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战争再次来临

    第二天，兰修斯睡了个好觉，来到他所在的仓库区，发现已经有五个人在工作了。斯黛菲还没来，但他并不介意。

    &34;早上好，兰斯大人。&34;韦德向他打招呼，其他人则微微低头表示尊敬。

    &34;早上好，韦德。你今天起早了。&34;

    韦德和其他人都笑了，他们被兰修斯不同于其他工作人员的朴实态度所吸引。&34;这些人够吗，兰斯大人？&34;

    &34;除非他们真像你说的那么好。&34;兰修斯回答。&34;我可以给每人两块铁板，每天晚上给钱。为了不得罪高级职员，我允许你们回到原来的岗位，但能回来的时候尽量回来，否则，我只能给一块铁板。&34;

    大家心领神会，咧嘴一笑。

    兰修斯继续说：&34;我们之间要保守这个秘密，免得代理书记官给我们带来麻烦。&34;

    &34;不会有问题的。&34;韦德信心十足地说道。

    兰修斯从包里拿出一顶头帽，交给韦德。&34;工头，韦德。把这个赏给你喜欢的人吧。&34;

    就这样，兰修斯有效地建立起了等级制度和指挥结构。虽然最终为工人买单的是办公室，但通过奖金或贿赂，他让工人们更愿意为他工作，而不是其他员工。之后，尽管在处理如此大的一个烂摊子时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和麻烦，但一切都进展顺利。

    ……

    仅仅三天时间，仓库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休伯特听说了一些传言，但一直没去核实，直到文斯把记录拿给他看。

    &34;是的，我看过了。你还想要更多的表扬吗？&34; 休伯特一边训斥他的员工，一边继续坐在一张红木大桌子后面。

    &34;大人，坦白一下。那是我写的，但计算是新书记员做的。&34;

    休伯特锐利的目光凝视着文斯，文斯没有退缩。&34;你是在暗示他中午工作，晚上计算记录吗？他不需要睡觉吗？&34;

    &34;哦，我查过了，大人。他房间的灯在午夜前就熄灭了。&34;文斯澄清道。

    &34;那怎么可能，除非，他对数字真的很在行。&34;休伯特喃喃自语道。

    文斯点了点头。&34;他的字迹几乎无法辨认，但他的计算却非常准确。&34;

    &34;但你为什么向我报告这件事，而不利用它来为自己谋利呢？&34;代理书记官问道。

    &34;因为新来的办事员太出色了，现在大家也都想用他。&34;

    休伯特笑了笑。&34;你有什么建议？&34;

    文斯毫不犹豫地说道。&34;给他一个房间，让他工作。让我们成为唯一能接触到他的两个人。&34;

    休伯特笑了笑。&34;安排一下。&34;

    ……

    几个星期过去了，笼罩着里弗斯特德城的寒风和大雪终于消散了。来自西面海域的温暖空气很快给大地带来了变化。积雪解冻，河流再次流淌，草原和树丛重新焕发生机。

    尽管道路泥泞，细雨绵绵，难民们还是开始涌回城市。春天的第一周，里弗斯特德热闹非凡，市场熙熙攘攘，整个城市都在进行修缮。人们甚至在谈论春季节日和胜利庆典。

    随着城市恢复正常，兰修斯继续独自在一间小书房里工作。正如他的计划的那样，休伯特终于接受了他，让他成为一名正式职员，享受一切福利。他被分配到三楼，就在离他房间最远的地方。

    休伯特通过文斯为兰修斯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计算工作，小到厨房用品的采购，大到城市收到的各种税款。黑影在兰修斯的眼前盘旋，他不时打着哈欠。不过，他睡眠不足的原因与工作无关。

    虽然兰修斯在休伯特和文斯面前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他很清楚工作太快会导致精疲力竭。由于他的工资是按天算而不是按任务支付的，所以他有意调整自己的节奏。有时他会仔细检查自己的工作，有时他会研究手头的文件。不过，他最喜欢的消遣方式是打着学习的幌子看书。

    市政办公室没有正规的图书馆，但兰修斯发现了两本古老的皮面历史书。虽然它们读起来像儿童故事，充满了创造和英雄主义的故事，但他觉得它们很吸引人。他对精灵、矮人和半身人的记载以及他们的传奇事迹尤其感兴趣。

    他还发现了一份关于法师公会的不完整的旧报告，其中详细介绍了公会的成立、总部和目标。这让他有了和其他办事员（通常是文斯）讨论的话题。从这些谈话中，兰修斯了解到法师非常稀少，就连莫里斯大人也只雇佣了一名。

