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执念
这时候，湖里的金光包裹着韩燕燕，古老元素不断涌入她的体内。
帝女之血凝成的人形，变得红润饱满，开始有了精神。
“接下来，便是再一次转世了！”老头满意地看着人形的恢复。
突然，镜子里狂风大作。
“原来帝女转世就在这，真是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头一惊，看向那身影：“你……你……还活着？”
身影淡笑：“怎么，你看起来很失望，不想我活？你就那么盼我死？”
“那倒是有趣了，我非旦活着，还成了这个世界的顶级存在，你应该能看出我的不一样吧？”
“看来，昔年背叛世界之主的人，就是你。”老头瞪着那身影，恨不得把他给捏碎！
身影却是笑了：“你说的背叛，也不只我一个，八大神都有份！”
“算起来，也过去了十几万年了。”
“比起你们这些对世界之主只知道唯命是从的神，我只是稍微有自己的想法罢了。我不想做没有思想傀儡。”
“想当初，我在你们眼里，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
“不过……时过境迁，现在呢，我不再是那个小人物了，哈哈……”身影大笑着。
“在我眼里，你现在也没什么区别，还是小人物，卑鄙的小人物！”老头鄙夷道。
身影看着老头，道：“世界之主本源寂灭，那可是八大神的手笔，与我无关呐！”
老头恨恨道：“哪怕到了现在，你还是如此的鬼祟，连真人都不敢现身，做神做到你这样，有意思吗？一条狗，都比你来得扬眉吐气！”
身影也不怒，他早已习惯了老头说话的方式，神态自若地说道：“看来，你还是老样子！”
“当年，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推翻世界之主！”
“呸，别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老头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身上一直在抖。
“不管如何，你还是坚持继续留守这里，拱卫金湖，几十万年如一日，这点，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身影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重。
说到这，他又道：“当年你应该是世界之主的不二人选，我就好奇一点，你为什么要把主位拱手让给他？他凭什么？敢做我们的世界之主？”身影越来越激动。
老头笑道：“你还是去地狱问吧！”
一瞬间，他一弹指，镜子里再次天旋地转！
镜子里的世界好像又变了，回归混沌时代。
“混沌之力？”身影微微一怔！
这一刻，镜子里的天地，好像回到了昔年的混沌天地。
对面，身影笑了：“你觉得这样的小把戏，就能对付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多长进？！”老头冷哼一声。
“唉，为何你对我一直有偏见？我只是疑惑一点，这里的空间很不稳，你是如何驻守此地的？”身影问道。
“说出来，也许你的死期就该到了！”老头冷冷道。
“死期？”身影笑了，“我本心已经死了。”
老头看着身影，讶然，怪不得他现不了真身，原来本心已死？！
“怎么，一听到我本心死了，又有些心痛，是吗？毕竟那本心，是你一手捏出来的！”身影看着老头，神色复杂。
回想以前，多少年了，身影一直陪在老头身边，老头的一举一动，他都再熟悉不过。
老头的情绪，身影几乎能感同身受！
“可如今看到你这，死了本心的混帐东西，还在苟活，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的一个错误，唯一的错误！”
“我，只是你的错误？！为何？”身影趔趄着，好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一瞬间，身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掌劈下，镜子里天地顿时裂开一条缝！
一棵柳树，浮现在天地之间。
柳树扎根金湖边，枝条化作利刃，混沌之源裂开。
此刻，老头眼神一花，身影好像消失了。
她化为一尊翩翩美少女，风华绝代！
这一刻，好像回到了从前。
少女手持柳枝，脉脉含情地望着那湖。
只见她唇红齿白，别有一番天然之美。
老头看向少女，面带微笑，说：“执念如此之深，留你何用？！”
“杨柳，受死吧！”
老头弹指！
柳树裂开，枝条破碎。
虚空中，少女瞬间变得面目全非。
此时的她，不再小鸟依人般让人怜爱，而如同盘古，手持巨斧，轻笑一声：“现在……我知道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可是……当年，你为何要捏出一个我来？”
“现在，我和你，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
“看看你，如今也不过是残破圣人，还有多少手段，尽管使来！”
少女手持开天巨斧，一斧劈下，天地再次化为虚幻。
“你倒是长进不小！”老头怒了，一指斩灭大斧之力。
巨斧消失，下一刻，那少女手中浮现一本书。
书本翻开，天旋地转，日月横空，万星闪耀。
这一刻，不管是扶苏，还是李初玄他们，都咽了咽口水。
天书吗？！
轰！
混沌化世界，黑暗放光明。
老头闷哼一声，受了伤，捂着胸口。
那少年又探手一抓，无数混沌之气，化为一柄血色长弓，拉弓，一箭射出！
苍穹撕裂！
下一秒，少年手中又浮现一柄长剑，一剑撕裂天地。
天地再次裂开，老头的身上浮现出一道道裂痕，红色血液不断滴落。
“哼！”
一声冷哼，少女一拳打出，冷冷道：“怎样？服不服？”
老头的嘴角溢出血来，说：“不过是偷了天书，还以为自己多厉害？”
“不过，你居然会如此多的天书真道，倒也出乎我的意料！”
“……只可惜，你学得太杂了！”
“难怪你的本心已耗光，贪多嚼不烂，你就是吸取不了教训！”
“天书一页真道，就足够你享用一生，没想到……你翻了这么多页！贪，就是你的执念！”
少女轻声一笑：“也是，你曾骂过我无数次，也曾说过我，不该如此……”
“你说，学得杂，就不精。”
“可我学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讨你欢心？”
“她能找你炼化一切，为什么我就不行……”
说罢，少女笑了一声：“所以我自己学，杂又如何？”
“只可惜你，不给我机会炼化，可恨！”
话落，少女一剑劈下，混沌天地再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