部淹死在血海里，你的敌人，是那些杀害我们兄弟的死神组织，其他的，交给我。”杰克斯说
“明白。”
“还有艾伦，在你执行任务期间，加雷斯和一众议员去找了总议长，要求把你立刻关入监狱，不过被总议长拒绝。”
“除了背后捅刀子，这些人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议员都这么闲？”艾伦吐槽。
“你的时间不多了艾伦，二个月之后的‘审议’，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杰克斯说：“毕竟，议会是最高机构，支持他们的人，不在少数。”
“偷袭海江市的两个家伙，就在这群议员当中。”艾伦冷笑。
“嗯，既然我们得知了丧智躯的弱点，我打算过几天，在天海市召开一次高级将领会议，讨论一下第六次探索行动的事项，到时候，那两个家伙应该会露出马脚。”杰克斯说。
艾伦点点头。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般，看向周围，小声到：“统帅，不知您有没有察觉，【北落师门】内部似乎有奸细。”
艾伦的这个问题很犀利，因为这次的行动是绝对机密，只有【北落师门】内部才知道。
可死神组织却清楚这次参与任务的成员当中，会有刘伟的加入，不然，他们也不会埋伏在大楼内。
“我当然清楚。”杰克斯轻笑：“不然，我为什么会同意刘伟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艾伦愣了愣，旋即明白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