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啊?原谅了?
<b>最新网址:</b>茶音一听这话,终于知道温掌为什么会误会黄姨太偷情了。
“啊?路三的人把那小厮直接扔进了黄姨太的屋子里啊?那没被人发现吗?”
她是想让黄姨太以为是别的姨太或潘氏做的,可没想把自己搅和进去,她还等着坐山观虎斗呢。
“没呢,”秋儿现在已经懂了这小姑奶奶的意思,忙讪笑着安慰道,
“路三哥的人才不傻呢,兵不厌诈,他们一早就把黄姨娘院子里的人都引开了,掀了屋顶直接把那个管家扔到了黄姨娘的床上。”
“那黄姨娘当时还跟贴身小婢在外间,为她们想的那恶毒计策而得意呢,直到突然有小厮跑进来嚷嚷着温六爷晕倒了,黄姨娘惊愕之下路过内室时,才发现了突然出现在里面的那管家。”
所以温掌急匆匆带着儿子一进门,看到了惊慌失措明显奇怪的黄姨太,又在内室里发现了刚悠悠转醒的管家,才立马就误会了……
茶音听着,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家实在……太乱了!
秋儿看着半天无语的小姑娘,忙笑着安慰道,
“小殿下也不必觉得是您陷害了黄氏,这事能闹到这么大,闹到潘氏和越、文两位姨太敢逼着温老爷发卖了那黄氏,是因为黄氏那搜出了证据。”
“啊?”茶音更震惊了,“什么证据啊?”
秋儿笑了笑,忍不住当着小姑娘的面露出了嗤讽嫌恶,
“能是什么证据?小殿下您这是误打误撞,把这俩人隐瞒日久的奸情给捅了出去。若是那黄氏真无辜,就凭她那伶牙俐齿,也闹不到这个地步。”
小姑娘傻眼地把眸子瞪得圆滚滚,小手瑟瑟捂小嘴,不知是震惊还是怀疑。
“所以啊,小殿下您别想那么多,让他们闹去就是了,您明日等着听结果就是。”秋儿笑着安慰道。
这天晚上,一向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小姑娘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见黄姨太变成了个长脖子的伥鬼,追着她说诬陷,又梦见了温掌身边那个管家,变成了个长腿精怪,从另一边来堵她,结果她一躲,长腿怪把黄姨太的脖子给夹断了……
次日一早,茶音醒来时,懵懵的桃花粉靥上满满的迷蒙恹恹。
看到了一早出现在屋子里的萱楠姑姑时,小嘴巴立马嘟了起来,委屈巴巴扑进她怀里赖着不动。
花念就知道自家姑娘肯定会因为昨日的事心有疙瘩,昨夜特意让秋儿往禄王府递信给娘,把这事说了说。
萱楠当年在鸢柠嫁走后,没多久便接手了小茶音,她还有个跟茶音差不多的女儿花念,算是茶音的奶嬷嬷了。
她拿了梳子,温柔地给赖在怀里的小姑娘篦着头发,也没说什么。
直到小茶音赖够了人,心里踏实了,才仰起小脸,雾蒙蒙的眸子懵懵地看着她,软声软气问道,
“萱楠姑姑,你怎么到温家来了?小姨怎么办?”
萱楠温颜轻笑,帮小姑娘轻拢了长发道,
“小殿下到这狼窝里这么久,王妃娘娘哪能放心得下?她不放心,对安胎也不利,奴婢过来瞧瞧,回去也好安她的心。”
“小殿下不必担心王妃,奴婢来时,让人往对面的漠北王府传了信儿,请漠疆侯夫人来禄王府陪王妃了。”
茶音一听到鸢柠姐姐去了,便也放心地露出了两湾小梨涡,甜糯娇气。
萱楠温笑着把小姑娘从暖乎乎的被窝里拉了起来,
“小殿下快起来用早膳吧,今日的早膳是奴婢在禄王府做了带来的。王妃娘娘吩咐了,日后您的每日餐食,都让良生来禄王府取,不许总给您买那些酒楼里的。”
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小人儿立马嘟起了小嘴。
萱楠可不惯她,温嗔了这小姑奶奶道,
“王妃娘娘瞧见您这几日的餐食单子,可把五公子叫去好生训了一顿。怎么能只顾着您喜欢什么,就只点鱼肉?一点青菜都不知给您点,简直是太胡闹了!”
小茶音蔫蔫地喝着温粥,哼哼唧唧地听着萱楠姑姑的絮叨,不开心地扁小嘴。
以后她的快乐肉肉就要没了~
“五哥哥自己都不怎么吃菜的……”小姑娘嘟嘟囔囔地犟嘴。
萱楠笑眯眯地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去,“所以五公子也害怕王妃娘娘跟漠北王爷告状哦。”
茶音小姑娘想到自家五哥在爹爹那欠的一笔笔要被打死的大账,还是默默地不给他添板子了。
就这样,他攒的揍都得挨到八辈子之后去……
不过茶音吃酒楼的饭菜吃多了,又吃到萱楠姑姑亲手做的餐食,也觉得格外甘甜好吃。
吃过早膳后,萱楠姑姑又给小茶音量了身量尺寸,还给她带了好几件新衣裳来,都是舒服又低调的湖绸料子,这是近些年宫里时兴的,温家人可不识这等贵货。
萱楠姑姑给小姑娘好好地梳妆打扮了一番,直到半上午,见小姑娘彻底没了什么不开心,才在茶音的催促中回了禄王府。
萱楠姑姑走后,茶音在书桌前练了几张大字,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今日温府里怎么这样安静
?昨日那事黄姨太被怎么处置了?昨儿闹了半夜,怎么今日就没动静了?”
昨天他们闹得太晚,茶音窝在暖榻上都睡着了。
花念给茶音研着墨,闻言不禁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见自家小姑娘已没什么旁的情绪了,才开口道,
“有什么动静?温老爷原谅那黄姨太。”
“啊?”茶音再次被震惊到了,“不是查到了那黄氏偷情的证据了吗?这、这都原谅了?!”
花念面露恶心,反复开了好几次口,才欲呕道,
“可不是!那小厮也是个痴情的,把所有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去了,装了个偏执疯子,当众逼迫侮辱黄姨太,还甚至为了威胁黄姨太给自己殉情,给把刀架在了温六爷的脖子上。”
“啊?”茶音只剩这一个音儿了,笔上,一滴大墨“啪嗒”滴到了那篇笔锋隽毓的大字上。
花念墨都顾不上研墨了,眉飞色舞地跟小姑娘讲着昨晚的大戏,
“当时潘氏和越、文两个姨太还讽刺温六爷可能都不是温老爷的种,说得任凭黄氏怎么坚称,温老爷都要相信了,结果您猜怎么着。”
茶音懵懵地摇摇头,“黄氏怎么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