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的不赚钱
走了也就五分钟，看到路边停了一堆面包车，破破烂烂的，然后穿着我们村农民那些衣服的人，穿行在一旁的集市。
我怎么也没想到，北京首都也有这种地方，姥爷和我爸的衣服都比这些人穿的干净。
“这地方有卖被子的？”
我疑惑着，心底更是抗拒这被子能盖吗？
“怎么？你要去大商场买被子？你手里的钱够吗？先花点钱买个能盖的，回来落下脚再买好的。”
大迎雪讽刺的说着，我摸了摸口袋，确实这点钱万一不够呢？
“大哥，别看这地方破，里面可是卖什么的都有！”
马哥说着顺着人群，走进了这个露天的集市。
确实如马哥所说卖什么的都有，水果零食，日用百货等等。集市很长，一直到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和吆喝声。
有卖盆的，卖衣服卖鞋的，卖被子的，卖五金的门市。
而我则是看到了一群人围着卖甘蔗的，忙的是不可开交，用剃甘蔗的刀片去甘蔗皮，最后在买甘蔗人挣着的袋子上，切成一节一节。
“来一根？”
我扫视他们一圈，没有人言语。
而我直接上前，“老板来跟甘蔗。”
“好嘞，自己拿个袋子，我一会儿给你选。”
一直等了三个人，才轮到我。
老板选了一根称了称，“十五。”
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说什么，随后开始去皮。
手脚麻利的把去皮的甘蔗切进我撑好的袋子。
我从口袋里慢慢的搓出一张一百的，我没敢全拿出来，我知道财不能外露，而且这里人龙混杂，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扒手？
递给了鲁哥一根，随后上前面去找娟姐他们。
“你小子就乱花钱吧，要是找不到工作有你牙疼一天。”
鲁大师不好意思笑嘻嘻的说着，有点像顺溜的样子，牙在嘴里露着。
“吃不吃？不吃就不会牙疼。”
“吃，吃，吃。”
走过几个铺面，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火热的铺子你不叫也有人来，不火热的铺子叫再大声也没人，这也是为何在进入集市前，一堆的叫喊声。
娟和大迎雪正在看被子，大迎雪正在砍价。
“八十，要是八十我就买个垫子，不然不要了。”
“我说小妹妹，合不上真的合不上，这 个一百二进的，八十我都赔钱。”
“你要不卖我就不买了。”
恰好看到我过来，大迎雪接着说，“要是卖我们多买点，他要买的更多。”
娟一听这话，也跟着附和，“对，要是便宜点，就都在你这买了！”
仿佛我就是那个有钱的大冤种，但我也无可奈何，把甘蔗递给马哥和娟姐他们。
大迎雪根本没客气，直接接过啃了起来，这也是稀罕大迎雪的原因，我们俩都是那种瞬间就能混熟的性格。
而旁边的铺面大娘则是满眼放光盯着我们，我早都看出来了。
就等我们走，她感觉吆喝好开个张。
僵持许久，我有些烦了，“不行咱们换一家？”
我询问着大迎雪，直到这时老板娘才说了一句，“进来先选选看。”
娟跟大迎雪商量了下，我们才一起走了进入，我也选了个跟大迎雪一样的垫子。
鲁大师也来了一个，我和马哥一同买了个被子，这下老板娘面色有些笑意浮现。
“这些多少钱？”
“三个垫子给你算三百，两个被子一百八，一共四百八。”
“啥？垫子不是八十？”
大迎雪直接叫了起来，随后又吼道，“垫子便宜点，被子就不跟你划价了。”
我跟马哥瞬间无语，真是当冤大头了。
鲁大师则在一旁傻嘿嘿的笑着，明显的占便宜高兴了。
老板娘沉默了，娟姐则是拉着大迎雪就往外走。
“不卖咱们上别家。”
娟这个小暴脾气上来，也是有一套的。
“行吧，给你们吧！四百二。”
我则是看着一旁的枕头，娟上来就问，“枕头多少钱？”
“十五。”
“十块。”
“真合不上钱，妹妹。”
“啥合不上合的上的，四百二送个枕头。”
我顿时眼神冒光看着娟，砍价还能砍没的？
“那更不行了。”
老板娘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一些。
“要不就四百三吧？”
我则是小声嘀咕了下。
“不行，就四百二，不然不买了。”
娟瞪了我一眼，大迎雪也瞪了我一眼，这一刻她们俩真的信我这倒砍价的本事了。
在娟带着我们走出店门后，大娘追了出来。
“给你们，给你们吧！”
娟和大迎雪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结钱时候我掏了五百出来，随后他们在还我。
一行五人抱着被褥，娟则是抱怨着说，“这个被子值九十？大迎雪你是真能坑他们俩！”
大迎雪哈哈笑着，“你看他们俩觉得贵吗？”
我和马哥看着大迎雪他们三人询问的目光，我则是淡定回应，“不贵。”
马哥则是更干脆，“不贵啊，多软和？”
“这是啥破棉？明明人造的，估计不超过三十一个！”
娟在一旁说着，而我则是跟马哥一样，觉得挺软和的。
不过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娟说的是对的，因为被子擀毡了，一咕哒一块的，有的地方还透了，就剩两层布。
出去的时候路过日用百货，正看到一个老板在秀杂技，一个塑料盆扣在地上，直接蹦起来就是一脚。
盆啥事没有，嘴上还叫嚷着，“看这个质量，三年也坏不了，随便你用。”
我则是稀奇看了过去，毕竟我家的塑料盆可禁不住这么踩。
娟则是直接笑呵呵的问了一句，“老板，盆多少钱？”
老板看了我们一群人一眼，尤其是那个被子，知道我们这群人肯定会买。
“三十五。”
“不要太贵了，二十。”
老板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会砍价。
“二十五给你一个，二十真不赚钱。”
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二十吧，我就买了。”
娟态度变了一下，我看出来娟真的看上这个盆了。
“娟姐，买它干什么？”
“我还少个洗脚盆。”
“用我的啊，不用买了。”
娟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着。
“要不我给你填五块？”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娟瞪了我一眼，最后准备要离开。
“行吧，给你一个，二十就二十，看你是学生也没钱。”
娟回头看了眼老板，从旁边挑了一个，我顺手就递出去一张二十元，她还在找口袋里的钱。
老板直接接过。
而娟又把手里的放下了，“老板你这个质量不会不一样吧？”
“那你就拿这个。”
我指着那个被踩过得盆。
老板则是一脸严肃，“但凡有一点质量问题，直接上我这拿个新的。”
“去，去，我不要这个，我才不要被踩过的。”
娟这才回应老板，“好，回来我就踩坏了，上你这拿新的。”
老板笑了看着娟，“行，只要踩坏了，给你换。”
娟选了一个，而我则在脑补那个画面，这不纯纯有病，买回去踩盆玩？当然娟也不可能真的踩。
出了市场，一堆人上前问要不要打车走，这时我才知道这些面包子是干什么的，可以帮人拉东西。
想着回去的路，再加上抱着这些东西，累不说天气还热，关键不得被人盯着看？
当代大学生毕业通病，脸皮薄。不过我是钱包也薄。
“要不打个车吧，这抱回去还得得会呢。”
他们几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不情愿。
“我出车费！”
最后花了二十元，软磨硬泡之下，才有司机拉我们，显然也想敲我们竹杠。
把铺盖放好，一切规整完毕，我偷偷点了下手里的钱，两千一百块，就剩了一千七百二十元。
瞬间我的心低落了，知道为何都劝我不要乱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