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权倾朝野的疯批长公主(29)
郁苒茫然地望着地上的碎片,眼底空荡荡的,小巧的脸上留有残破的泪痕。
她缓缓地拿起一片碎片,放在手腕上,拿着碎片的手都在颤抖,一抖不小心在上面一划血液冒了出来。
狠下心来闭上眼用力一划,手上一阵刺痛,鲜红的液体被伤口挤了出来,血越出越多,流在了指甲上,地上,滴答,滴答。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闭上了双眼,她像一朵疲惫的花,柔嫩的花瓣萎靡不振,仿佛随时都可能凋零。
柳灼晏奉命来请郁苒,一打开房门便是她这副场景,他着急的跑进来大喊:
“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快来人去叫太医。”
郁苒迷蒙间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但眼皮很沉就是睁不开。
柳灼晏用手帕紧紧捂住她的手腕,他拦腰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然后他伸手指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吸。
太医急急忙忙跑进来,查看后说:“禀帝师,还好发现得及时,微臣已经给永安公主止住血,现在性命已无大碍。”
他长舒一口气,严肃地说:“有劳徐太医。”
徐太医惊恐地不敢直视他,“这都是微臣该做的。”说完慌张的行礼,拿上药箱走了。
随后柳灼晏叫宫女把郁苒照顾好,千万不能让人再出事,人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都得掉脑袋。
裴执本来要去尚书房找郁缡,没想到路上远远的就看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往这边走过来了。
他慵懒地笑道:“阿缡,你这是要去哪里?”
郁缡看着手中的册子,抬起头,微笑着说:“本宫要去光禄寺和内务府核对皇上生辰宴的事。”
裴执故作淡定地说:“你脖子上怎么红红的?”
她眼中满是疑惑的问:“什么红红的?”
随即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不自然地捂住脖子,她面色一红,露出尴尬之色,讪讪道:
“咳咳咳,没……没事,那是昨晚被蚊子咬的。”
裴执面红耳赤地争辩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呢?”
这明明就是那杀之后留下的痕迹,想到她和柳灼晏心底火气噌噌往上冒。
公主也不知道看上柳灼晏什么了。
“公主,怎么不等臣就走了?”
柳灼晏的声音淡而悠远,从身后传来。
郁缡转身像是找到了救星,倏而露出笑容,“啊?帝师你说什么?你说内务府总管已经在等本宫了,那我们赶紧去吧!”
不紧不慢地朝柳灼晏走去,拉着他的手往反方向走。
裴执看着他们背影的目光凌厉而愤怒。
阿缡又无视他。
柳灼晏一头雾水的跟着她走,侧头微微看了她一眼。
“公主,我们是要去内务府,这条路是反方向。”
郁缡把他逼到偏僻宫道拐角,手肘支在胸膛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他蜿蜒柔软的唇中央。
唇间是诱人的柔软,只是堪堪落在那,不进不退,心弦也跟着绷在半空。
柳灼晏的双眼瞪得极大,显得亮闪闪的,正疯狂而痴迷地望过来,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之情。
他把她放在唇上的手握住,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捧起她的脸,轻轻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碰到便离开了。
郁缡的手冰得像没有温度一样,抚摸在他的脸上,“帝师大人,可真是好手段。”
柳灼晏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微眯起眼,淡道:“自是不及公主半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公主变成了这样,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永安公主了,而是被权势困住的长公主。
她好像永远不能满足,想要的越来越多。
“帝师大人,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骗我,永远会陪着我吗?那我想要的东西是不是也会给我呢?”
他不禁有些难过,眸中微显湿意。
“自然,毕竟臣都是公主的。”
他把腰间挂着的令牌给了她,这块令牌可以号令他的人。
郁缡眼中蕴着愉悦的笑意,伸手接过。
她用指甲划过他的胸膛缓慢的说道:“那就这样吧!”双眸处闪过狡诈笑意。
柳灼晏却就此沉默了,垂着眉眼,紧抿着唇,盯着手里把玩着的玉佩,目光深邃锐利。
半晌后,一抹清亮从眼中一闪而过,面庞依旧清冷,嘴角却淡然一张。
郁缡高兴的把手中的令牌收好,打算回到凤阳阁让凌风看看是不是真的。
之前凌风告知过她柳灼晏有一块能号令他养的暗卫的令牌,果然没看错。
柒柒在系统空间里坐在秋千上,“宿主,好感值还差百分之十便可完成此次任务。”
她此刻的喜悦在言语间飘荡。
太高兴了,马上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了,宿主马上就能还上欠她的积分了。
郁缡自信满满地说:“我这速度不错嘛!”
柒柒欣喜若狂地表达,“不错,宿主你也太棒了吧!”
她心情愉悦的连整个内务府的人都看出来了,今日的竟然会对他们露出笑。
往日的她在他们面前都是一脸冷漠无情的样子,极少见过她露出笑容,就是有笑容也是冷笑。
她一个人独自把所有的事核对清楚才放心的离开。
郁缡在御花园的凉亭上看旁边荷花池的荷花,拿着鱼食喂里面的锦鲤。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鱼儿互相争抢着鱼食。
一开始想要找凌风问问柳灼晏令牌的事,奈何他不在宫里,应该是在镜水楼打探消息。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循声望去,着一袭粉红缎衫的年轻男子往她这里走来,额前几缕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琥珀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
这不是上次在街上摊位上随便拉的那个公子吗?
怎么感觉和之前有些不同,今日的他穿着粉色说这话有些油腻。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她眉眼间瞬间露出了温柔,似花瓣般绽放。
“江公子,你怎么在此处?”
江书砚拱手为礼,微微一笑道:“见过长公主,臣是司徒的儿子江书砚。”
她依旧笑得温柔,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哦,原来是表哥啊!”
实在搞不懂上次他在宫中外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她。
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身份。
江书砚手中把玩着折扇,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说:“是的,郁缡表妹,许多年未曾见面都认不出来了。”
也只是表妹单方面认不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