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钱难挣!老板是shi!(4)
直到最近,宁舒发现穆凌歌总是在不经意的问她一些问题,还问了一些关于她父亲的饮食习惯,喜好,平时喜欢干什么之类的。
这些乍一看没什么,只是想要了解岳父从而讨好而已。
但宁舒并没有说,然后她就发现,穆凌歌开始不理她了。
她开始感到慌乱,又有些委屈。
妹妹看到她伤心,就陪着她闲聊。
宁舒现在看谁都觉得怪异,没聊多久就借口乏了,把她赶了出去,然后叫来了翠竹。
她准备了信封将最近的种种写了下来,包括她的怀疑。
看着翠竹离开的背影,她心里不禁泛起愁苦,翠竹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再次醒来,是在一处昏暗的地牢中。
宁舒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连动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劲。
她还没有彻底清醒,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翠竹的惨叫声。
逐渐清醒后,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心跳止不住的加快,惶恐的情绪和泪水几乎溢出她的眼眶。
这里是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带她来的?
还有翠竹,翠竹不是去送信了吗?为什么也在这里?
想到这里,宁舒几乎不受控制般的想到了穆凌歌,想到了他最近的种种不对劲。
鞋底踩踏地面碰撞的脚步声传来,门锁哗啦啦的响,地牢的门被打开了。
玄色的衣服边缘出现在宁舒的眼前,他蹲了下来,抬起宁舒的下巴。
翠竹的惨叫声已经停止了,地牢此刻安静的只能听见轻缓的呼吸声。
看到穆凌歌,宁舒的眼睫颤了颤,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的是他!此刻宁舒有些痛恨自己的敏感了。
如果她没有发现穆凌歌的不对劲,翠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穆凌歌面色阴沉,眼神晦暗不明,他松开了握着下巴的手,很轻的叹了口气。
“我明明不想这样对你的。”他看起来有些可惜,“怪就怪在你写了那封信。”
“毕竟这么久的感情。”他有些可惜,又有些愤怒,“成婚这么久,你还是在提防着我,只是问一些家常的问题你都不能回答我。”
宁舒眼眶通红的瞪向他,不说话。
“阿舒。”他突然变了一副模样,目露深情的看着她,“你把城防图告诉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不好?”
城防图?他要城防图干什么!他是故意接近她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穆凌歌很有耐心的看着他,像以往一样温柔。
“阿舒告诉我好不好。”穆凌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在鼓励不听话的小孩子,“我知道咱们阿舒最厉害了,过目不忘,你小时候偶然见过一次的。”
他的语气突然变的激动,“你一定记得城防图是什么样,对不对!”
宁舒眼神充满厌恶的看着他,她确实偶然见过一次,也确实过目不忘,不过这件事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她的眼神,穆凌歌像是被刺伤了一样,周身气势顿时尖锐起来。
穆凌歌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宁舒,你别逼我。”
“我说了,只要你帮我把城防图画出来,我就带你出去,以后咱们好好在一起,我一定会像之前那样,什么都给你最好的!”
宁舒还是不说话,默默的流着泪。
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居然从头到尾都是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宁舒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穆凌歌快被她这样的态度逼疯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温润如玉的表情,露出了狰狞的内里。
他摇晃着宁舒的衣领,像是在摇一个破布娃娃,“说话!宁舒,说话!”
一个人的独角戏总是很难唱下去的,不管穆凌歌怎么花言巧语,威逼利诱,宁舒都没有开口。
最后,穆凌歌像是忍受不住了,他起身指着她,放了句狠话,“行,宁舒,你有种。”
“我看你一会还能不能闭住你那张嘴。”
穆凌歌一甩衣袖,愤怒的出去了。
宁舒被甩在地上,手臂和身体被粗粝的地板磨擦的不成样子,灰尘浸到血液里。
地牢昏暗无无光,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冷的她骨头都泛着疼痛。
外面又响起了翠竹的惨叫,声音凄厉刺耳。
宁舒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刺破了她的肉,痛的她眼泪不停的掉。
她的心脏骤然缩紧,连呼吸都像是泣血。
门锁再次哗啦啦的响起,火红的衣角映入眼帘,来人是穆凌歌的妹妹,辛芷。
也是那个她无比疼爱的妹妹。
幸芷握住她的下巴,她的手劲大的不可思议,攥的宁舒下巴生疼,像是要被生生捏断。
“姐姐如果不说的话,你的丫鬟就要没命了哦。”
“现在是她,接下来,就是你。”她声音带着蛊惑,盯着宁舒的眼睛,引诱着她说出她知道的一切。
“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解脱了,姐姐也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每天喝茶读书,不用为了生计烦恼,没事回家看看父母,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说出来,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
宁舒目露迷茫,“说出来。”
她重复道,“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
“对。”幸芷声音轻柔,“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
宁舒张了张嘴,但就是开开合合的吐不出一句话。
她潜意识里极度抗拒说出这件事。
幸芷一直在引导,但宁舒就是无法开口。
慢慢的,她开始烦躁起来,愤怒涌上心头,幸芷的指甲不受控制般的开始变长,眼睛冒出了诡异的红光。
宁舒清醒过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双诡异的眼睛。
“怪……”怪物!
白猫听到这里,显然有些惊讶,怪不得宁舒第一次见到他时这么害怕。
时间慢慢推移,他们渐渐开始不耐烦了。
他们把宁舒绑在刑架上,毁了她的脸,剥了她的皮肉。
宁舒被这非人的折磨弄的崩溃,低垂着头颅,披头散发的被绑在那里。
但她还是没有说。
他们放弃了让宁舒说出城防图的想法,转而开始折磨她。
突然有一天,幸芷又来到她的面前,但宁舒习以为常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幸芷穿着宁舒最喜欢的,鹅黄色的衣裳,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看到宁舒清醒着,幸芷满意的笑了笑。
她带着恶意的笑容,在宁舒的面前变了一个样子,她变成了宁舒。
看着宁舒不可置信的表情,幸芷痛快极了。
这还是宁舒除了第一天知道真相后第一次表现出这种不可置信以及愤怒的表情。
她的脸上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结痂的伤疤覆盖在脸庞上,显的她此刻的表情格外狰狞。
幸芷从衣袖中掏出一支发簪,像和自家姐姐炫耀的天真的小女孩,声音轻快,“娘送给我的。”
她抬手插在发髻上,冲她炫耀,“好看吗?”
她鲜活明媚的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宁舒恍惚间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但这不是她。
泪水划过伤痕累累的皮肤,宁舒只觉得刺痛脸颊的感觉比剥皮之痛还要难以忍受。
她的父母会发现她不见了吗?他们会出事吗?会被……
她几乎不忍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