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律师亨利
亨利再一次忍受着漫天的疼痛被召唤出来，短暂恢复后，他皱眉托腮打量秦宇。
“你那招是精神攻击？”
对于亨利来说，秦宇不过17岁左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羁傲气质，隐隐又透露一丝狡黠。
“你的守护我不认识，但在我的年代，昆虫系是最弱的守护派系，而且昆虫系没有sss级的守护。”
亨利再一次看着星月虫，愈发感觉不可思议。
秦宇点头，无所谓地说：“我的守护d级。不止你的时代，这个时代，昆虫系也是最弱的。”
秦宇语气没有一丝失落。
听亨利的描述，他发现，亨利并不认识星月虫，要知道这是人尽皆知的d级守护，满树林都是这种虫子，它们很像蝉，一动不动，知晓日月潮落，根据星相变动来觅食。
难道星月虫是近一百年才出现的守护吗？
秦宇展示完守护，反倒勾起了亨利的好奇心。
“d级？”
他仔细端详秦宇的守护光环才确定这是真话。
不同派系的守护有不同颜色，而不同等级，颜色的浓度不一样。
秦宇的守护光环是浅灰色，一眼就能看出大概是c和d级。
最诡异的是，d守护，却拥有精神攻击！
亨利历代主人的守护等级更高，却没有一个会精神攻击。
现实攻击对亨利没用，因为他的防御只有01，一碰就碎，根本没痛楚。
而精神攻击不同，它本身是一种罕见的攻击手法，痛楚和折磨是持续的，多数只有另一侧的邪恶守护者才拥有。
“走，我们出去走走。”
秦宇没过多纠结，示意亨利跟他出门，他想试验刚学到技能「禁锢」。
亨利站在原地犹豫一阵，还是跟了上去了。
两人来到广场上，成群成群的灰鸽子在广场觅食，今天投喂的人很少，广场有大量蝗虫尸体。
广场的蝗虫都是半死不活，所以鸽子吃得很欢。
秦宇挥手指向最近的一只鸽子，使出了禁锢。
星月虫几乎没动，技能没有任何动效，触发也看不见。
只见那只鸽子眼睛瞪大，翅膀猛地扇动，随即噗嗤倒地，倒地时，发出不符合小身躯的刺耳鸟鸣，这声长吟，直接把鸽群都吓飞了。
亨利看到这只鸽子的惨状，不由想到自己，身体竟然有点发抖。
“你被禁锢击碎后，伤害会持续到下一次召唤，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召唤时，你都是一副痛苦的样子，对吧？”
秦宇笑眯眯地看着亨利，亨利被这笑容吓得毛孔悚然。
“也就是说，如果我一直不召唤你，你会一直在禁锢中折磨。”
一人一骷髅就这样对视，亨利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原本亨利认为秦宇年纪不大，还是个少年，不会做到这种程度，现在看来完全错了。
从刚才秦宇对鸽子的态度来看，他还挺享受折磨其他生物的。
“好吧。”
亨利叹气，对秦宇竖起了食指，而不是中指，一百多年来，他头一次使用这根手指，十分的不习惯。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事先说明，我绝不是奴隶，你也不是我的主人，大陆的奴隶制新世界开启前几百年就废除了，我只接受你作为我的雇主，也就是我的老板，毕竟我是一个律师，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秦宇似乎在迟疑，他挑起眉头加了一句：
“不付钱的雇佣关系……跟奴隶关系的区别是？”
“关系大了！”
亨利手舞足蹈摇着手指。
“雇主和佣人的权利是平等的，被雇佣者是有自我意志的，合同关系是可以被双方提前终止的，被雇佣者的人身是自由的！”
秦宇愣住了，亨利说的三项权利，亨利都是没有的。
首先人身并不是自由的，因为他可以随时收回召唤，同时敲碎珠子，两人的关系终止，亨利会直接湮灭。
这不是奴隶，这是什么？
秦宇说破这层道理，亨利反应很大，决定跟秦宇咬文嚼字到底，但亨利终究是大律师，秦宇发现斗不赢，也没这闲情。
感觉这两者的差异只有亨利才在乎……
两人走在街上争执着，街上的人啧啧称奇，但也没有到市民尾随围观的程度。
很多守护者有召唤技能，骷髅是一种很常见的召唤物。
琴台市今天主题依旧是灾后创伤，他们在街上走到一半，看到有一群人堵在一处，人声鼎沸。
现场吵闹声通天，秦宇询问周围市民才知道，这是琴台市市民在索要保险费，而且保险商似乎不太愿意赔钱，要违约。
秦宇对亨利说：“你不是律师吗？我看发挥你的才能的时候到了。
“我记得这事，蝗灾来之前，他们在市政厅售卖保险，每个市民只需要付一小笔钱，7天内，如果蝗灾来了，每个人就能获得丰厚的保险费。”
“蝗灾如期而至，他们要付钱，很可惜，我没买啊，只限本地居民，不然我发达了……”
“我记得还有蝗灾保险，那是赔偿损失的。”
秦宇稍作打听，得知保险商不愿意赔偿非农作物的损失。
那位市民说：“保险商说蝗虫只吃庄稼，除农作物外，其他一律不能报赔！”
秦宇点点头，对亨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简单交流一下，亨利立马就心领神会。
秦宇提醒：“每个人收取10的中介费，记得。”
亨利露出奇怪的骷髅表情，没有辩解，用那一米8多的骨头身躯，挤进了人群。
“各位市民，请留意！我的名字叫做亨利波普，我是一个律师！”
亨利在人群中大叫，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骷髅不是特别的生物，因为很多守护能召唤，但能讲话的确实很少。
有人听到律师两个字，似乎找到了解决方法。
“等等！这种无良的保险商，就应该找律师告他们！”
“对啊对啊！告死他丫的！”
“可惜……骷髅律师靠谱吗……”
“靠不靠谱不知道，价格应该挺便宜的……”
亨利看酝酿得差不多了，对市民苦口婆心地说道：
“听着，我现在只收10个客户，同时收取20的中介费！”
20的中介费？！秦宇听到差点脑溢血，他这才明白亨利刚才表情的意思，这是嫌收得少。
原本他暗骂亨利是一个蠢货，收这么贵，哪有人愿意给你20佣金……
但亨利下一番话，直接震撼他，让秦宇意识到，律师还是比他更懂人性……
亨利指着保险商的办公室，对市民说道：
“你们好好看看这破保险商的公司，你觉得他有足够的钱赔所有人吗？最先诉讼成功的，最先拿到钱！一旦公司破产，渣都没了，你们要和我签合同的赶紧！手快有，手慢没，过期不候！”
“我亨利波普不仅专业，最出名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