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这样啊那好吧
林晚的嘴角咧了一下,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它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上古邪剑?我一个筑基期,强行把它取出来,会不会出什么大事啊?”
“当然不会,‘七杀’被从这里拿走的时候,那个弟子也是筑基期啊,而且他的身上,跟你一样有魂铃,你一定会没事的。”
原来,三年前沈焰川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个筑基期啊。
也对,新晋弟子中,能够进入筑基期的原本就是凤毛麟角。
不过,他仅用了三年就从筑基变成金丹,还是在龙卷峰这种灵气如此稀薄的鬼地方卑微生存的,实在也不是一般人了!
林晚稳了稳心神,又问:“‘七杀’也是一把邪剑吗?”
“我只能说,‘七杀’是‘贪狼’的死对头,其他的,这就要姐姐把‘贪狼’取走之后,才知道了。”
“姐姐别担心,你有魂铃在手,‘贪狼’不会对你不利的,你只需要考虑如何破除这个阵法。”
听阿飘这么说,林晚再次抬起头来,仰视这半空中缓缓旋转着的巨型白色阵法。
她从玲珑戒指里掏出了纸和笔来,一边看着,就一边在纸上打起草稿来。
林以时交给她的另外那一本阵法绝学笔记,和之前林晴手里的那本不一样。
林晴手里的那本要基础得多,所用的阵法都是用来对付妖兽和秘境的。
而现在在她手里的这本残缺的笔记,要相对邪门和阴森得多,更适合用来对付魔修和一些未知事物。
这两本笔记所能够得到的内容,早就被她烂记于心了。
说来也奇怪,前世林晚并不是个学霸,只是一个头脑不怎么灵光的小糊咖,根本没有脑子去记忆这样的东西。
说到底,这具身体还是原主继承了叶白芷的基因,应该是有点阵法这方面的天赋和造诣的。
林晚咬着毛笔笔杆,对着面前的阵法发了好一会儿呆,可这一次,她却是有点犯难了。
脑子里过了好几遍阵法绝学笔记里的内容,竟然没有一处是能够对得上的,一处都没有!
难道,是在丢失掉的那一部分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她该怎么办?
林晚的内心开始不平静了,一直以来,她布阵和破阵都是按照笔记里的记载,在此基础上发挥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再加上具体情况和形势进行改动和创新,便能够顺顺利利收割一波又一波的震惊值!
可是这一次,全无头绪!
突然,林晚的视线从阿飘身上扫过,脑海中灵光乍现,她若有所思地放下了纸和笔,脸色从最初的震惊,转为焦灼,再到此刻的从容。
“我想明白了——”
阿飘闻言,脸色一喜,连忙扬起小脸看向林晚。
“姐姐,你有办法破阵了吗?”
“嗯,有办法了!”
林晚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把魂铃重新拿出来,微微施展法术,将魂铃托举在自己和阿飘面前。
“姐姐是想用这个魂铃破阵?”
“当然不是,我是想用你来破阵,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贪狼?”
听到林晚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阿飘愣了一秒,随即,脸上的表情由天真浪漫和懵懂,慢慢转向了一脸痞笑。
紧接着,阿飘的身子慢慢变大,变大,脸部也开始扭曲起来,居然从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帅哥!
他的身上穿的也不是青龙派的服侍了,而是一件如水般柔顺丝滑的衣袍,看上去邪气四溢。
面容虽然逆天的英俊,但一眼看上去,总像是拿错剧本的反派角色。
林晚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是,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一开始给我看这副面容也没什么关系吧?现在的美男子都喜欢遮遮掩掩的吗?”
贪狼纵身一跃,跳上高台,蹲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晚。
“姐姐,我总得用我的方式考验一下未来主人吧?万一她是个缺心眼怎么办?”
林晚无语了。
“那你现在觉得我怎么样?”
“实在不怎么样。做事思前想后,磨磨叽叽,畏手畏脚,啰啰嗦嗦,跟上一次带走‘七杀’的那个弟子根本就不能比。”
一听这话,林晚立刻就不高兴了,想认自己做主人,这都还没认上呢,就已经嫌弃成这样了,她可不觉得这是一人一灵美好的初次会晤。
“哦,既然这样,那你还是在这儿等着他吧。”
林晚可不会惯着它,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哎,你不会真生气吧,姐姐,你心眼真的这么小啊?”
林晚没搭理他的激将法,心里嘀咕,这贪狼说得没错,还挺有自知之明,它真的好贱啊!
“很遗憾,我的心眼就比针尖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样啊,那好吧……”
林晚原本以为这个剑灵看到自己转身要走,态度会转变一下,如果它稍微哄她一两句话,她立刻就会回来。
谁知,这个剑灵只是撇了撇嘴,就没了下文。
林晚走下了台阶,仍旧没有等来贪狼喊她,终于很没面子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
只见贪狼已经换了一种姿势,双手抱头躺在高台上,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起来十分悠哉。
真是个讨厌鬼!
不过,自己跟个鬼计较什么啊!
这也显得自己太没气度了吧!她可是立志要拿大女主剧本的人,心胸要宽广,俗话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嘛!
林晚很快就进行了自我攻略,调转脚步,朝贪狼走了过去。
贪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恍若丝毫没有察觉,嘴里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看着他这副无比欠揍的模样,林晚更加想试试看,魂铃到底还能做什么了。
于是,林晚托起魂铃,开始运行灵力。
“那好吧,魂铃,让这个剑灵过来。”
话音一落,贪狼只感觉一道巨大的力量瞬间霸占了自己的身体。
随后,自己就像被人操纵的木偶,完全不受控制地向着林晚斜飞了过去,乖乖地跪在了林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