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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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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保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回答说:“这张太岳乃是内阁的最末位,并且他还是内阁次辅徐阶的学生,还有比张居正更早入阁的李春芳也是德高望重,之后的高拱高肃卿也深受太子爷的信赖。”

    “那再加上严嵩,也就是说他前面还拦着四个人。”

    朱浠如此想着也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不过却又洒然一笑,在心里面想道:“我想让张居正当内阁的首辅不过是担心他变法时遭到朝中之人的掣肘,可若是有皇权的支持,那么他是不是首辅就不重要了。”

    朱浠如此想着,就打算起身去找如今大明的实际掌舵人当今天子嘉靖皇帝,只要得到他的支持那么所谓群臣的反对也就不值一提了。

    不过临走之时朱浠又突然觉得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只因他本人从未见过张居正,就这样贸然去劝说嘉靖十分的不妥。

    倒不是朱浠信不过张居正的人品,而是他怕张居正信不过他。

    “还是要和他谈一谈才好。”朱浠的声音还在冯保的耳边回荡着,可身影却早已经在冯保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冯保心中十分惊讶,从前朱浠虽然也当着他的面腾云驾雾过,可这次却与往日不同,朱浠这次消失得没有任何烟火气。

    于是冯保立刻跪在地上,虽然心中知道朱浠已不在这里了,但口中还是疾呼:“恭喜主子爷仙术大进!”

    朱浠使了个在天罡三十六术中学会的纵地金光术,瞬间就出现在了张居正的面前。

    此时的张居正在内阁值房中批阅奏折,整个值房中更无人交谈只听得见书写的声音。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所有内阁成员的耳中响起:“你们之中哪一个是张居正?”

    所有人都惊讶的抬起头,向声音方向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圆领袍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大小,粉雕玉琢的小孩正仰着头看着他们。

    内阁值房虽然不如后面的某个朝代的军机处那样严防死守,但也不是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

    哪怕外面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小宦官是在司礼间当差的,也不允许随便进入。

    在座的各位阁臣中没有一个是笨的,相互对视一眼后,立刻起身跪倒在地口中说道:“臣等参见太孙殿下,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浠说:“免礼平身。”

    “不知太孙殿下来内阁所为何事?”由于严嵩不在,自然是由次辅徐阶率先开口出声询问。

    “我是来找张居正的。”朱浠在不大的屋子中扫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最年轻也是胡须最茂密的那个。

    留着一口美髯的张居正便走上前来拱手询问道:“不知殿下寻找老臣所为何事?”

    “这里且不是说话的地方。”朱浠说着心中默念口诀,便摄了一股清风托举着张居正离开了内阁值房。

    张居正只觉自己周身清风荡荡,身体便不由自主腾空而起,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到了披露殿之中。

    “冯虚而御风,不以疾也。”张居正感叹了一句之后,才急忙看向四周。

    而此时朱浠却已经端坐在堂中的蒲团之上,询问说道:“张居正,你欲改革吗?”

    朱浠的话语让张居正一愣,他在嘉靖二十八年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朝廷政治的腐败,就向嘉靖皇帝上了一道奏疏,所言的就是改革之事。

    可嘉靖皇帝选择了留中,于是这么多年来,张居正除了例行公事的章奏以外,就再没上过任何一道奏疏了。

    时隔多年,如今忽然听到皇太孙如此说,又想到皇太孙表现出来的种种神异,于是他再不敢隐瞒立刻就跪了下来。

    朱浠笑了笑显得十分满意,于是拿起蒲团旁边的一本册子,放到了张居正的面前,说道:“你既有此心,就当勉励之。想我也到了入学的年纪,晚些时候我就去请皇爷爷聘请你来做我的老师。 ”

    张居正听后大受震撼,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眼前这个才三岁的稚童,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也要好好修炼,争取当个一百年的首辅才好。”朱浠这时也露出一个笑容,指了指张居正面前的那本册子。

    张居正这时才急忙低头,就看见册子纸上写着太上老君内观篇这几个大字。

    “这是……?”

    “这是直指成仙大道的无上妙法。”朱浠如此解释了一句:“你多多温习,有什么不懂的可尽来请教于我。”

    自从朱浠知道其他人在人前显圣也能为自己增加点数之后,对于这些功法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将来他还打算将这本功法当做奖励,奖赏给那些实心办事的官员和军队中的将士们。

    张居正立刻流下感动的泪水再次下拜感谢神恩,朱浠又勉励了几句之后,才再次使用法术将张居正送回到内阁值房中。

    值房中的其他人见张居正双眼通红的回来,纷纷前来打探消息不谈。

    且说朱浠送走张居正之后,便又起身向嘉靖皇帝所在的玉熙宫走了过去。

    此时已经到了嘉靖打坐练功的时间,整个宫中的太监们,哪怕行走都是蹑手蹑脚,也不敢大声的喧哗生怕打扰了他们主子爷的清修。

    守在门口的太监远远的就见到了朱浠,急忙轻手轻脚的下跪,用如同蚊蝇的声音说道:“奴婢参见太孙殿下。”

