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用奇药偏方治疗
那回女正值青春之年，豆寇之龄，与习语倩年岁相仿，而黑，确是好看，尤其头上如云的乌发，用绿色的丝带，扎成润而不肿胖的俏脸蛋，配着她那窈窕而不细瘦的身段，更是散发着代表成熟的气息，其之美，其之娇，与习语倩相较，绝不输她半分，唯一不同者，习语倩显得沉娴稳静，象是一个寻梦姑娘，而刘卉的唇角总是漾起那三分憨气的痴笑，看起来与习语倩截然不同，显得天真而纯朴，除了天塌下而不知“忧愁”是什么东西。
刘卉见龙景涛昏过去，转首唤了一声：“阿妹！”
“来了。”
一声娇应，走进一条人影。
“草药给采回来没有？”
刘卉对着那六、七岁的回女问道。
“可能快了。”
小妹长得娇小可爱，高只至刘卉胸前，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把眼光转身睡在竹床上的龙景涛，问道：“姊，那汉人怎样了？”
“死不了。”
刘卉有意的说了一声，向她妹妹问道：“红回帮的人有没有追来？”
那小妹的头发高高束起，用红色的彩带在顶上打一个发髻，那模样象是一个活的布娃娃，惹人爱极了。
摇头说道：“没有，姐，姓习的不知道咱们藏身的地方。”
“小妹，你替这汉人身上的血迹给擦干净，脏死了！”
刘卉摸着辫子，在小妹红得象苹果的脸蛋亲了一下，笑着说道：“姊姊巡哨去，呆会回来！”
说罢走出门外，逝去身影······
小妹提着木能走近龙景涛，把一条干净的布拧湿，开始从龙景涛脸上由上而下擦拭着······
小妹一面洗拭着龙景涛满是血迹的身体，一面啧声不解的说道：“这家伙怎这么倒霉？给姓习的整得这样惨？”
“谢谢你，小妹妹。”
龙景涛见小妹替自己洗涤伤口，感激的说道。
小妹见龙景涛醒来，笑着说道：“我叫刘小妹，刘卉是我的姊姊。”
龙景涛向她笑笑，回道：“我叫张野。”
“张哥哥。”
小妹娇甜可人至极的叫一声。
龙景涛爱怜的回叫了一声：“小妹妹。”
小妹非常懂事的问道：“张哥哥，痛不痛？”
龙景涛笑着摇头，只感全身的伤痛都溶化在小妹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里。小妹朝龙景涛可爱的笑笑，轻巧的拭着北双身上的血迹。
龙景涛趁这机会，困难的转动一个头，环目打量四周·····
龙景涛的鼻尖，顶壁约一丈来高，洞旁宽约九尺不到；两壁并没有长有苔草，显然部分是人工开拓加宽的……
龙景涛望着临时搭造的木门，猜想这口山洞一定还有很多岔道，室内摆置得非常简单，除了自己睡的竹床外，只有床畔一只木几，几上放着一面铜镜和一个瓷制的茶壶，就此而已，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此外，壁上插着两支燃烧松子油的火把，给予这间黑的山洞增添一点光亮。
忽然龙景涛的身子震了一下，大腿灼伤处一阵刺痛传来。
“对不起，张哥哥，把你给弄痛了！”
小妹刚把湿毛巾沾至龙景涛的左腿，只感他全身猛地一震，乖巧的笑着说：“不，小妹妹，看到你可爱的笑脸，我的痛苦全失了。”
龙景涛说得是真话，他没有想到回人的小女孩竟是如此令人喜爱，如可能，龙景涛真想把她给抱在自己膝上，亲吻她可爱的脸蛋，并且给她一个铜板。
龙景涛眼中射出一股慈兄般的眼光，笑着说道:“小妹妹，谢谢你救了我。”
小妹轻擦龙景涛的伤处，娇憨着道：“张哥哥，才不是我救你呢，是我姊姊救你的，姊姊说我小，武功不强，不让我去，我最气她了！”
龙景涛听着那天真无邪的话音，不禁感到好笑，接着问道：“你汉语说得这么好，是谁教你的？”
是我娘教我的，她也是汉人。
小妹忽然停下来，两眼一红：“可是她死了。”
“死了？”
龙景涛不禁一怔，看小妹泫然欲泪的模样，一阵不忍，向她安慰的笑笑，接着问道：“令尊呢？”
“令尊？张哥哥，什么叫令尊？”
小妹一楞，皱起柔顺的眉毛，乌眸一转，不解的望着龙景涛问道。
他不禁莞尔一笑，说道：“就是你爹的意思。”
“他······他死了。”
小妹垂下小脸，神情黯然的硬咽着。龙景涛又是一怔，正想开口，眼前走进了两条人影。
“姊，你回来了，李哥药草给采回来啦？”
小妹仰起小脸，招呼道。
