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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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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州是直隶州,所以西州知州是正四品,待遇和知府等同。”从县长到市长,连升三级啊。

    而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定沙县属于西州知州管辖下的一个县,他以后还能继续管着定沙县的事儿,以及互市的事儿。

    “连升三级,就算我功劳够,启帝为争取到也是废了心思。”安以农好奇此刻京城里是怎么说他的。

    或许过几日京里有师长和同窗的信过来,他就知道了。

    没有几天,上面就来了正式命令,要在西州建立互市,此事由新任知州全权负责。

    定沙县的人大喜过望:“大人升西州知州啦,大人以后还管我们。”

    另外几个属于西州的县城也在奔走呼告:“定沙县的知县以后就是我们知州了,我们以后也能过上定沙县的好日子。”

    连那路过的商人也在笑:“话本知县改话本知州,以后能卖的商品是不是要更多了?”

    还有人琢磨互市的事儿。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互市可以带来巨大利润,草原民族的牛羊和珍贵宝石,西域的香料、毛毯,还有本土的盐、茶、丝绸,谁掌握了代理权,谁就可能成为下一个富可敌国的皇商。

    然而这样重大的事情,皇上居然让新任知州一人负责。那么只要讨好了这个知州,岂不……

    “也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知州喜欢什么,是金银财宝,还是美女豪宅?”无论他想要什么,满世界走的商人都能满足他的要求。

    “据说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打听过定沙知县过往的商人愁眉苦脸,“他房里连个女人都没有,身边没有书童小厮,也不接受贿赂。”

    “胡说,怎么可能有人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不感兴趣,只能说明东西不够好,美人也不够美。”

    “这话有道理。”安以农看着鬼怪们收集的这些信息,晃着摇椅乐不可支,“我眼光可高着,等闲入不了眼。对吧,先生?”

    正琢磨棋谱的顾正中无奈地将自己的头发抽回,安以农自己不喜欢留着长发,倒是喜欢折腾别人养得好好的长发。

    “先生头发真好,乌黑柔顺。”安以农凑近了,他家的先生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头发都是熏了香的,凑近时若有似无飘过来,让人不禁想着:如果枕着一缕黑发睡一夜,是不是自己身上也能染上香气。

    顾正中抓住一只爱作怪的手,合在手心里:“今天是不是来了几封信?是谁的信?”

    “京城来的,还有平江府来的。京城来的都是老师和同窗的信,恭喜我升官,还有希望以后常来往的,送了些贺礼。平江府来的是三锦村村长的信,还有田家族人的信。”

    三锦村村长说的是附近有个村和他们打架抢山头的事情,田家族人说的是田家老村长的孙女儿考上九品医官的事。

    安以农已经去信了,村子里的事情他不会掺和,一切听本地知县的,若是知县有不记妥之处,他可以代,灯灭了,窗户关闭,水晶棋子散落在地上。

    玉坠、荷包、玉冠等物也一件件落在地上,叮叮当当,不知道是否碎裂了。

    记乌鸦忍不住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窗。接着又传来‘夫人’轻轻的笑声,那笑声简直带了钩子,听得人骨架子都酥麻了。

    “飞远点。”一贯冷静自持的主人,却连声音都带上急切。

    月光透过窗纸朦胧地洒进室内。

    安以农解了衣带,指尖一松,外套滑落在地。他看着床上美人,美人大马金刀坐着,雪肤乌发,脸上含着笑意,一双凌厉的凤眼如今带着醉酒一般的光泽。

    他忽然想起,顾先生在几百年前,差一点就做了帝王。

    安以农伸手勾起一缕长发,在手指上卷曲着,人却欺身上前:“先生的头发就像夜间溪水般沁凉……”

    红色在顾正中的眼中跳跃,理智像是一层薄冰,底下是汹涌的欲望,掠夺的本能蠢蠢欲动。

    “不行。”安以农的手指点在他嘴唇上,“我来。”

    快乐的猎物总以为自己才是品尝美食的那个。

    “以农。”顾正中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他一手勾着心上人的细腰,身体一个翻转,已经变换了方位。

    细长的手指勾着他脚踝上的红绳,一路攀爬……

    嘴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轻呼,安以农感觉到了不对,难道理论知识丰富的他不该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屋子里很暗,只有窗户缝隙中漏出几缕月光。

    月光照在已经没有棋子的棋盘上,还有那不知道何时打翻的葡萄酒壶上。

    酒壶倒了,葡萄酒液在桌面上流淌,甜甜的香气混合着熏衣香。

    那是他们亲手采摘了制作的葡萄酒,阳光下剔透的葡萄,一颗颗捏碎了,汁水在指尖流淌,粘稠得和蜜露一样。

    葡萄汁在升温的手指上流淌,又被一一舔舐。

    “好甜。”并不嗜甜的顾正中表示这样的甜度刚刚好。

    月色依旧沁凉,安以农打了个哆嗦,失控的感觉让人战栗。他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也想要伸手推开他,然而平日如此腼腆内敛千依百顺的人仿佛成了凶兽,他小小的挣扎是火上滴落的油。

    “先生……”他的皮肤透着浅浅的粉,眼里噙着泪,声音软软的,指望着凶兽嘴下留情,然而凶兽的呼吸却又加重几分。

    “对不起……”顾正中亲吻他雾气蒙蒙的眼睛,拥有的真实感让他上瘾,也让他撕碎所有道德束缚。

    顾正中红色的眼睛里是再不隐藏的占有欲。

    是了,他本就是邪物。

    无数个日夜的克制和压抑用尽他所有力气。

    “你不能再有妻子和孩子,不能再有正常人类的一生……我把自己赔给你。”

    安以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深深的海底,粗大的锁链在水中拖行,迷雾重重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生物的一鳞半爪。

    那个巨大的生物似乎在看他,他却没有感到惧怕。

    “你是谁?”

    “我是……安以农。”

    记黑暗伸出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你了。”

    他醒过来,人却还在如波浪中行船的人,顾正中双目如鸽血一般红,比之前更多了一种失而复得的疯狂,他亲吻着他:“醒了?”

    安以农反手捂着嘴唇,脚趾蜷缩,眼前染出霞色:“先、先生。”

    “以农,叫我御哥。”

    “……御哥。”

    一个可爱的,真实的以农,不是他的梦,顾正中紧紧抱着他,那穿行过几个世界依旧空荡荡的心也被填满了:找到你了,这一次,再没人能夺走。

    安以农生了病,一病就是三天,定沙县的人很担心他,慰问品堆满了县衙的大门。

    其实他自己感觉还好,虽然一开始有点……嗯,诧异,但是因为被取悦到,所以后面才会放任。

    而且现在还有个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没有感受到生病的难受,反而趁机争取了不少福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次后顾正中看他看得更严实了,那种小心翼翼又严防死守的样子,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你直接大病三天,把他吓到了吧。”系统猜测。

    安以农想想也没有其他的理由:“这是意外。”

    “你是不是哭了?”顾正中哄他吃药的时候,他捏着顾正中的脸颊,“说对不起的时候。”

    顾正中有些窘迫地别过脸。

    “再哭一次,好不好?”这么俊美的一张脸,流下眼泪的时候一定也如晨露滑落一样动人,“再哭一次,我就原谅你。”

    窗台的乌鸦侧目,心说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自己主人怎么可能答应?

    然而万万没想到,它主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乌鸦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白。

    “……”懂了,我走。

    乌鸦飞走了,它也不想问,它也不想说,总归它一个单身鸦,不懂这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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