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远处的街尽头
第二个小摊后面坐着一只长相好似巨型寄居蟹的邪物，其面前摆着一排按键。与寄居蟹外观的不同之处在于它身长约两米，外壳表面长着奇怪的红色小球，整体结构也明显没有正常的寄居蟹那么漂亮。
寄居蟹邪物不会说话，它用一只脚按动了它面前一排按键中的一个。一个播放器禁物发出了声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勒，超值物件，一般日用品两块九毛九起，珠宝首饰二十九块九毛九起，超值禁物九十九块九毛九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熟悉的句子。」
就在这个时候，青核插了一句话。姜明疑惑地咦了一声，青核并没有多做解释。
“好像很不错！”老婆婆的眼神亮了起来，拉拽着姜明走去。
寄居蟹邪物看着走向自己的摊子的两位顾客，接连按下面前的几个按钮：“先生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给女儿买生日礼物。”老婆婆答道。
“这样啊。”寄居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仿佛是在点头，“您更希望为女儿挑选珠宝还是禁物呢？”
“嗯……”老婆婆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
许久等不到老婆婆的回复后，寄居蟹邪物这才说下面的一句话：“我更推荐您买一件禁物，有意义又有实用价值。”
“你说得对。”老婆婆点头同意，“那就请你介绍一下你都有什么禁物了。”
“好的。”寄居蟹邪物抬起自己的一个钳子，费了老大力气才终于摸到了自己壳上的一个红色小球。
钳子轻轻扭动，那小球就如同一个开关一般，咔哒一声，寄居蟹邪物的身旁就缓缓出现了一个传送门。
待传送门彻底生成的时候，寄居蟹邪物身体微微倾斜，一只钳子做出“请”的手势，让老婆婆和姜明走了进去，自己留在外面看摊。
“先生，女士，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出来，我能听到。
另外，这里是我的大仓库，有几百种禁物可以供您挑选，您就随便挑吧！”
“太好啦！”老婆婆一脚踏入传送门，兴奋地赞叹道。
眼前的仓库灯光呈暖色调，墙面是红砖，没有专门进行粉刷等工作。摆在三面墙前的货架上摆放了数不清的禁物。
姜明紧跟着老婆婆走进传送门。望着眼前的琳琅满目，姜明有预感，老婆婆要在这停留好久，用来犯选择困难症。
如果是老婆婆一个人在逛街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浪费很多时间，但姜明在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帮老婆婆做出选择。
老婆婆先走向距离二人最近的，左侧一排货架。她十分认真地阅读每件禁物的说明，对这个礼物的挑选是十分重视。
姜明自然也没闲着。为了让这个烦人的任务快点结束，他也在另一侧的货架上挑选了几个老婆婆可能会满意的礼物。
除此之外，姜明还顺手挑了几件自己可能会需要的禁物。等回了京都以后，购买禁物的机会就少了很多，毕竟京都的治安有多严姜明还是清楚的。
一段时间过后，在传送门之外，寄居蟹邪物的声音传了进来：
“先生，女士，您们挑好了吗？”
老婆婆手中捧着五件禁物，“等等！”
她把禁物依次怼到姜明面前，问道：“姜明，你觉得哪个更合适？”
面前的五件禁物，第一件是一个铜制八面骰子，持有每周投一次，投的点数越大，之后的命运就越波澜起伏，效果持续时间也越短。
第二件是一个蛇皮的挎包，侧面挂着一个金属方块。只要拔掉金属方块，包就无法被打开，而且其质地会变得十分坚硬，防一切物理攻击，防盗系数极高。
第三件是小型木制食人鱼雕像。据说顶在头上可以吓跑人类。
第四件……姜明脸一红。这是一件粉红色的内衣，说是有……呃…丰胸的效果？
这老婆婆完全没有羞耻心的是吗？
最后一件是一柄匕首，最普通的款式，但刀柄上却十分不自然地镶嵌了两颗蓝宝石，做工并不精美，据说持有者会被邪神庇佑。
“你觉得哪个合适？”老婆婆两眼发光地问道。
“……我觉得骰子和蛇皮包不错。”姜明说。骰子算一个正常的禁物，颜值也在线，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包就更不用说了，哪个女孩不喜欢包呢？
结果老婆婆却没有听取姜明意见的意思，自顾自说道：“但我觉得匕首和食人鱼雕像更好。”
她转头向着传送门问道：“c级匕首和食人鱼雕像多少钱？”
寄居蟹邪物在传送门外回答：“c级匕首十万，食人鱼雕像八万。”
话音刚落，老婆婆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太贵了吧！你不是自己说九十九块九毛九起吗？”
寄居蟹邪物平静地答道，不，对于只能靠播放录音来说话的它来说，它的语气也只能是平静的：“我说的是，九十九块九毛九，‘起’。”
“那你哪件禁物九十九块九毛九？”
“左侧角落里的那个‘天衣绸缎’。长度一米，微损。”
“绸缎微损了难道还能用吗？”
“能用，您可以用它做破洞裤，二十年前特别流行这种裤子。您亲手缝制的裤子，满满的都是爱啊。”
“……”
“算了。”老婆婆呼了口气，把匕首和雕像捧在手里看了好久，这才托举在姜明面前，问道：“姜明，哪个好？”
“匕首好。”
“我还是觉得雕像好。”老婆婆撇了撇嘴，“老板，能四万卖我吗？”
“不行，本店不接受讲价。”
“别啊，那我不四万了，六万能卖我吗？”
“不行，本店不接受讲价。”
“……算了，姜明，这里东西又贵又没有实用性，咱们去下一家店。”
“别啊。”姜明开口了，这下轮到他劝老婆婆了，“礼物不在实用性，就讲一个诚意。颜值到了不就行了吗？贵不是更好吗？”
“你不懂！”老婆婆气呼呼地看着姜明，“我要给我的女儿买礼物，要买就买最好的！贵就算了，但是以这个价位，明显能买到更好的！”
“……好吧。”
老婆婆拉着姜明走出了传送门，在街道上继续行走。
姜明看着又宽又长的街道，还有街道两边的好多摊子，不禁感到一阵不耐烦。
这街的尽头，真远啊。照刚才的速度，还要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