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笨蛋美人三公主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张府后院,魏染探出一个脑袋,李君羡随后在她上方探出一个脑袋,两人趴在门上偷看张祁衍的次子,张二公子被训。
“张思雨你这个逆子,你过来!”张祁衍已经气得拿着棍子满房子追着他打。
这个儿子才十三,就学翻墙到处惹是生非。和他哥哥,简直根本不像一个爹娘生养出来的。
这不今日又把太傅家的孙女弄哭,可把太傅老夫人气坏了,拉着孙女上门讨要说法。
怎么说也是小表妹,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你给我站住!”
张思雨到处乱跑,把书房弄得乱七八糟。“我又不傻,怎么能可能站着让你打呢。”说着掀了书桌。
就往门口跑,魏染和李君羡同时拉住他。“魏姐姐?羡哥哥?”他一脸欣喜的看着他们。
张祁衍尴尬的收起木棍。“魏染你怎么回来了,阿月她还好吗?”
李君羡无语,这几个叔叔老是挂记着他亲娘,这不开口就问他娘。
魏染干咳一声,看了看李君羡一脸无语的表情。“主子很好,他们游山玩水,策马奔腾很洒脱!”
他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思念,然后会心一笑。“那就好。你可算回来了,也就你和魏叙能治治这臭小子,呐,帮我教训教训他!”
魏染看了看递过来的木棍,一脸坏笑接过,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张思雨!”
张思雨吓得拔腿就跑。“阿染姐姐我错了……”
“啊!好疼!好疼!”一时间院子里传来一阵张思雨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李君羡倚在旁边看着,摇摇头。这魏染和大姐二姐一样,可不会心慈手软,这臭小子又有的受咯。
“阿染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魏染是真的打,可不是他娘能拦得住的。一个三品女官,太傅之女自小她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公主什么的,真是没办法。
“张叔叔,如今朝臣动荡不安,为太皇太后马首是瞻,太皇太后娘家的手是伸得越来越长了。”李君羡帮他斟茶一脸认真道。
张祁衍微微蹙眉。“我们把握着半个朝堂,我们这几个和太上皇和太后出生入死,你们大可放心!”
“可如今陆丞相的势力日渐增长,他四处奔波拉拢民心,和收买各地高官……”魏染一脸皱眉不展。
张祁衍倒是一脸淡定。“各地官员人情脉错综复杂,他们一朝一夕想取而代之是不可能的,我这次南下去处理拜访一下,顺便敲打一下太上皇当年的大臣。”
“有劳张叔叔了!”李君羡和张祁衍推杯换盏,两人相谈甚欢。李君羡在外人面前自是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的。
朝臣最不看好的一个,风评也是不怎么好。
而他实则忍辱负重,暗地里在帮助李长安,可李长烨此去北境,似乎已经变心了。他受了一些苦,被人暗算设计,生出争夺帝位之心。
张祁衍两子三女 ,和张源的孩子恭亲王府的孩子,和裴家孩子和林晓月六个孩子,还有杨潇的,那是一大堆孩子。
都是一起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手足情深。关系也复杂,还有萧云澈的孩子,那都是身份尊贵的。还有一些皇宫贵族和世家子弟,同上一个太学院。
那场面是热闹非凡,空前绝后。大家都相互熟识,林晓月六个孩子都没什么架子,和这些人都很好。
儿时也都是出门就是拉帮结拜的,长安城内就没有他们不捣乱的,几个调皮的今日掀这家贵族房顶明日烧这家院子。
那是整个长安都被他们闹遍了,无一不是的。李君羡和李长乐首当其冲。特别喜欢学书本里,惩强扶弱那一套。
那时他们横行之时,所有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名声,生怕一个失足,就被长公主盯上,那不是被打得要死不活,就被烧房子啊。
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虽然百姓都流传长公主为民办好事,这些长安有点权势的人就不同,唯恐避之无不及。
好不容易这两年长公主可算是没闹腾了,如今陛下就发疯的勤政,那是人心惶惶生怕做错什么,让陛下罚啊。
李长歌捣鼓着调香,听着近日来的传闻。“不会吧,橘子姐姐居然不要大哥了?”
“三公主您没回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说郡主负了陛下被叫负心女,说她有眼无珠的,各种说词都有……”
李长歌皱眉放下香水。“怎么能这么说橘子姐姐呢,再说了我大哥平日里,除了在军营就是在弄什么策论和关心国家大事。”
“都多久没陪陪她了,谁喜欢这样的郎君啊。”
“可,这是陛下的职责啊。”
“是,不过橘子姐姐喜欢到处游玩,四海为家。大哥一生得被束缚在宫里,一个冷漠无情,一个活泼开朗喜欢到处吃喝玩乐看风景,我早就说过两人不配的。”
画画唉声叹气。“陛下背负太多了,天下大义忧国忧民,是该有一个人知他忧知他苦才是。”
李长歌转头看了看她。“嗯,我觉得你有颜有才,你就不错啊。”
画画红了脸。“公主您就知道拿奴婢开玩笑,奴婢要是能入得了陛下眼,那还等到现在都没有嫁人呢。”
李长歌无奈的倒香水,可一不小心把香水弄摔在地上了。两人愣了愣,一时间一群蜜蜂,蜂拥而来……
“啊!”李长歌把画画挡在身前。
画画表示:“……”
这时蜜蜂盯了李长韵露出来的脖颈一下,疼痛感传来。“啊!!”两人四处逃窜……
一时间公主府惨叫连连,搞得鸡飞狗跳。最后李长歌满脸肿大的坐在别院地上。
画画更夸张,脸上都是大肿包,脸上手上露出来的地方没一块好地方。
“公主!”
