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生死符
历经半个月时间,张丹丰终于追查出那神秘的门派天山派,就是塞外长白山上的雪山派。
塞外苦寒之地,常年冰封,雪山之巅的顶峰,云雾环绕,便是那缥缈峰。
缥缈峰上有一座宫殿,唤作灵鹫宫,既是集市,也是城堡。
那里一片祥和景象,鲜有江湖恩怨的刀光剑影,不是因为这里远离江湖,是因为这里的江湖,一家独大,所有的势力,方圆百里都是天山派的控制范围。
并不是天山派有多厉害,只因这天山派有一个杀手锏 ,生死符。
曾经这塞外的人,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外加一个天山派,每一个都想着要称王称霸。
但是最终只有天山派成功了,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天山派利用生死符,牢牢地掌控了整个塞外的天地。
张丹丰在船坞安顿好了慕容雪跟桃殷,独自御剑飞行直奔塞外。
四月的天,这缥缈峰依旧风霜夹雪,终日不断,在灵鹫宫集市上的张丹丰,买了一身衣裳,换上了厚厚的貂皮大衣。
“客官从南方来的吧?”
衣服店掌柜是一位中年人,接过张丹丰递过来的银子,习惯性的套近乎问道。
“是呀,南方的这一会,乍暖还寒,最是宜人。这塞外的风雪,可把我吓坏了。”
张丹丰敷衍的说道,其实他买貂皮大衣不是因为冷,只是单纯地不想在这塞外,一个人穿着单衣太显眼。
“南方好呀,四季分明,该热的季节热,该冷的季节冷。这塞外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掌柜满意的帮着张丹丰整理貂皮大衣的领口,张丹丰身材挺拔,穿上这身貂皮大衣,显得帅气得体,当掌柜的,自然都会觉得那是自己的衣服的功劳。。
“这位大哥,我受一位故人之托,要找这里的雪山派掌门,您能告诉我这雪山派怎么去吗?”
张丹丰套用一般的问路公式,趁着掌柜心情好向他打听。
“客官可不要随便打听这雪山派才好?”那掌柜慌张的往门外看了看,低声的对张丹丰说道。
“我受人之托,必须要找到雪山派掌门人,人不能言而无信不是。”张丹丰知道这里的人都忌讳那天山派,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掌柜手里。
无利不早起,人为财死,张丹丰这么多年来,几经生死,人情世故,也懂得了一点。
“大侠你别瞒我了,你是来找那天山派当英雄的吧。”掌柜紧张地把张丹丰护在店里,慌张地往门外看。
“唉,每年都有几批中原的大侠过来出头,可是,都不得善终啊。”掌柜确认门外没有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大哥,那那些大侠都怎么了?”张丹丰知道这掌柜也是善良的热心人,忍不住追问。
“就是过来行侠仗义的呗,这天山派在这塞外之地称王称霸,那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住咯。”
“那大家为什么不反抗呢?”
“你的亲人中了那生死符,你去杀光了天山派的人,没有解药,你的亲人也都会死。”
“那为什么都要接受他们的生死符呢?”
“你的亲人被中了生死符,他们就会要挟你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循环下去,你说,你还有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这里的人就都只能认命了,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生死符的控制?”
“嘘,客官还是莫要生事,这生死符也不碍事,只要听那灵鹫宫里的话,每年解药都是准时的。”
张丹丰望着眼前的掌柜,不再说话,突然就全都明白了。
并不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怕死,只是拖家带口的,每个亲人都是软肋。
顾忌多了,苟活于世,便是那最大的追求。
唉,自己在天外天,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张丹丰仰天叹了口气,人性,果然是世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
“你把灵鹫宫的地方告诉我吧。我的生死,不用你管。”
张丹丰握紧了拳头,突然板起了脸,眼神犀利的看着那掌柜。
“客官呀,我是看你年纪轻轻的一表人才,不想你送死。”善良的掌柜,苦口婆心的劝着。
“你选,说还是不说。”张丹丰手一挥,逆鳞剑架到了掌柜的脖子上。
“有,有话好说。”
掌柜吓得舌头结巴了,他只是想活着,哪怕是在天山派的压迫下没有尊严地活着。
可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利剑,他本能的害怕。
张丹丰心中暗喜,原来欺负老实人,我也会呀!
拿着掌柜画的简易地图,张丹丰又丢给了掌柜一锭银子,出门扬长而去。
按着地图,穿过热闹的集市,再行一里山路,前面一个雄伟的宫殿便出现在了眼前。
张丹丰施展轻功,躲开了宫殿门口的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山门,躲在墙角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怎么行动了。
还有半个月,就是端午了。
端午将至,这塞外万万千千的人都要来乞求解药,这灵鹫宫里的解药,应该也存了不少吧。
如果只是拿了解药,治标不治本,明年端午还是还要受制于这天山派。
这生死符害人不浅,必须的替天行道,除了这个害人的天山派。
必须,要天山派给出彻底解除生死符的解药。
张丹丰拿定主意,飞身上了屋顶,居高临下的观察整个灵鹫宫的布局。
只见宫殿内房屋纵横交错,每十步便有两人驻守。
张丹丰心道:果然是坏事做的多,心虚得很,在自己家里也要时刻防备。
在屋顶上观察了几间房子,终于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的青年弟子正在书房里看书。
张丹丰一个倒挂金钩,破窗而入,那青年弟子还来不及几反应,便看到了脖子上的逆鳞剑。
“带我去找你们的掌门,或者你可以大声地喊。”张丹丰直奔主题,让那青年人选。
张丹丰知道,这天山派恶贯满盈,讲道理肯定是不可能的,擒贼先擒王,应该直接跟当大哥的说话。
无论这青年弟子怎么选,这用暴力解决的方案,总是无法改变了。
那么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解决吧,不行就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再慢慢的找解药。
“在冰窖里,你真的要去吗?”
那青年人倒也是个硬角色,竟无视脖子上的利剑,转过头来看张丹丰,眼里带着轻蔑。
“你告诉我怎么走。”
张丹丰没敢指望这人能带他去,但是这人的淡定,也让他肃然起敬。
“后门往前的房子就是冰窖。”
青年弟子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逆鳞剑,气定神闲的指了指那后门。
“这么近?那还是一起走一趟吧。”
张丹丰改变了主意,收起了逆鳞剑,诧异的看着这个不简单的年轻人。
四年了,这逆鳞剑下死伤者,不计其数,眼前这年轻人,是第一个被逆鳞剑架在脖子上,依然气定神闲的人。
张丹丰暗想:此人,不简单。