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求证，前往第一场地
“现在，你先躺下，把衣服脱光。”周及阿落指挥他，因为小云说顺序弄反了，而且一上来就直接要求脱衣服会让人误会，他又解释道，“你先把衣服脱光，再躺下，俺好给你疗伤。”
“你知道你肋骨断了吧。”
不管是先脱衣服还是先躺下，齐痕都难以听从。
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以前不都是当着我面脱的嘛？害什么羞啊？
“小落，你现在是黑猫，对他来说就是别猫。”福云解惑道。
周及阿落只好取出三滴树心玉髓液放到齐痕面前：“一滴内服，两滴外用滴在伤处。”
说完，背过身子：“好了说一声。”
“小云，你帮我看着他用。”周及阿落怕他不肯用。
他不能看，但小云可以啊。黑猫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齐痕看黑猫背对着他，不禁想到了小家伙，不知道它在木里家过得怎么样，应该挺好的吧。作为妖，木里可以听懂小猫说的话，小家伙应该会感到很高兴。
“好了。”齐痕按照黑猫说的一滴口服，一滴滴在肋骨处，一滴滴在肿得发紫的部位。
没一下，身体就变得轻快，发青发肿的地方也恢复了，肋骨处也感受不到任何异样。
待黑猫转过身，齐痕当面道谢：“谢谢你……”
“……的药。”
哪怕这句感谢跟黑猫给的药相比太微不足道，他还是想说谢谢。
黑猫：“……”
他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到底是谢谢我还是谢谢药？
他以前不这样啊，还是说对别的猫是这样？
就很气！
“抱歉，跟你开个玩笑。你的药我会尽量报偿给你的，你有什么要我做的也尽管跟我说，我会尽力达成。”齐痕没有夸下海口，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去偿还这个恩情。
周及阿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竟意外得到一个承诺。
也不生气了，问他：“你还要参加这种比赛吗？”
“是。”齐痕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随后说道，“你可以不用跟着我，我……”
“还是会受伤？”
“……也许……”齐痕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嗯……
如果老是受伤，也不知道他剩下的树心玉髓液还够不够用。
“小落，要不给他一颗吴畏炼的炼体丹？”福云提了一嘴。
诚然服下炼体丹很痛苦，但是效果是真好，安全有保障。
“你把这个吃下去。”周及阿落取出一粒丹丸给他。
齐痕接过直接吞服。
“诶！你不问这是什么就吃啦？”周及阿落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丹药的副作用，就见他吃下去了。
“我说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的。”对于木里和黑猫的恩情，能偿还一点是一点。
“俺要你做的可不是这一件。”他可不想这么容易抵消。
“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提出来。”
周及阿落听了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周及阿落观察到齐痕吃完后没任何反应，心生怀疑，这个炼体丹不会对齐痕不起作用吧？
“齐痕，你吃下去是什么感觉？”
“感觉骨头断了又重组……没有力气……”齐痕的声音几不可闻，但凭猫咪的耳朵还是听得很清楚。
“那你还有力气说话？”看见齐痕嘴角抬起都费劲，周及阿落让他还是别说话了。
也是这时，周及阿落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别看齐痕脸色苍白，但面部神情很是平静，一点也不像那些疼痛得面部狰狞身体蜷缩的人的样子。
再仔细回忆他第一次见到齐痕被黄毛踢，到警局那次右臂骨折，再到擂台上被打中肋骨，以及吃下炼体丹的断骨重组，周及阿落觉得他发现了齐痕的一个“秘密”。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齐痕走下床。
他感觉不是一般的好，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浑身充满力量。
“齐痕，你是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周及阿落向齐痕求证。
如果证实了他的想法，那么齐痕……其实是一个没有痛觉的人。
这也是他每次看到齐痕受伤都不叫出声，而觉得奇怪的原因吧。
之前都只觉得他非常的能忍。
齐痕沉默良久，才吐出一个字：“嗯。”
少年有点意外，又似乎毫不意外。
周及阿落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一时间心里闷闷的，情绪复杂。
“那你……有触感吗？”
“有的。”
感受不到疼痛，就不知道自己受伤。
好在……还有触感。
“你休息吧，晚安。”说完，周及阿落心里咯噔一下，忘了他们还没熟到说“晚安”的地步。
听到对方说晚安，齐痕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只回了一个“嗯”。
黑猫走了，齐痕躺在床上思绪翻滚。
……………………
中午，有人敲门，德斯克赶忙去开门，是女服务生来送午餐，顺便说了下午两点出发去第一场地的事情。
送走女服务生，德斯克将午餐推车推进来，招呼刚起床的齐痕吃午饭。
齐痕才知道已经到中午，他起晚了错过了早饭。
“你干什么？！”德斯克搬起凳子离他远一点。
什么？
齐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手上的筷子断了。
他好像没用这么大力，就跟平时一样……
他想到了昨晚黑猫给他吃的丹丸，是大力丸吗？
说起来，昨晚还没问黑猫怎么称呼，只能下次见面再问了。
齐痕重新拆了一双筷子，尝试控制力道。
德斯克就旁观了他像刚学用筷子的孩童从筷子都拿不住到夹不起菜再到熟能生巧的“艰辛”过程。
也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一下退化到这种程度。
还要求他给找几个结实的铁球，吃完饭就在那一个劲的盘。
到了要出发的时间，齐痕又变回了那个蒙面小哥，和德斯克坐上前往第一场地的车，进车前还回头张望一会儿，没有看到那只黑猫，大概不会跟来了。
早早藏在后备箱的周及阿落搭车成功。
德斯克上车没多久就无聊地打瞌睡，看齐痕盘铁球更是无聊，就去跟周公的蝴蝶约会了。
兴许梦里的蝴蝶变成了大美女，德斯克嘴角的口水欲滴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