    除了法师，还有圣徒候选者，据说他们拥有治愈的能力。兰修斯对此持怀疑态度，认为他们充其量只是医生，甚至只是萨满。

    这个世界有很多谜团，他不得不承认，魔法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性让他相当兴奋。这促使他在白天尽可能多地阅读，日落后，他还借着灯芯草的微光继续阅读。

    这种阅读热情让他的同伴们对他肃然起敬，误以为他憔悴的面容是他努力工作的证明。

    ……

    突然的敲门声惊动了兰修斯。

    &34;谁&34;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闯了进来。兰修斯认出了进来的人，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斯黛菲坐在唯一的另一个座位上，懒洋洋地坐着。&34;啊，这里凉快多了。&34;

    &34;嗯，这是三楼。&34;

    她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一片香料火腿、豆子和硬面包。&34;哦，简巡视过了？&34;

    &34;是的，不久前才来过。请自便。&34;他说道，同时也没有忘记他的羊皮纸和蜡片。

    &34;如果我在主人面前吃东西，他们会鞭打像我这样的侍从的。&34;她调侃道。

    他笑了笑，但仍然全神贯注。斯黛菲端起桌上唯一的杯子，一饮而尽。然而，她简单的举动却让兰修斯失去了注意力。

    ‘她的嘴唇在我的杯子上。’

    &34;啊，真提神！&34;

    他驱走了自己不恰当的想法，自从他们分开后，这种想法被更频繁地触发。&34;我，这只是水。&34;

    &34;嗯，没关系，&34;她感叹道，并解开了下半身的外袍。

    兰修斯期待地睁大眼睛。

    &34;给你吧。&34; 斯黛菲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包裹，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34;哦，礼物？&34;他脱口而出，半是松了口气，半是失望。

    &34;嘿嘿，从那个仓库毕业的礼物。&34;

    兰修斯一边笑着，一边拆开了包裹。&34;一条腰带！哦，你没必要这么做。&34;

    &34;来吧，试试看。&34;斯黛菲催促道。

    兰修斯走近她，把腰带缠在腰上试了试。然而，他以前从未系过腰带，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斯黛菲协助他系好了环形腰带。在她的帮助下，腰带贴合得非常紧密。

    &34;原来你是这么穿的&34;。他动了动身子，欣赏了一番。&34;你很擅长这个。&34;

    她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34;兰斯，我是个侍从。我就是靠这个谋生的。&34;

    兰修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腼腆地笑了笑。的确，侍从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骑士穿戴装备。

    &34;你喜欢吗？&34;她问道。

    &34;当然喜欢。但你确定它不贵吗？&34;

    &34;别担心。你需要它，旧的已经破旧不堪了。&34; 她还说：&34;接下来是剑和鞋。&34;

    他觉得她的热情很有趣。&34;我不认为办事员需要剑。&34;

    斯黛菲耸耸肩，在兰修斯回到座位上时又倒了一杯水。然后，他从底层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罐和一个青铜高脚杯放在桌上。

    &34;这是干什么用的？&34;她问道，朝罐子和高脚杯点了点头。

    兰修斯微笑着将酒倒入高脚杯中。浓郁的香气中带着一丝蜂蜜的甜味。

    &34;这是蜂蜜酒。你从哪儿弄来的？&34; 她变得兴奋起来。

    &34;韦德的一个手下打碎了一个双耳瓶，所以他们都被扣了工资。我觉得可怜，就帮了点忙。&34;

    她吹了声口哨 &34;一定很贵吧&34;

    &34;是啊，但我换来了这个。喝吧，高兴点。&34; 他把高脚杯递给她。

    她大口喝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的反应让他脸上露出了笑容。&34;嘿，想出去吃午饭吗？&34; 兰修斯问道。

    &34;如果你坚持的话，&34;斯黛菲巧妙地打趣道，让兰修斯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想再去基斯的店里给马克、坦尼娅和艾琳买礼物。他的工作报酬还没有发放，但这并不妨碍他四处逛逛的渴望。

    ……

    &34;兰修斯大人！&34;一阵疯狂的敲门声传来。

    兰修斯把门稍稍打开，向漆黑的走廊望去。只有仆人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他们的周围。

    &34;简？&34; 兰修斯把门开得更大一些。

    男孩看起来心神不宁。&34;有些人正在匆忙离开这座城市，&34;简慌忙低声说道。&34;休伯特大人和文斯也是。韦德看到他们把货物装上了一辆快车。&34;

    兰修斯思绪万千，他试图弄明白为什么连古怪的休伯特也要和文斯一起离开。

    ‘贪污？不，这个老骗子太古怪了，文斯什么也没做就领了工钱。’

    只剩下一种可能：战争

    &34;快，帮我收拾东西。&34;兰修斯说着，冲到柜子前，把里面的东西扔到一边。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太晚了，但他不需要比任何人都聪明，只要能让自己摆脱危险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