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满月这天，宋石龙在饭店里待几桌客

    满月这天，宋石龙在饭店里待几桌客，大都是娘家人和单位的同事。婆家只来了月秀姐一人，她忙里忙外的，当了一次实实在在的婆家人。当天宋石龙夫妻没让月秀姐走，把她安排到一个旅社里。第二天一早，月秀姐就起来忙活。吴双珍说：“姐，你昨天累了一天，歇歇吧，我来。”

    月秀姐说：“还是我做饭吧，你得好好歇歇。”

    在吃早饭时，月秀姐问：“奶还够孩子吃的吗？”

    吴双珍说：“够吃的。”

    月秀姐说：“够吃的就好，金水银水比不上奶水，千万要把孩子喂好。”

    宋石龙说：“月秀姐，你们家里不是太忙，你就在这多住几天，陪双珍说说话。”

    月秀姐说：“家里生产忙，我也是请假来的，你哥在家连饭也不会做。我不能在这久待。你俩都在这，如果你们忙没有时间带孩子，就把他交给我，等到孩子能上学了再送回来。”她自结婚，一直到现在都没生孩子。

    吴双珍说：“谢谢姐了，现在就一个孩子，我觉得还没大事，真是忙不下的话，肯定得麻烦你，俺娘家也没有闲人。”

    月秀姐说：“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石龙能娶你这个好媳妇也是他的福气。”

    吴双珍停会，说：“姐，你是不是到医院看看，这病是能治的，我陪你去。”她指月秀姐一直未孕的病。

    月秀姐说：“你们别操这个心了，这都是命，我相信命。”其实，她也悄悄地找医生看过，检查的结果，她一切都正常，他没敢对自己的男人说，怕他伤心。

    在送别月秀姐时，宋石龙掏给她三十块钱，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让她务必收下。月秀姐说，你们现在有孩子了，负担大了，花钱门路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宋石龙无论如何让她收下，否则就是嫌钱少。直到月秀姐乘车而去，宋石龙才离开车站。

    他回到家，吴双珍说：“月秀姐可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她看着丈夫。

    宋石龙说：“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在我心目中，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

    吴双珍说：“那她就是文思的亲姑妈。”文思是他们的儿子。

    一天晚上，宋石龙让吴双珍多做俩菜，说要喝几盅。吴双珍问他是不是有客人要来，他笑着说，没有客人我就不能喝两盅吗？高兴！妻子见他确实高兴，就不再多问，便去厨房忙碌。宋石龙在灯光下抱着儿子逗他玩。此时宋石龙很满足，享尽天伦之乐。儿子在他怀里咧着小嘴，笑得很纯。吴双珍望着他父子俩，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在饭桌上，宋石龙斟满一盅酒，轻轻地抿了口，就去夹菜。吴双珍坐在他对面，在喂孩子奶。她说：“石龙，啥高兴事，说出来也让我分享分享。”

    宋石龙说：“你猜猜？”他确实兴趣高涨。

    吴双珍开着玩笑：“是不是升官了？”她拿起一个馍，夹着菜。

    宋石龙说：“你还真没猜错，我现在是组织部第一副部长，今下午在县委常委会上宣布的，不久，可能我们的住房就有新的改善。”

    吴双珍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大的潜力。这么年轻就当部长了，会不会学陈世美？”

    宋石龙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你这人真是，怎么在人兴头上老提扫兴的事，什么陈世美不陈世美的，我现在要好好工作，为了咱这个家，为了自己的事业。这一切，任重道远呐，我不能让领导失望，更不能让你失望。”

    吴双珍说：“学会领导讲话了，很有派头啊。文思，快看看你这个春风得意的爸爸。”她把儿子抱起来对着宋石龙。孩子似乎被这种气氛感染，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饭后，宋石龙抱着儿子，吴双珍拾掇好厨房就去铺床。然后，宋石龙半歪在床上看报，吴双珍在哄着儿子睡觉，嘴里轻轻地哼着催眠曲。

    宋石龙放下报纸，问：“儿子睡着吗？”他用腿碰一下妻子的臀部。

    吴双珍小声说：“别急，儿子刚入睡。”她轻轻地从儿子嘴里拔出奶头，轻轻地起身，用毛巾被搭在儿子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到丈夫这头，脱着身上单薄的衣衫。

    宋石龙把她搂进怀里，喘息着说：“我一高兴，就想跟你抒情。当我得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兴奋地巴不得马上就跟你抱在一起。”

    吴双珍怂恿着他的激情：“这就对了，你一高兴就跟别的女人抒情，不但我不放过你，你的政治生涯也该结束了，很多男人可都是栽在女人身上。”她光滑的双臂揽着丈夫的脊背，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抚摸着。

    宋石龙在她身上风光着。宋石龙起伏的身躯，在吴双珍身上尽显雄风。吴双珍娇喘如兰地说：“你心情好时做得真好，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宋石龙说：“你可别兴奋地唱出来，吵醒了儿子，现在躺在你身上的就是他了。”

    吴双珍在下面扭动着身子，呻吟道：“我不，我就不……”美好的煽动，更让他斗志昂扬。

    儿子很配合，睡得很香，事后，两人心满意足地相拥而睡。

    在文思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宋石龙每天下午下班第一件事就是逗儿子。他把儿子放在地上，让他学着迈步。他双手架在儿子身边，以防儿子跌倒。儿子颤巍巍地站在那不敢动，就扬着两只小手，眼巴巴地望着他。吴双珍见儿子的作难样，说：“石龙，你别难为儿子了，才八个多月，能站就很不容易了。”

    宋石龙说：“我就是相信咱们能做出更不容易的事。”

    文思想挪动脚，又没有勇气。他就蹲下来向爸爸身边爬。宋石龙一把抱起他，疼爱地说：“这小子真狡猾。”

    文思在他怀里咧着嘴笑，并伸出小手去摸他的脸。痒痒的，柔柔的，感觉真好。

    宋石龙在他脸颊上亲了口，说：“儿子，叫爸爸。”文思牙牙着，小手在他脸上移动着。

    吴双珍笑着说：“石龙，我告诉你吧，在这个世界上，婴儿会说的第一个字，就是妈。”

    宋石龙说：“我就是要打破这个惯例，儿子，快喊爸。每晚都是我抱你，从你来到这个世上，爸爸为你牺牲了和你妈妈多少亲热时间，还有我的读书看报时间。儿子，你就可怜可怜爸爸吧，喊一声爸，慰藉一下你老爸的付出。”他亲了下儿子，文思咯咯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