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 章 集合完毕
魏明自己有一个儿子,一直渴望有一个可爱的小公主,但一直未能如愿。
魏明半蹲着心疼地看着像是被吓傻了,呆滞在原地的小姑娘。
用轻柔的湿巾给她轻轻擦拭眼泪,“好了好了,我们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了,再哭眼泪进脸上的小伤口可要痛了,还会留疤哦!”
魏明看着女孩肿胀的面颊还渗出了条条血迹,是那个女孩的长指甲划过留下的痕迹。
明明都是女孩子,知道女孩子最爱美,可偏偏冲着人小姑娘的脸扇巴掌,还留下划痕。
魏明不忍地看着乖乖被他擦拭眼泪和血迹的小姑娘,从头到尾也没一句抱怨,更是觉得他们不是人。
他之前觉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现在看着只觉得她面目可憎的。
更别提她身边那两个穿的人模狗样的男的!
瞿溪听见沈梦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的质问只觉得无语且可笑。
“这就是绑架了?大小姐你是不是在象牙塔生活太久了?”瞿溪眼神蔑视,言辞犀利,“我这是除恶扬善!”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请你们不要被这个小女孩蒙蔽了双眼!”
是那个被束缚网捆绑,刚刚禁锢着小姑娘让她挨耳光的二腿子。
池木交叉着双臂放在胸前,懒懒地打量着那个身材矮小,瘦骨嶙峋在魏明不断地温柔安抚下眼泪渐渐止住的小姑娘。
小姑娘好像也发现了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惊愕了一秒很快地挪开了目光。
她刚刚第一眼看见瞿溪也是这个反应。
她认识瞿溪和他。
但是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
“哦?那你仔细说说她怎么你们了?要你们三个成年人对着一个小姑娘扇耳光?”
瞿溪只想给这三个人一人一耳光。
“她……她!”方冲像在犹豫什么,征询的目光递给齐羽。
齐羽叹了口气,接过话靶子:“这位小姐,能否先将我们松开,等我们解释完,如果你不满意再将我们绑起来也不迟?”
“毕竟是在深渊,什么时候都可能出现变故。”
“呵,你们也知道这是在深渊。”瞿溪虽然万分不想放过这三个纨绔子弟,但是她深知他们说的没错,这是在深渊,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是生死关头。
而且,在深渊。
那个小姑娘也是玩家。
她刚刚是有些冲动了。看见那个小姑娘,她刚刚恍然以为看见了敏敏,敏敏最后也是像她一般,眼里没了任何光彩,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明明内心的世界已经分崩瓦解,她也只是任由那些恶意侵蚀她。
瞿溪情绪有些不稳,深吸了口气,上前用手指不知道按了两人网上的哪一个位置,束缚网顿时解开,两个男人身上体面的西装早已皱皱巴巴。
两人活动着酸痛的四肢。
“齐羽哥哥!你没事吧!”沈梦帮他这捶捶那揉揉,丝毫不顾旁边的方冲。
“我没事。”齐羽摸了摸着急的沈梦的头。
方冲见小情侣情深意切,浓情蜜意,低头掩盖住眼里的阴翳。
呦呵,三角恋。
池木颇有兴味地看着那三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瞿溪本来就因为想起了敏敏心烦意乱,更没兴趣看他们三个在这里上演八点钟肥皂剧。
“这是深渊,不是酒店。”
沈梦什么时候听过这么刻薄的话语,气得她想给眼前这个女人两个耳光。
齐羽及时将她拉在身后。
沈梦知道这是不允许她耍性子的意思,从小到大如果对面是他们能够应付的人,他们不会拦着她发脾气,即便有时确实是她没有道理,是她在无理取闹。
但次数一多,她内心原本的那点愧疚就随着受害者含着泪眼不甘心的眼神却只能和她道歉的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梦心里有了点数,但还是不甘心地探出了个头,冲着瞿溪喊:“你懂什么!他是我未婚夫!”
方冲的眼里听见未婚夫三个字仿佛孕育着狂风雷雨。
“你们知道「黑礼帽」吗?”齐羽有些头疼,不知道事态怎么变成了如此这般。
瞿溪嗤笑,“遇见「黑礼帽」只能怪你运气不好,「黑礼帽」只认它见到的第一个玩家。”
齐羽皱眉,对瞿溪的话不予苟同:“如果真按你的说法,「黑礼帽」应该认准的是那个女孩,而不是我。但是那个女孩利用了我的同情,将「黑礼帽」转给了我。”
仿若心有余悸,“……要不是……「黑礼帽」试炼失败的结局可是灵魂湮灭。”
“哦,所以你选择了用上个渊的深渊币逃避呗。”瞿溪嗤笑,“懦夫。”
“而且「黑礼帽」是不可能被转让的!除非……”瞿溪突然想了什么,目光一凝,看向那个小女孩,想发出小草的叫声,但是碍于局势被她硬生生憋住了。
顶着三个人追问的目光,“除非……”
“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一群欺负小姑娘的人!”瞿溪话锋一转。
沈梦忍无可忍,“你怎么不讲道理!”
在这边又开始了没什么意义的小鸡互啄的时候,池木发觉肩头的小男孩玩偶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行踪。
池木左右张望了一下,没发现小男孩玩偶的踪迹,也没放在心上。
丢了就丢了吧,本来他也留不住任何东西。
只是那个小男孩还挺好用的,池木微微有些许遗憾。
“布谷布谷”
布谷鸟的叫声响起,池木发现眼前的一群人依旧痴迷于你骂我一句,我怼你一句的情形,池木了然。
果然下一秒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布谷鸟,乌漆嘛黑,丑不拉几的布谷鸟。
布谷鸟有些倨傲,又有些殷勤,在他眼前表演了好几个花样飞行才想落到他的肩头。
池木没有让陌生鸟类接近自己的习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布谷鸟发现了池木的后退,豆大的小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谴责。
大概是那种明明说是去应酬的丈夫,半夜回家后身上却有吻痕的那种正宫妻子的眼神。
气得布谷鸟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响彻云霄的布谷,但池木不懂鸟语,只觉得这鸟估计骂的挺脏的。
满口脏话的布谷鸟在空中又飞了好几次,才消去脾气。然后任劳任怨地扑棱着翅膀,示意池木目光追随他。
黑色的小身影飞来飞去,像是小狗一样嗅来嗅去在找什么,然后突然确定了方向,兴致冲冲地飞到离众人30米左右的写着激流勇进的广告牌后。
“操!哪里来的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