“妹妹，你到外头玩去。”
进来的正是刘卉，身后还跟着一名身体健壮的回人。
“不嘛，姊，我要留在这里看张哥哥！”
小妹不依的扭着腰，撅着嘟嘟的小嘴，可爱至极的撒着娇。
刘卉俯下螓首，笑着哄道：“乖，听话，否则姊不喜欢了。”
“唔－”
小妹万分不愿的点了一下头，朝龙景涛笑着说道：“张哥哥，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玩耍，好不好？”
龙景涛轻笑着回道：“小妹妹，一定！”
小妹带着天真的笑容，蹦跳出门。
“看不出来你对小孩子有一套。”
刘卉朝着龙景涛笑道：“现在要替你治伤了，你撑得住么？用不用点你睡穴？省得你痛苦。”
龙景涛唇角噙着傲悍的微笑，摇了摇头。
刘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笑得有点轻视：“这样好了，呆会你哭叫的时候，我才点你睡穴，如何？”
龙景涛笑着点头，心里笑忖道：你会和姓习一样失望的。
刘卉停下说话，转头向李木用回语说了一句，李木点头按住龙景涛的双脚，刘卉凝着神情，两手快如飞的拔去龙景涛十趾的金针······
刘卉的动作快极了，快得令龙景涛完全不感到疼痛，宛似毫无感觉。
龙景涛心头正喜得紧，心想这下子不会再受他妈的活受罪了，谁知道猛地一阵割心之痛由十趾陡然传来！
龙景涛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勉强扭头看去，但只见李木把一叶奇形怪状而且隐隐传来一阵呕人之气的药草，撕成片片，然后揉成靡烂，塞进北双受伤的趾甲缝里。
龙景涛痛苦的张了张口，几乎要忍不住嘶出声音来，只觉那药草敷上，比原来习语倩金针刺进还要痛！
刘卉抬眼，朝龙景涛轻松的说道：“咱蛮荒之地，这些草药，敷上虽痛，但效力见速倍，就象你们汉人讲的“良药苦口”。
龙景涛勉强笑着点头，没有开口，事实上他已痛得不能开口，能笑已是不错了。
捏，喀嚓一声，已然把骨骸给接了回去。
可是可把龙景涛给痛死了，差点没痛昏过去，斗大的汗珠已在他额角上滴淌着，汗落如雨。
李木朝他磁牙笑笑，在几上拿起另一片不知啥名堂的树叶，沾了一点水，帮龙景涛把右臂紧紧圈住，并且用一条白巾包在外围。
龙景涛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准备承受所谓的“苦口良药”，然而，可出乎他意料的，但觉右臂非但不痛，反而痛楚全消，一阵阵清凉传来！
李木走近龙景涛身旁，提起他折断的右手，猛地用力一李木依样画葫芦的又拿起另一叶药草，敷在他左肋上，他只感左肋骨断之折痛，立即隐失，全无疼痛，不禁喜上眉梢，喜忖道：这真是好药······哎，妈！
龙景涛高兴未毕，心中猛可地大叫一声，但觉左腿处一阵钻心蚀骨之痛袭上周身······
原来刘卉拿起一片三角状薄若蝉翅的黑色药草，给敷贴在龙景涛左腿灼伤处······
龙景涛这次可没敢说是好药了，痛得他浑身打颤，差点想叫刘卉给他点上睡穴！
“要不要点你昏睡穴？”
刘卉看龙景涛痛得那付样子，唇角漾起得意的笑意，象是挑战的说道。
龙景涛硬是不哼声，左手紧抓着床缘，艰辛万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傲气凛然的回道：“只要我，我叫出声音，你，你便可以。。 ”
刘卉不禁一怔，奇怪的注视了龙景涛一会，笑道：“真个铜皮铁骨。”
现在身上的伤处，只剩胸前刺鞭打伤的地方，刘卉拧湿毛巾，在伤口处擦了又擦，然后李木把预先用多种药草磨碎搅成汁的药水，滴进龙景涛的伤口。
龙景涛的脸色骤地成了猪肝色，额角被一片痛苦的汗水流湿······
龙景涛说不出是属于那一种的痛苦，只觉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又痛，又麻，又酸，又痒！叫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刘卉连忙伸手点住北双的昏睡穴······
龙景涛眼前一黑，沉沉如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