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权倾朝野的疯批长公主(17)
郁缡让兰香打听了柳灼晏真的不在长安。
她不可能真的嫁给陆逸尘,得想个办法逃离。
“凌风,本公主有个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就算如此郁悒知道了也没有来凤阳阁看过她,倒是陆逸尘来过一次假惺惺的看望了她。
婚礼在皇宫里举行,浅草不知何时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花草树木上红绸花高高挂起,一片红艳艳的喜庆。
地上红锦毯一眼望不到尽头,侍女提着装满花瓣的竹篮在做准备。
凤阳阁。
郁缡身子一歪,倚在软榻上,纤纤兰指随手捻了一瓣白色山茶花,嚼了起来,魅长的眼弯成半弦月,嘴角满是悲凉的笑。
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就像云等不到海浪,鱼等不到海鸥,她等不到他。
管事嬷嬷从外面急急忙忙走进来,便看到她倚在软榻上,几个侍女捧着东西在旁边站着。
“唉哟,我的公主啊,您快换上喜服,不然待会儿吉时到了就来不及了。”
嬷嬷转头恶狠狠地剐了那些侍女一眼,“干嘛呢,赶快动起来,误了吉时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闻言侍女们即刻行动起来,红纱帐缠锦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的铜镜映衬出她美丽的倒影,珠宝凤冠,红唇皓齿,鲜红精美的纨扇,能遮住的是泪满眼,遮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的心伤。
丞相府,陆逸尘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衬托出完美身材,洁净而明朗,却不失皇室威严。
头戴金冠,腰系玉佩,长发慵懒散落于肩后。
玉竹给他梳着长发,轻声叮嘱道:“今日是公子的大喜之日,记得要面带笑容。”
陆逸尘笑了笑并未说话。
她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笑,整日一副冷漠的样子,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老爷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很晚才回府,今日还说不回府直接在皇宫见公子大婚。
临州的柳灼晏带着丞相的谋士快马加鞭的往长安城赶,他已经找到了证据只要把证人带回去,人证物证俱在定能让皇上治罪丞相。
他一定要尽快赶到长安阻止公主嫁给陆逸尘。
大明宫入目一片的红色,悦耳动听的喜乐萦绕于朱红色的殿内,里面宾客满座显得特别热闹。
陆逸尘一袭朱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持郁缡的手踏入那铺满红毯的大殿。
两个经过大红色的地毯,站在两旁侍女,撒开漫天的花瓣,花瓣落在他们面前。
花香浸润在空气中,挥发出迷人的香味。
郁缡皱眉闻着这花香味,有些晕觉得好难闻。
她一边走,一边往旁边寻找着柳灼晏的身影,然而并没有看到。
果然如裴执所言,柳灼晏不会来婚礼现场,他并不在长安城。
裴执在旁边坐着立刻瞪起了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众人眼里她手执喜扇下是绝色容颜和新郎陆逸尘俊朗,两人说不出的般配。
司礼声音洪亮地说:“两性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鸯谱。
此证。”
兰香在她和陆逸尘面前放跪垫。
“一拜天地,天地为鉴,喜结良缘。”
两个人转身跪下刚要拜天地,乍然从殿外冲进来好多个将士,他们一个个手中拿着剑。
现场的人瞬间大声惊叫,四处逃窜一片混乱,然而这个大明宫都已经被人包围了,里面的人根本逃不出去,有人硬闯被一剑封喉而亡。
其他人看到后吓得不敢轻举妄动,都蹲着旁边瑟瑟发抖。
裴执拔剑立即冲到郁缡面前拉起她挡在身后。
陆逸尘见状一把拽住她另一只手,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扯,力道不算轻。
“裴小将军,放开我的妻子。”
裴执也把她往自己那边拉。
“陆公子你放开公主才对,公主可没有和你拜堂成亲,如何能算是你的妻子?”
陆逸尘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直线,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他手上的动作依旧不轻的扯她的手腕。
她仰头,视野被他生硬的侧脸占据。
郁缡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甩开他们俩的手,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不去保护皇上皇后和太子,在这里争这些没用的东西。”
被她这一吼裴执去龙椅那里保护皇上和皇后,陆逸尘去保护殿外杀敌的太子。
大殿上血色已洗遍了地板,溅上了金色的顶立柱,鲜红的血色于红色巨柱,红漆之上依然清晰可见。
只是没想到背叛的人竟然是丞相大人,只见他挟持殿外的太子走了进来,他把染血的剑架在郁璟的脖子上。
“所有人注意停下,不然我就杀了太子殿下。”
裴执不得不把手上的剑放下,任由他人把剑指向自己和皇上皇后。
将士把他剑踢开,还用剑刺伤了他的一条腿。
郁缡没有放下剑,她愤恨的把剑指向面前的叛军。
丞相大人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足为惧。
陆逸尘颤颤巍巍的跟着父亲,他惊讶的问:“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谋反?”
为何这一切他一点都不知道,父亲一直是忠臣,怎么会这样做?
他为什么要利用自己的儿子,不惜毁了他的婚礼。
丞相吩咐:“来人,把公子带回丞相府好生照看着。”
尘儿,父亲知道你一直想要和我一样做一个忠臣,但是父亲并不是。
陆逸尘绝望的被人带走了。
郁缡浑身直冒冷汗,按下心头的慌乱,面上镇定的开口:
“丞相大人,你知不知道怎么做的后果,本公主劝你放了太子殿下。”
丞相暴戾如斯,赤红的眼睛布满血丝,“永安公主你太天真了,我放了他,你们能放过我吗?”
他越说越激动手一抖,锋利的剑刃划破了郁璟的脖子,渗透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压下心里的恼怒,缓下声来,同他好言好语商量道:“你别激动,只要你放了太子殿下,你要什么都可以。”
丞相那嗜血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龙椅,“我只想要皇位,你们给得了吗?”
郁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愤怒道:“陆骁霖,你别做梦了,你永远都只配跪在我脚下。”
简直放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