    朱浠也不为难他们,摆了摆手就进入到了玉熙宫中。

    一走进里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堂中的那一排排书架,书架之上摆满了重重叠叠的书册,这上面不是其他,而是整个大明朝这些年来的财政记录,包括农税,商税,田亩人口在内大明的经济命脉便全部放在此处。

    在书架的更上方高高的立着一块匾,其上有嘉靖皇帝亲手题的字:“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

    一条条的帷幔从房梁上垂下,将宫殿的更里边遮得朦朦胧胧,在这些书架的旁边有一条幽深的甬道,甬道的尽头就是嘉靖皇帝用来修炼和闭关的谨身精舍。

    精舍之中只有吕芳一人在里面服侍,他或是为香炉续香,为打坐中的嘉靖皇帝擦汗,又或是拿着抹布打扫地板和其中的装饰,但不管做什么,他都进行的悄无声息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出来。

    朱浠走进这静悄悄的精舍色之中,凝眼朝着正中央的高台上打坐的嘉靖皇帝望过去,便看见嘉靖身体之中确实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沿着他的经脉游走着。

    可由于嘉靖真正开始修行的年龄实在是太晚,又从小体弱多病,成年后也因为吃丹药而中毒深重,哪怕朱浠将更加精深的《内观篇》传授给他,也只能给他增加七八年的寿命而已了。

    “你不好好地在你那里打坐练功,来我这里干什么?”嘉靖眼睛虽然闭着,但却像是知道来的人是谁一般,如此开口说道。

    朱浠听后露出一个笑脸,说:“我看别人家的爷爷都是督促自己的孙子读书,却从来没听见谁家的爷爷是督促自己孙子修道打坐的。”

    朱浠的打趣让嘉靖露出了一个笑脸,一旁的吕芳也陪笑着说:“这老道长督促小道童打坐练功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说笑着嘉靖将一只盘着的腿放了下来,吕芳急忙端来一只盛满了温水的洗脚桶,轻轻的给嘉靖皇帝按摩起来。

    嘉靖皇帝一边享受着脚底按摩,一边说道:“说吧,也不知道你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当真已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没什么,只是孙儿觉得自己的年龄也到了该读书进学的时候了。”朱浠说道:“所以我想请皇爷爷帮我找一个老师,我觉得那个张居正就很不错。”

    “哦!”嘉靖一听脑子就转了起来,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朱浠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问吕芳说:“这些年张居正上的奏折里有说过什么吗?”

    吕芳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张太岳除了例行的事奏之外,从来不上疏。”

    “倒是懂得韬光养晦。”嘉靖如此说着,心中已然是明白张居正如果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庸官,那就一定是心有丘壑,此时不过是隐忍不发而已。

    但是嘉靖却已经并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只是在心中好奇他这个天神下凡的孙儿这几天却频频参与政事,究竟打算做什么?如此三年不鸣,想来这一鸣一定惊人。

    朱浠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说给嘉靖,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嘉靖没有得到答案也不打算为难朱浠,当即就下旨封张居正为太孙太傅,教授太孙读书。

    “难得你欲有所作为,我自然是不会拦你。”嘉靖下诏之后,又叹了口气对朱浠说道:“这几天我也时常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吕芳听后立刻跪了下来,朱浠见这模样也安慰了几句说:“皇爷爷只需要好好修炼,以皇爷爷的天赋,活个一两百岁也不成问题。”

    “这是自然。”嘉靖先是傲然的回答一声,之后才说道:“可是这每天打坐练功就弄得我心神疲惫,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管些什么政事了,这几天这些群臣纷纷上书,再说陕西的事情,逼迫于你、逼迫于朕还不够,还去逼迫人家严嵩。”

    “人家严嵩已经是半致仕在家的人了,这不,现在又给我上书请辞,语气还十分的坚定,我都没批复呢,他自己就已经打好了包袱准备上路了。”

    朱浠说:“陕西的事情关严嵩什么事?”

    “还不是什么严党徐党的那些事,被朱老七杀死的那些贪官全是严党的,作为党魁的严嵩不得被他们逼得出声吗?”嘉靖甚至有些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之后又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是管不了了,让你们施为去吧!好了,我要打坐了,让吕芳送送你吧!”

    朱浠与吕芳一同走出了宫殿门口,回头望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

    这时朱浠才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嘉靖皇帝连续三次都打回了严嵩请辞的奏疏,这是因为现在的严嵩已经是一杆旗,一杆代表着他嘉靖皇帝的旗帜,严嵩倒了,嘉靖也就倒了,这整个朝堂也就真正属于太子党的了。

    而这一次,嘉靖似是准备向太子党们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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