“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咦……”
画画生无可恋。“公主啊,奴婢都说了能不能别放蜂蜜,您看看遭殃了吧!”
“那就怪你乌鸦嘴,我这不是弄养颜面膜嘛。”
画画抽了抽脸,疼得她眼泪直冒。“撕!”“公主啊,再这样被叮着,奴婢就要死了!”
李长歌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快去弄药给我涂涂,哎呀妈呀疼死我了!”
画画认命去叫人,那时所到之处都传来一片笑声,主要是她嘴巴肿得跟什么似的。一出别院,把他们都笑岔气了。
画画扬起拳头。“哦,疼死了。在笑我打死你们!”
“哈哈哈哈,画画姐姐不敢了,哈哈哈哈……”两个平时要好的,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画画无语,拿着药回到别院,递给公主。又被公主一阵嘲笑一番,画画已经生无可恋了。
这公主总喜欢捣鼓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做饭能把厨房点着,甚至把人毒倒,她是最在行。
每次炸锅和烧厨房,她和嬷嬷是最大受害者,每次出来就是一头黑灰。头发都炸毛了。
画画走出来,吐一口气都是烟气,还把三公主逗得捧腹大笑。那时足足笑话了她好久,折腾一个月,把府上丫鬟小厮都毒晕好几次。
她才放弃做菜,又捣鼓什么面膜,明明王妃和太后弄得很好,外面在售卖。
她非说自己一无是处,非要和亲娘和姨母比,这不又捣鼓这些东西。还放蜂蜜,她是越来越觉得离谱了。
“我感觉我活不过二十了!”
画画边涂药,边嘶嘶的喊,坐在草地上喃喃自语。
李长宁好笑的在房顶看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画画这个高危职业真可怜,得给她家里人点钱补偿,不至于那天被三妹折磨死了,家里人有点心理准备不是。”
李长歌小名安娜,生来体弱自小就没怎么锻炼,吹一点点风都能感冒,好不容易长大养好了些。
可谓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脑子也比两个姐姐笨一点点,老是生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时常跟着两个姐姐后面跑,每次闯祸都是她跑在最后面,总是拖后腿。每次挨罚就她悠闲看着。
爹爹一点都舍不得打骂一句,养得笨笨的,就是笨蛋美人的样子。又倒霉,走路都能被绊倒。
这次她又换了个弄法,弄了很多花香水,放在浴桶里,还有很多花瓣。“画画,画画?”
画画过了几天还没好呢,捂着脸颤颤巍巍的站的很远!“公主,您就饶了我吧。”
“怕什么啊,这是花瓣浴,我听娘讲故事说,这西域有一个香妃,身上自带香味,引得蝴蝶流连,你说这蝴蝶都喜欢花……”
画画极力的摇摇头。“可别,画画皮糙肉厚的,奴婢不合适招蜂引蝶啊。”
李长歌拉着她走到旁边。“这里没人,额和你一起泡,快快……”
没一会两人还是躺在大浴桶里。“你说要是我们两个能引蝶,那就成为传奇了,能卖不少钱呢。”
画画尴尬笑笑,下一秒两人脸抽了抽。
“啊!!!!!”两人惨叫连连,府里下人都是摇摇头。真不知道三公主又怎么了,不过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照常做各自的事。
身上都是花香味,还有香水,那简直就是招蜜蜂啊,一团都围着两人转。画画拉着公主就跳入荷塘里。
泥掩盖了香味,蜜蜂才停止攻击。
就这样两人才没被再盯着,下一秒李长宁捧腹大笑。
两人从荷塘淤泥里出来,两人跟泥人似的,满身都是泥,只有眼睛是白的。
李长歌看了看房顶笑得合不拢嘴的清冷美人。“二姐!”
李长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魏染和李君羡带着李亦航和张思远,看见都傻眼了。
“啊!!!滚出去!”李长歌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气得大喊。
几人赶紧转身,魏染无语的看着。几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半晌后李长歌换好衣裳出来,戴着面纱。“染姐姐回来了,我爹娘怎么样了?还有姨母他们……”
魏染淡定的拿着茶壶倒茶。“他们很好,三公主请放心!”
“就没有什么代为转达的话?”
“还是老话,让你们齐心协力辅佐陛下,相亲相爱……”
李长歌无奈的抿了一口茶。“爹娘可真潇洒,我最晚一个跟他们待在一起那么久,两年前才回来。我都想他们了。”
“公主放心,如今您也十五了,别家姑娘这个年龄就嫁人了。虽是太上皇之前颁布新令,女子可到十八才能结婚,可他们没强压下,还不是十五就成婚了。”
“你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了。”
“染姐姐都是孤身一人,我着什么急。话说染姐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只要你说,我亲自去给你提亲去。”
李长宁一口茶水喷出来。“提亲,亏你想的出来,一点规矩都没有。你看看你,整天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谁敢要你啊。”
李长歌生无可恋。
“是是是,安娜没有姐姐冰雪聪明,又文武双全,我就草包一个什么都不会,比不了的。”她露出一抹忧伤的神色。
李长宁干咳了一下。“好了好了,小孩子心性,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大不了不嫁人,你哥哥和姐姐养得起你。”
李长歌笑了笑,扯到脸,疼得呲牙咧嘴。“还是二姐最好了……”
一天下来三公主才安宁,发誓再也不弄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