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暗杀
龙景涛不禁有点气,他实在受不惯这束缚,无奈的耸了下肩,微显不悦的应道。不管习语倩反应如何,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走出门外。
龙景涛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下楼去,向掌柜兼伙计的糟老头吩咐了几样小菜。
这间客栈根本称不上客栈,简直小得像鸽笼,楼下摆着两张桌子,楼上两个破陋的房间,仅此而已,而且掌柜的不但兼伙计,且更兼厨师,这是龙景涛游历过的地方,所见的最小,最不成样的客栈。
他们在这里落脚,当然是为了安全问题,要是在平时,他看也不看这鸽笼客栈,最令龙景涛气不过的是,不但银子要先付,如果在要楼上房里用餐的话,用餐时自己下楼来端上去,理由是那糟老头的“掌柜”抽不出空,无法分身。
真是见鬼的,楼下连个鬼人影也没有,只有龙景涛坐那摇摇欲坠的椅子上,等着这位“大厨师”煮着叫人捂鼻才能咽下的“美肴”。
龙景涛想到自己的处境,也就忍气吞声的呆在一角,等着“大厨师”的“易牙美味”。
抬眼向楼梯望去,见习语倩还没下楼来。想上楼去看个究竟,但心中一想习语倩方才不成样的孩子气,倔强的哼了一声,又坐回身子。
龙景涛不否认自己深深爱上习语倩,虽然他一再制住自己不能不去爱她,他绝不是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既然他承认习语倩是妻子,他当然会全心去爱她,可是龙景涛所理想的“夫妻原则”。虽不那么拘泥的相敬如宾,但“保留部份自主”是他绝对的逻辑;他认为习语倩刚才的“无理取闹”已大大伤害他的“夫妻原则”,引起他对习语倩不满的反感。
从某个角度看来,龙景涛也许有独断,专横的毛病;事实上龙景的性情最随和不过了,刚里带柔,柔里带刚,随遇而安,妙趣横溢;也许就是他这种不卑不亢的个性,再配上他风度翩翩的外形,所以很多女人对他倾心痴迷,萌情不止。
龙景涛最敬仰的就是他的师父紫墨,龙景涛自承他的一切都是模仿他的师父;他最不能忘记紫墨曾对他讲的一句话:爱制于女人的男人,便不算男人。
龙景涛受了师傅的熏陶,从不对女人卑颜奴膝,所以习语倩刚才那模样其妙的缠着他,使他感到不能忍受;当然,这是因为习语倩太爱他的缘故,但龙景涛认为爱是相互的,谅解的。
他认为习语倩那种举动的爱,爱得太黏了,使他觉得是一种不必要做的爱。
这不能怪龙景涛,事实上一个人下楼去端饭菜便够了,又何必一定要两人?何况在此草木皆兵,步步杀机的情况下,更不能两人随便同时出现;当然龙景涛知道习语倩是怕他身无武功而遭到料想不到的意外,但楼上楼下只不过隔一层板,一有动静,便可以知道的。所以,龙景涛认为习语倩在有意的对他“控制”。所以,龙景涛不理会习语倩的喊叫,径自下楼来。
龙景涛见习语倩还没有下来,以为她是气他没有在楼梯口等她而不下来。
“语倩,虽然我是爱你。但你对我使这个不必要的性子,你是错了。”龙景涛荡着二郎,心里倔强的嘀咕着。
龙景涛等得有点不耐烦,那糟老头到现在还没有把饭菜给弄好,龙景涛生着闷气转首向里头望去,到底在搞啥名堂?
“咦,人呢?”一见厨房里空空如也,那糟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给跑了?!龙景涛脸色猛然大变,脱口惊叫道:“糟!”
龙景涛猛然地冲上楼,打开房门。
“语倩!”
龙景涛胸中一阵错眩,身子跃了下去!只见习语倩倒在床畔,一支寒光闪闪的魔刀贯穿她的胸前!习语倩只不过穿着肚兜和亵裤,显然她是正在穿衣服的时刻遭到毒手;鲜红的血自沟流染着满地,习语倩显然还没死去,在微微的蠕动着。
“语倩?!”龙景涛目眦欲裂的狂叫一声,踉跄的爬起身形,冲跌至习语倩身旁,心碎灵裂的抱起她只不过剩下微微的体温,渐渐发冷的娇躯;龙景涛两只眼球突睁着,眼肴裂了开来,流出了血水和泪水,歇斯底里的狂叫一声:“语倩?!”
“龙,龙哥,你,你回······回来了?”
习语倩缓缓的睁开发青的眼帘,一见是龙景涛,吃力的展开一个令龙景涛痛不欲生的微笑,苍白无色的嘴唇无力地嚅嚅,艰辛的吐着叫龙景涛欲哭无泪,痛至心髓的语音,那颤抖而继续的语音像一把把利刃,刺进龙景涛已是破碎的心灵:“你······你······真,真的没有离······离开我……”
“语倩,是谁干的?!”龙景涛猛咬舌尖,这不是梦是真确的展示在他眼前,展示一幅令他不愿意相信的残酷,是无情的打击,龙景涛真希望那把魔刀是刺在自己身上,他愿意为习语倩承担一切所有的痛苦!
习语倩唇边的浅笑一直努力的使它不消失,那么一点没有遗憾,没有怨恨的摇了摇头,宛似她好比躺在龙景涛怀里的感受似的。
“我,我······真高······兴······”习语倩美如秋水的乌眸,瞳光已渐渐黯淡下来,但她努力的凝高着龙景涛,微细而断续的语音,像杜鹃啼血般的自她已转黑而颤抖的小嘴溜出,一声声的敲在龙景涛已是断碎的心弦:“龙······哥······,你······你哭了······哭了······”
习语倩艰辛的举起纤指,试图擦拭龙景涛如长江泛滥的泪水和汗水,她是做到了,但在是那一下子,龙景涛只感她冰冷的纤指角到他的脸颊时,倏然垂了下来,螓首无力的偏在他怀里······
“语倩!”龙景涛厮叫了一声,只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