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just do it
大场面。
比双弹案还大的场面吗？
那可是死伤十余人的重大恐怖袭击案件，要比这场面盛大，赵央的脑子里浮现的还是上世纪的几起恐袭。在战争的余火还烧着，在人们可以轻易规避检查，拥有弹药，还没有天网时发生的案子。
『红毛丹：哈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神秘果：唉，还是太便宜他了』
要害死更多人？那就要是个公共场合。在增强了警力的现下无论要布置炸弹还是搞天外来兵都难上加难。
那是要把犯案对象升级？
『神秘果：我最讨厌政客』
之前是无所作为就地勒索的黑警，现在更高一级那就是——
铜关区区长临时决定三天后开阶段发布会，对当下铜关区一些问题做出解答，明确未来发展方向。负责人称本次发布会重点针对铜关区泛滥的药品食品监督问题和非法营业问题作出妥善处置……
就是这个了。
『甜杆：期待一炮双响』
『李子：也可能是三响:p』
『红毛丹：给他机会他把握不住，这是他咎由自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啧。
假如发布会出了问题，南部六区本来就一触即发的矛盾势必被摆上台面，那是谁能成为下一个掌权人的的斗争，也该算是市长换届的演练。
赵央理解的一炮双响，一是能把水搅浑，让侠客道的人更轻易的去制造大事件，二是可以趁机把红狮会打散，改变三个帮派拧成一股绳的状态。
但是仔细想想，他想的第二点不一定是侠客道想的第二点。毕竟矛头指向红狮会是在山火事件后，胡闫的报道中出现的。
那他们原本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利用层出不穷的“正义之举”收拢人心？不需要吧，舆论方面他们优势很大，甚至不畏被抓，抓了还能喊“我以我血荐轩辕”，搞成千古英烈。
想不通，那就先不想。
虽然说那位区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该因刺杀而换届，藤光市这么久了，虽然自有明争暗斗，但也没有这份先例。有些东西不能开先河，一旦开了，那就永无止境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次发布会上对方要搞什么幺蛾子。
也不知道卢青有没有通知信息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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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杜雁函来到局里时，局里久违的井然有序。
“局长今天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陈年旧案要查？”
“怎么不能是最近山火的事，以前可还没有人嚣张到敢放火烧山呐。”
杜雁函抓着头发，打了个哈欠。
“杜警探！”忽然有人站在楼梯上高呼一声，“局长叫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杜雁函不改前进方向，“我吃完就过去。”
“……呃，可是局长说——”
“会议室里还有别人吗？”
“那倒没有。”
“那就是不急，我吃完就过去。”
众人对此见怪不怪，杜雁函就是这种人，有自己的一套生活规则。他喜欢的时候可以三餐正常，午睡两小时。他不喜欢的时候也会废寝忘食，为一个疑案抓破头皮。
大家都知道他更喜欢调查那些独行侠式的罪犯，最近这些案件都应该归楚鄂警探调查，要不是他人没有分身术，闲下来的杜警探一定不会碰这个案子。
通往食堂的路上，杜雁函见到同样为此来总局开会的辛警探和他的搭档。
“你的学徒怎么不跟你一起？”
杜雁函偶尔也非常好说话，他回复道：“他现在对这个职业有些小小的迷茫。”
“哦，可以理解，”辛炳志拿着托盘点点头，“小楚的那几个学徒也是这样，不过小赵还是很聪明的，要不要帮忙梳理梳理？”
沈经用胳膊推了推辛炳志。
“咳咳，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如果真有需要的话。”
没料到杜雁函会说这种话，他一时绷不住表情，露出了个震撼橘子的表情：“他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因为上次没有送他去洗胃？”
沈经又推了推自己的搭档。
“我是说，”杜雁函眨了眨眼睛，“听嫂子说，你按摩很有一手。”
“……”
杜雁函端着半满的托盘离开。
“他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难道你真的想去兼职盲人按摩？”
“……你小子，什么叫盲人按摩？！”
能接着吃食堂而没有任何阴影，足以见得沈经的确有一根粗壮的神经。但再粗壮的神经在面对杜雁函这样的人时也得绷紧。
自从那一年杜警探的妻子过世，他整个人就变得危险至极。
他很清醒，但也近似于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辛炳志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这么多年了，少爷终于会开玩笑了。”
回到临时办公室，杜雁函一眼就看见摆在案头的卷宗。并不是什么山火案，也不是什么陈年旧案，而是关于杨枚案的一些古旧材料。
坐在他对面的并不是他的搭档，而是一个同样只能用临时办公室的人，一名按理来说根本没有资格接触这个案件的辅警。
陶源有些腼腆和紧张，他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文档。
“张局说，明天早上之前要把案件的疑点解决掉。”
杜雁函拿起桌上的杯子去接了一杯咖啡：“他怎么跟你说的？”
陶源低下头：“没有，是刚刚有两个队长进来，见您没来，要我帮忙带话，原话就是说，张局明早要没有问题的文档。”
“哦，”杜雁函翻动着文件：“他们摆在这儿的？”
“嗯，”陶源顿了顿，忽然鼓起勇气，“是，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案件才对吧，那个，我，我能不能——”
“那要问老陈了，”杜雁函抿了一口咖啡，感觉苦涩的味道在喉咙到胃部的跑道上奔驰，“如果你想尽快转正，还是不要在我这里费工夫了。”
“是……是。”
陶源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去。
可惜他面对的不是会心软的好心人。
杜雁函又瞥他一眼，接着光明正大一边吃饭一边翻起卷宗。既然文件在这个时候送来了，那沾上菜油就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